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正打算说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弱女子奋斗史故事，被梁晗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没意思，你这个人真没情趣！”没好气的骂了一声，秦楠收回自己的惺惺作态，简明扼要开口:“就是给你老公拍了个广告，然后小有名气，我兴致一起，开了个直播号，平时无聊剪剪视频发上去，一不小心就百万粉了。”
梁晗在旁边听着，嘴角忍不住抽抽:“你知道你刚刚的话，现在有一个很火的形容词可以形容吗？”
秦楠本来不想搭理她，但又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能装作不在意的傲娇姿态:“什么词？天资聪殷？命中带火？”
梁晗斜乜了她一眼，凉飕飕开口:“凡尔赛，或者换个更精准的词，装逼犯。”
还天资聪颖？这丫头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秦楠等来等去就等来这么一句，这回真有小脾气了:“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应该搭腔！”
梁晗从她这里知道了前因后果，解决了心里的疑团，可还是不敢置信，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就你这狗脾气，你居然还能有粉丝？不会是你花钱给自己带火的吧？”
她这脾气，也就她哥顾祈晟能降住，剩下的就一个韩离能控制住她，一般人谁受得了她的大小姐脾气？
秦楠得意了，懒懒散散的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笑的嘚瑟:“呸！嫂子，你这语气怎么这么酸？什么叫做我砸钱把自己给炒火的？我这粉丝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粉丝好不好！”
她这得意的小模样，看的梁晗实在是忍不住笑:“他们干嘛粉你？难道就是听你怎么花式打击他们？霍霍他们的自信心？”
梁晗只是随口一说，秦楠却忽然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心里，忽然涌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好半天才艰难开口:“你别告诉我猜对了……”
秦楠笑的更开心了:“看不出来吗嫂子？平常挺关注我的动态？连我的粉丝喜欢听我花式打击人都知道。”
她用身体撞了梁晗一下，眼神揶揄:“小样，还装什么都不知道呢，都露馅了，说吧，直播间哪个小号是你？”
梁晗:“……”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她感觉秦楠撞的不是她的身子，她撞坏的，是她的三观。
成为秦楠的粉丝，专门为了听秦楠怼人，这……属实没想到。
她忽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秦楠并没感受到她的震惊，听梁晗不说话了，她也不再追着问下去，主动开口问了另一个话题。
“刚刚在门外就听到你们这里边热闹的很，聊什么呢你们？我听着怎么跟你有关系？”秦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袋瓜子，有模有样的嗑了起来，眸子亮闪闪的:“看不出来啊，嫂子你交际能力挺强，这么快就成为人群聚焦核心了？”
梁晗眸色闪了闪，避开秦楠的视线。
看来不止她和陆斐不知道照片的事，秦楠也还不知情。
“没什么，不过是我的富二代身份快藏不住了，稍微引起了一点轰动而已。”梁晗避重就轻，学着秦楠刚刚的嘚瑟模样发言。
果不其然，秦楠并没有怀疑，一脸嫌弃的离她远了一些。
“什么？就这？！？”
她靠着椅背，看着对面几个人抢人:“就你那富二代身份藏的住吗？我哥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什么都得紧着你，样样都得给你最好的，你还想低调？白日做梦。”
秦楠语气那叫一个酸，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梁晗坐在她旁边，深受其害，被酸的牙疼，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怼她。
“夸张了吧，什么叫做都紧着我？你把月月放在何地？”
她话才落音，就听到秦楠相当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一边看她一边摇头:“天真……实在天真……”
梁晗越发不能理解了，追根究底:“什么叫做我天真？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刚刚话里的对象，明明是月月。”
她可没受过这冤枉，当即决定跟秦楠据理力争，在这事上掰扯掰扯:“我和我闺女身上穿的，吃的用的，虽然都是你哥一手包办，但月月身上的可都是牌子货，吃的用的也都是你哥废了心的，我充其量也是沾了月月的光好不好？”
梁晗扒拉扒拉举出一堆例子，等说完才意识到不对，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楠:“不对劲……你居然没打断我？你今天吃错药了？”
秦楠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盯了梁晗三秒钟:“说完了？”
她这么冷静，倒是让梁晗不会了，谨慎点头:“说完了。”
秦楠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听没听过一句话？旁观者清，我不跟你争论，时间会告诉你答案，若干年后的一天，你回想起我的话，就会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的无知。”
她伸出一根食指，一幅神棍的架势，梁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旁观者清，我只知道眼见为实，行，我等着时间告诉我答案。”
她就不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还能出差错？她又没说错，顾祈晟确实更紧张月月。
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顾祈晟偏爱月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管多久，都是这个答案，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答案？
她居然会跟秦楠在这事上争论，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秦楠看着梁晗信誓旦旦的模样，眼神更加复杂。
哎，当局者迷啊当局者迷，是，她哥给月月买的都是牌子货，可她不知道，她哥给梁晗买的那些没牌子的衣服首饰，根本不是随便买的。
有六成都是她哥亲自做的。
一个是手工，一个是花钱买的，用心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这事，整个公司有几个人不知道？也就梁晗，还被蒙在鼓里。
她哥想骗过所有人，却没想到，最后只瞒过了嫂子。
突然有点心疼了怎么回事？秦楠长叹了一口气。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是别掺和的比较好，安心的当她的局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