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你怎么一脸无语的样子？”杨刚纳闷道。
张妙翻了翻白眼：“我不知道你跟晓柔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就是一个笨蛋！”
杨刚：
张妙看着杨刚，嘴角蠕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为杨刚削好苹果，简单嘱咐杨刚几句就离开了。
“嗯妙姐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张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张宇昨晚的那几个朋友，显然也是基因改造出身的赏金猎人。
现在，因为‘我不是黄蓉’的预言，滞留在航城的大部分赏金猎人都飞奔旧金山了。一向热衷狩猎完全体的张宇竟然留在了航城，不仅如此，他还把他赏金猎人的朋友叫来航城。这显然不正常。
杨刚将事情前前后后理了一遍，感觉上像是猜到了什么，但却又没有抓到最关键的信息，无法将这些猜疑串联起来。
想了片刻，并没有什么突破，杨刚也不再多想。
他拿起手机，发现还关着机。
开机之后，立刻跳出上百条未接来电，绝大多数都是顾晓柔和杨菲打来的，其中却夹杂着一个国际长途号码，刚刚打来的。
好像是从西欧打来的。
杨刚想了想，回拨了这个国际长途。
嘟嘟几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刚子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这里是公共电话，我都准备走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杨刚大为警觉：“干什么？事先声明，我没钱！”
“我说呐，刚子，做人不要这么没良心啊，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跟你要钱，我就不能跟你打电话了？”
对方，就是杨刚的养父兼师父，自称老神棍。
也的确很神棍。
杨刚才几岁，就教唆杨刚偷山下寡/‘妇’的内内。自己偷的，也会诬赖到杨刚身上。明明已经有红月这种尤物‘女’友了，还跟不少美‘艳’寡‘妇’暧昧不断。
“咳咳，不提钱，我们还是愉快的父子俩。”杨刚嘿嘿道。
老神棍嘴角‘抽’了下。
“师父，你打电话有事吗？”杨刚问道。
“哦，是这样的。最近加州闹水灾，难民们的生活很艰难。你红‘玉’姨看着难受，想出钱帮帮灾民们。可我最近手头实在是紧，又不想让你红月姨失望，所以，我就想，那啥”
“没钱！”杨刚一脸黑线，这老神棍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要钱。
老神棍脸也黑了：“刚子，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当年要不是我捡到你，你现在早已经变成天堂里的小天使了。这些年，我为了养你，又当爹又当妈的，含辛茹苦，我容易吗？”
杨刚并不买账：“少来这一套。我十三岁就被迫踏入赏金世界，然后这些年，我赚取的大部分佣金都被你挥霍掉了，你还真好意思说。”
“刚子，这次真不是为了我，你没看这加州的难民，多惨”
杨刚脸更黑了：“我查看了一下，最近米国加州好像没水灾吧？反倒是国内，好几个地方都闹水灾了，我决定以你的名义向国内灾区捐款一千万。”
“咳咳，刚子，你把钱汇给我，我自己亲自捐，这样才有真实感。”
杨刚彻底无语了：“唉，我说养父大人，您说谎能不能用点心啊。你拿着西欧的公共电话，说你在美国。你真当我傻啊！”
老神棍：
“总而言之，我就是没钱，挂了！”杨刚准备挂电话。
“等等，等等。”老神棍赶紧道，他气沉丹田，严肃道：“好吧，刚子，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跟你要钱，也在情理之中，因为这事也跟你有关。”
“咦？有点意思，说来听听。”
“刚子，我先问你，你未婚妻是谁？”老神棍道。
“哈？当然是苏小昔了，这不是你跟我找的童养媳吗？”杨刚无语道。
“不。”老神棍的语气很严肃。
“哈？”
“其实”老神棍略微打顿：“其实，你有两个未婚妻。”
噗！
“我擦，你真当我傻啊，你以为这还是民国年代，老婆分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啊！”杨刚崩溃。
老神棍却是很严肃：“你听我说。”
“嗯嗯，故事应该蛮有趣的，说来听听。”杨刚道。
老神棍略微沉‘吟’，然后道：“这事要从十五年前说起，那年你五岁，正是朝气蓬勃”
“说重点！”
“我当年贫困潦倒，带着你在米国乞讨为生”
杨刚快暴走了：“你再胡扯，我挂了啊。”
“咳咳。是这样的。我当年带你去美国，做生意被人骗了，贫困潦倒。有一天呢，一个华裔‘妇’人突然找到我说，想把你买走，因为她觉得跟你很有眼缘，想收你做干儿子。我果断拒绝。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到五岁，马上就能街头卖艺给我挣钱了咳咳，开玩笑。总而言之，我拒绝了。那‘妇’人并不死心，后来又找我几次，但都被我拒绝了。”
老神棍顿了顿，又道：“在我准备带你离开美国的时候，她突然拿着一张一千万美元的超大额支票，跟我说：‘既然你不愿意让孩子认我做干妈，那做我‘女’婿总可以吧？这一千万美金，算是我的聘金。’我当时心动了，就收了她的支票。她又给我个地址，我们约定好：待你年满二十岁，就让你去美国找到那个地址，到他们家当上‘门’‘女’婿。我离开美国后，很快就把这事忘了。但不久前，我跟红月在西欧旅游，突然几个黑衣人找到我，重提了当年的婚约。我才想起这个事。他们把红月带去美国了，让我把你带去，才肯放了红月。”
“我去！五岁都跟我订娃娃亲，而且迄今为止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随便啊！”杨刚顿了顿，又道：“不就是一千万美金吗？还给他们就是了。”
老神棍弱弱道：“十五年前的一千万美金，换算到现在，至少一亿美金。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直到最近才知道他们的身份！”
“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