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去跟从前公司的合作伙伴谈合作时，正好在对面碰见了在打电话的韩秘书。
既然韩离在这，说明顾祈晟也肯定就在这附近，梁晗垂了眸就要收回视线，倒是韩秘书看见了她，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她朝他点了点头就要结账走人，只是还没起身，就看到韩秘书挂了电话往她这边走。
“梁总，不知道有没有空可以跟您喝杯茶？”
梁晗将手中的包又放了下去，抬手喊了服务员给再上两杯饮料。
“韩秘书怎么在这儿？”
她先开口搭话，韩秘书也没卖关子，看向侧前方的医院方向:“顾总带秦小姐来检查，我今天兼职司机。”
听到秦楠的名字，梁晗又想起那天顾祈晟冷冰冰的脸，下意识有些不舒服，端了前面的水杯抿了一口。
“楠楠是怎么出狱的？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韩秘书声音更是唏嘘:“监狱里关着的，能是什么好相处的，秦楠小姐又是生的这么一副好模样。”
梁晗听到这里不敢置信，抬头看向韩秘书:“什么意思？”
韩秘书眼神复杂，缓声开口:“秦楠小姐的腿，是被人故意打断的，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她年纪小，又好看，关着的那些女囚就起了歪心思，在夜里偷偷把秦楠小姐按住了，只是秦楠小姐拼命挣扎，这才没得逞，只是后来也被报复，腿才废了……”
梁晗光听听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些日子以来，秦楠是怎么过得，她才不到二十岁……
她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这才让自己心上的沉重感去了不少。
“怎么出来的？”
幸亏是出来了，他们这些人就算再想护着她也鞭长莫及，那些人把她腿给废了，若是在里面呆上几年，恐怕命都得丢里面。
“从尹雪玉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这才给秦楠小姐翻得案。”
韩秘书将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看着玻璃窗外的人来人往，淡淡开口:“老顾总觉得尹雪玉给他戴了绿帽子，将她打了个半死，一定要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打掉，樊诚被我们买通把尹雪玉给偷了出来。”
想到樊诚的手段，韩秘书一时都不寒而栗:“他知道尹雪玉根本没怀孕，但是尹雪玉不知道，她一心以为自己怀的是老顾总的孩子，可老顾总对她这么绝情，也彻底让她灰了心，一心一意扑到了现在被我们包装出来的高富帅总裁樊诚这个旧情人身上。”
梁晗嗤笑，尹雪玉说聪明也确实聪明，否则也不可能活生生把顾祈晟亲妈给气死了。
可是要说她蠢，也是真的蠢，被即将得到的顾家的家产迷了眼，连自己怀没怀孕都没感觉。
“然后呢？”
韩秘书看向梁晗:“然后樊诚就告诉她，他对她余情未了，但是不可能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只要尹雪玉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就跟她一心一意过日子。”
梁晗对樊诚的话不屑一顾，韩秘书耸了耸肩:“很拙劣的借口是吗？怎么想尹雪玉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任由樊诚说什么她做什么，可是她偏偏就信了。”
梁晗对尹雪玉可没半分同情:“樊诚这算计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细品漏洞百出，归根究底，尹雪玉就败在一个贪心二字身上。”
如果樊诚没有被包装成一个有钱的公司老总，还是从前那个任由尹雪玉说一不二的小白脸，恐怕尹雪玉根本不会中这种低端的算计。
“所以，这才是我们顾总的高明之处，将尹雪玉算的明明白白的。”
听韩秘书再次提到顾祈晟，场面一时之间静了下来，韩秘书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气氛尴尬下来。
“可尹雪玉肚子里根本没孩子，她怎么打胎？”
韩秘书笑出声:“樊诚为人确实阴损，尹雪玉只以为自己是打掉了一个没发育的软肉，可是她不知道，樊诚找了个小黑诊所，给她做的是子宫摘除手术。”
尽管觉得樊诚这人算计太过，但是只要一想到算计对象是尹雪玉，这种不赞同立马变成了痛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为了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机关算尽，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一个年纪大了，又没了子宫的年老珠黄的女人，除了讨好樊诚被他掌控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走。
韩秘书看了一眼时间，最后告诉了梁晗一件事。
“当初秦楠小姐之所以帮尹雪玉顶罪，尹雪玉告诉樊诚的是，当初秦教授曾经判断错了一件古董的真假年份，导致那古董主人一家四口被要债的逼着吞了毒。”
“她就是用的这个条件跟秦楠小姐做的交换，要么秦教授身败名裂，要么秦小姐进监狱。”
韩秘书离开，梁晗心中的疑惑散了不少，秦楠当初选择了什么，显而易见。
她坐在座位上没动，看着韩秘书朝医院门口过去，顾祈晟推着秦楠出来，到了停着的车旁边，亲自将秦楠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犹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两人颜值在人群中本就鹤立鸡群，这么一抱更是吸引了无数路人的视线。
梁晗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将头瞥到一边，拿着包从另一方向离开这一是非之地。
从咖啡馆出来，她一个人在街上转悠，家里冷冰冰的，回去也只剩她一个人，回不回去都一个气氛，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看着旁边的酒吧，热热闹闹的，她干脆走了进去。
之前有人管着，想出来吃个烧烤都得偷偷摸摸，如今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顾忌什么？
进去就点了好几瓶酒自己一个人灌，她为了见客户，本来就没吃晚饭，这几杯酒下去，人就开始迷糊起来。
“存在即合理，这酒虽然不好喝，但是还别说，辣到嗓子眼里，心里就舒服多了……”
梁晗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手拿了个酒杯干杯，愣生生一个人喝出了两个人的热闹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