“我一开始以为我能挨得过你们的幻术，可惜我错了，你们的首领叫你们过来对付我是正确的，但好在幸运女神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感谢你的自大，否则我或许真的没机会。”
“别…别杀我们，我们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好说，奴隶第一步，从展现真实的自己开始，我很讲究尊老爱幼，先从斯蒂芬开始吧，你应该知道我再说什么。”
斯蒂芬目光十分狰狞，姜空的话好像刺在她的痛处，不论如何都不肯拉下裹着脸的白色纱巾。
帕尼尔感受到姜空的耐心好像消耗的差不多了，在斯蒂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拽下她脸上的纱巾。
纱巾还在脸上的时候，大眼睛水灵灵的，那甜甜的萝莉音，矮矮的身高，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小女孩一般无二。
当纱巾被拿下来的那一刻，姜空眼都看直了！
真他妈的实在是太…
丑！了！
纱巾下，拉过的皮和赘肉都挂在了下颚，整张脸鼻子以上是光滑整洁、白里透红，鼻子以下是褶皱碎皮、苍老年迈，真正的一张脸出现两个极端体现的皮肤。
回想到之前斯蒂芬说的话。
“妈妈，这个叔叔真好玩，我好喜欢他，能不能让他做我爸爸。”
“那我长大以后可以嫁给叔叔当老婆吗？”
“要是首领不是想杀了他的话，我想跟他在一起。”
“好啦，帕尼尔，你不用吃醋，虽然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我心里同样也是爱你的，你们都是我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被一个怪物喜欢…原来是这种美妙的滋味，姜空激动的一道暗劲把她头盖骨下的大脑搅的稀碎。
斯蒂芬张着嘴停止了心跳，在她心脏停止跳动的前一刻，眼、耳、口、鼻都流出鲜红色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在地上，滴落在原本裹着她脸的白色纱巾上。
事实上，就算斯蒂芬美若天仙，也难逃先死的下场，姜空知道斯蒂芬的异能是通过声音来引导意识进入幻境，这个异能对现在的姜空而言，实在是很难去防备。
在受到斯蒂芬的异能发动的时候，姜空就看到系统判定通过，这是他第一次在受到外力入侵意识的时候被判定成功的。
在属性带来的部分抗性和等级优势的削弱下，系统判定幻境只能维持11秒，在姜空意识回到身体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发动自己的异能。
姜空的沉默领域让她们都无法使用异能，但是这种持续释放异能，对原能的消耗很大，姜空很不愿意在这两个人身上过多的消耗自己的原能。
去掉一个难防备的，另一个只要不看她的眼睛就行了。松开抓着斯蒂芬的手，姜空抓起地上带血的纱巾就把帕尼尔的脸给蒙住，只留下鼻子透个气，不会让她死的太快。
斯蒂芬的死也让她的异能效果彻底终结，没一会其他人的意识接连回到自己的身体，都好奇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还做了个自己很满意的梦。
唯独鲨鱼知道自己中了幻术异能，但是玩家中了这种类型的异能或者技能，都只会多一个叫做“无主”的状态，任由npc操控角色做什么，玩家只会沦为第三视角观看。
伊莱的春梦做着做着就没了，起来之后最先找的就是姜空，看到姜空的时候也看到了他旁边的帕尼尔，看到帕尼尔就会发现她的脸被带了血的纱巾蒙住了，再看到纱巾就想起来这是斯蒂芬裹脸用的，最后才看到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斯蒂芬。
“我的妈啊！这是什么怪物！”
姜空没有回答她，这种事情如果不先亮点什么东西出来，越解释越黑。
单手帮斯蒂芬翻了个身，然后像个变态一样直接把人家衣服扒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条白花花的小内内，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胡涛他们看的都是斯蒂芬后背的三爪纹身。
有了这个纹身证明斯蒂芬的身份是暗爪成员，姜空再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修改一下说了出来，其他三个都信以为真，只有鲨鱼一脸不屑。
要不是我知道过程，不然肯定被你忽悠过去了。
什么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对劲，外面风沙大所以遮掩住了脸，上了车后还不愿意拿掉纱巾。
什么一个七八岁小女孩不可能会有这么图谋不轨的想法，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意志坚强没有中招，还配合表演只是为了让她放下戒心，没有防备的时好杀死她，解救大家。
要说那会叫人躺下，就你躺最快了，别人还在上床，你都差打呼了。
“帕尼尔，二级职业异能者，能力是视觉幻术，现在你眼睛也看不到了，异能也用不了，所以最好还是乖乖的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你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姜空！现在道德制高点，马上就要开始指指点点了！
“我们五个人一人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我先来，幻术是怎么杀人的？”
胡涛小本本都掏出来了，听到姜空这么一问倍感震惊，怀疑姜空是不是有意要让他表现一下作为队长看待问题的专业眼光。
“意识被拉入幻境，就跟没有穿衣服的婴儿一样，幻境存在的越久就会越强，只要不让意识突破幻境，在幻境中死亡本体也会跟着死掉。”
在对个体释放幻术，会由系统经过一系列判定后，决定幻境强度强弱，姜空经过判定后系统给出幻境维持的时间只有11秒，这是姜空半玩家机制，即便中招也只是跟鲨鱼一样，多了一个“无主”状态，被控制11秒。
斯蒂芬和帕尼尔想要在幻境中杀死姜空是不可能的，只能靠终止姜空的人体生命运行系统来杀死他，这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破坏他大脑、心脏的完整结构等。
姜空虽然对自己肉体的抵抗能力有信心，但保不准人家身上真有什么专门对付那些皮糙肉厚的黑科技，说到底11秒的控制时长，真的高的离谱，如果对方真是冲着要杀自己来的…
“我知道了，胡涛，该你了。”
果然，你是在给我表现的机会！
这个卑微队长干咳了一声，把自己早就拟好的几个问题中挑一个出来道：
“通常你们任务失败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没有。”
“…”
暗爪对职业者也是很珍惜，所有任务的前提，都必须是建立在保尚自身性命的前提下去进行，如果继续任务的时候出现意外情况，导致自己很可能出现性命危险，那么他们只需要汇报一下就可以取消任务。
斯蒂芬和帕尼尔二人会被派来针对姜空，一方面是她们有过多次以弱胜强的战绩，幻术有时候在你不经意间就会被拉入其中而不自知。
另一方面则是暗爪想要活着的姜空，她们的操控能力也很适合这个任务，躺着运要比站着走更容易吸引人注意。
“好，下一个，伊莱。”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要不你替我问吧。”
姜空猜伊莱要么问斯蒂芬的脸怎么会这样，要么把问题抛给自己。一开始问的时候才没有问到点上，这第二个问题他问了心里有了答案的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威瑟·普鲁特斯，我们唯一的预言家。”
“维尼·普鲁特斯是他女儿？”
“嗯，不过他说他女儿死了，你是帮凶。”
帮凶？
姜空眉头略微一皱，没有多说什么，心底里细想可能会发生的事。
“阿尔多。”
“额…你们还有多少三爪成员？”
“不知道，这个可能只有首领能给你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维尼·普鲁特斯身上的纹身是什么？”
鲨鱼：？？？
“魔法师的诅咒还有异能者的异能结合的产物，其实不止是她，我也有。”
姜空看了眼鲨鱼，给他丢了一个打杂的小任务，让他到外面看着别让人打扰到这次谈话，又在鲨鱼出去之后让伊莱开了个屏障隔绝外人视线，把正在录屏准备爆料的鲨鱼也给算计了一把。
姜空直接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白绸缎把帕尼尔的胸围的很严实，私密部位都没有走光。伊莱对姜空的行为有意见，可是看到姜空脸上的冷意，想说的话一下子又说不出口了。
帕尼尔身上跟维鲁斯一样，密密麻麻的奇怪符文，姜空现在还记得当初维鲁斯说的话，一旦有背叛的想法，这些魔法符文会顷刻要命。
“你跟我们说了那么多，就不算背叛吗？”
“算，但就算是背叛，我也不会死，这个禁制的诞生有一半是我的心血。”
姜空恍然大悟，这样就说得通了。
禁制需要确定当事人有“背叛的念头”才会触发后面的诅咒，让其当场死亡。而如何去确定这个念头，姜空还是没有头绪的，人的思想有时候很复杂，哪怕是机器都不一定能保证百分百鉴定准确，靠外人的能力判决生死，如果有私仇，完全可以暗箱操作公报私仇。
但如果是判定的人是自己，就不一样了，没人敢保证能绝对说服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旦自己确认自己说、做什么是在背叛组织，那么禁制就会启动，后面的诅咒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种自我意识的确认，就是在人的意识深处种下一颗种子，而如何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种下这枚种子，幻术是个不错的选择。
维鲁斯之所以能避开禁制的原因，就是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是有利于组织的，跟背叛没有一点关系，禁制根本不会被触发。
不过现在姜空知道暗爪会幻术的，起码有两个人。
“你身上的禁制，也是被人用了幻术和诅咒才导致的，我猜幻术的那部分操作人，是斯蒂芬。”
姜空想不出来一个正常人，怎么接受得了一个长相怪异的怪胎跟自己形影不离，还会因为那个怪胎移情别恋而吃醋，又不是拍电影。
唯一说得通的，就只有斯蒂芬掌握了帕尼尔的生死，只有随时能催发帕尼尔意识深处的那枚种子，才会让其如此唯唯诺诺。
“呵，是个人看到她这张脸都会震惊和作呕，旁边这位小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你知道我为了能活着，忍受这张脸多久吗？不论她怎么残暴虐待我，我只能接受，一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人前衣冠楚楚，人后衣冠禽兽…
一条纱巾，遮挡住的不止是丑陋，有时候…还有本性。
原先说好的只问五个，随着知道的越多，好奇的越多，后面接连的发问，停都停不下来。
帕尼尔也不在意多说少说，有问必答，来者不拒，只要她知道，知无不言，算是感谢姜空把她解放出来的谢礼。
就在姜空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列车厢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应该是列车头部或者尾部的车厢受到什么撞击，这波还没稳住，车厢更剧烈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