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虐妻一时爽

谭秋千一声不吭,臆想出来的对话向着狗血的路子一路狂奔着,丝毫没注意到陈拓正在跟自己说话。

“……谭秋千!”

也不知道被无视了几次了,陈拓终于忍不了,拔高了音调吼了声她的名字。

见她收神看过去,才平复了语气,黑着脸问了一句,“不是要住那边么,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想说来着啊,可你不是……忙嘛!”谭秋千咬准了“忙”这个字的同时,唇角勾起来一抹讽刺。

是够忙的。

忙得只顾给她发几个字的信息。

忙着跟美女约饭吧。

“秋千你这是去哪儿来着?”谢安棋喝得微醺,这会儿亲热得连称呼都变了。

谭秋千也学着她亲热的语气回了一句:“我去出差了呀!”

“是吗,真巧!我也刚从美国回来,那你呢,你是去哪国了,远不远啊?”

“不远。”谭秋千随手指了指西边,“我就城边子的坟圈子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坟……”谢安棋逐渐失语。

谭秋千却是一本正经,一点没有逗笑的意思,尤其是发现陈拓哑然而笑的时候,她更是眼里能射出钉子似的瞪了他一眼。

她又看向一脸菜色的谢安棋,“对啊,佛园,这么高端大气的公墓园,你都没听说过吗?”

“是我孤陋寡闻了,这个还真没听说过。”谢安棋浅笑回答,“主要是我平时工作太忙了,没什么时间逛来逛去的。”

谋?逛来逛去?

谭秋千一个冷眼看过去,就见谢安棋轻拂着头发,眉眼时高时低,一副颇有优越感的亚子。

可恶。

含沙射影啊。

谭秋千咬了咬牙,不紧不慢展开笑颜:“别的是没什么好逛的,但是墓园子这块儿,还是值得你了解一下的。

你想想,你那么忙,忙着忙着,不就忙死了吗?”

“咳咳咳......!!”

一口红酒喷进气管,谢安棋差点咳出老血来。

只是,连气都喘不匀了,她还不望偷看一眼对面男人的反应。

陈拓抽了张纸巾给她,目光落向谭秋千,“好了,别闹了,吃饭。”

“谁闹了,我说的不对吗?”谭秋千看他目色沉沉,不免也有些搓火,“本来就是啊,谁能不死吗?赚那么多钱死了又带不走,还不如……”

“够了!”

陈拓冷声截断她的话,牙关微启着,“我让你别再说了!”

谭秋千当即噤声。

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没料到男人会炸毛,看着他淬了冰似的眼神瞪着自己,谭秋千手心收紧,一时间怔在那里。

“我先……告辞了。”

谢安棋嘴角藏着淡淡的笑意,语气迟疑着缓缓起身。

谭秋千无动于衷,从见到谢安棋第一面开始,这个女人身上的傲气,还有含沙射影的说话方式,都让她倒尽了胃口,这个时候不剜她一眼已经算客气了。

然而某人显然比她更客气一点。

随着谢安棋的徐徐离开,陈拓虽不作声,却在看了谭秋千一会儿之后,最终也跟着站起身来,随着女人的步伐而去。

……

门外的夜色撩人,某位姓谢的女人想撩人。

“也不知是怎么了,陈太太每次见了我,好像都不大高兴的样子呢……”

谢安棋眼里的笑意暧昧不明,脚上的高跟鞋配合步伐踩出柔缓的律动。

“确实。”陈拓眼看前方给出一句肯定,随后鼻腔发出一声冷嗤,“她大概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吧。”

话落,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声音停了下来,“没有吗?”

谢安棋的视线牢牢锁在男人脸上,强硬又直接。

陈拓却也无所畏惧,直接对上她的眼睛,淡漠的语调毫无波澜:“没有。”

“你……”谢安棋一时语结,然而视线偏转之间,她眼波微动,随着脚下一软,整个人顺势扑倒在陈拓怀里……

其实早在这一幕之前,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的画面就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

谭秋千扒在窗口往外看,线条柔缓的下颌垫在两只手上,看上去活像个土拨鼠在侦查敌情。

说话的语气就更像了,“你猜他们在说什么?”她问身边的吴梅。

吴梅不敢露头,用纱帘当作掩护看着外面,“嗯……太远了,我真的听不见。”

“啧,难道我听得见吗?所以要猜嘛!”

“哦,我猜……他们不会是在讨论……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吧?”

“……”谭秋千脖子僵直着转到她脸上,正无语呢。

“哎呀!”吴梅闷声叫了一下,眼睛仍看着窗外。

“怎么怎么了?”谭秋千急急地转过脸去,话音刚落,就看见窗外那对男女贴在一起的画面。

“这这……”吴梅卡壳了,瞪圆了眼睛溜向谭秋千,“太太,这……你要不要,出去一下啊?”

谭秋千收回视线,掉头走人的同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去,可不是要出去嘛。”

这边的侦查结束,窗外那边的“贴面礼”也戛然而止。

“装够了吗?”陈拓身形保持不动,单手提着谢安棋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谢安棋故作不明白,踉跄了一下才堪堪站稳。

陈拓也不深究,只是付之一笑道,“谢女士,恕我直言,你这么大个儿,实在不适合娇软的路线。”

“……”

陈拓一刀还嫌不够似的,随后又补一刀,“骨架子太大了。”

“………”

谢安棋原地石化,脸色更是阴晴不定,然而顷刻之间,无暇的妆面上又重新焕发出光采。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吃定你了。”

说话间,她抬手撩拨着28cm卷发棒才能打理出的微卷长发,将目光放远,自信而张扬。

“从前我是没办法,只能眼看着你英年早婚,但是现在不同了……你会接受我的,过不了多久,等着瞧吧!”

“我们旗鼓相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我……”

谢安棋的豪言壮语正说的起劲儿,一转脸,陈拓人已经没了。

她气得跺脚,直冲冲地向着男人的背影喊出口号:

“你是我的,塔尖上的男人必须是我的,我的!”

陈拓头也不回,心中默念了一句:“神经病。”

长腿急着迈入家门,落入眼底的却是空空如也的餐桌。

“她人呢?”

“她,太太她已经从前院儿……跑了。”

“……”

虐妻一时爽,追妻……

陈拓冥思苦想,她这是去了哪个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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