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容易

“前进,不许后退!”在贵族武士们的长弓之下,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他们都必须背着一袋袋的沙土向着城市的边缘,顶着城墙上的落石和商人们的长弓去堆砌起一个攻城的土坡。

库鲁阿斯图的地行虽然算不上天险,但是相较于周围的平底,洼地,一个直接立起来的土山已经是这附近最大的天险了。

而且,长弓这种武器和投斧一样都是山民们所常用的武器。但是与投斧被山民广为装备不同,长弓手往往都是可以被视为稀有的精锐存在。因为长弓手的训练,或者说熟练弓箭手的训练无一例外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所以在萨拉维亚弩弓大行其道的同时,长弓手往往则只有贵族和商人家庭才会存在,而且商人还不能是小家庭,他起码要是拥有自己商铺的那种。

至于原因除了弓箭手需要时间的关系之外,长弓的价格同样很关键。事实上弓箭虽然珍贵,但是他与其他的兵器一样都是消耗品。一名熟练地长弓手肯定是要拉坏十几张长弓的,这不是故意而是长久的训练之中弓身不断开合将会导致长弓本身的损耗。

至于为什么萨拉维亚会在弓弩技术发达的情况下,依旧有很多贵族和富商愿意自己的后代训练长弓,这就要说到长弓的战斗力。

长弓这种武器与弩弓固定的射速相比,他的上限很高,比弩弓高得多。他的攻击速度受到弓手本身的影响,顶级的长弓手能够做到在战场上斩将如剪草,而在萨拉维亚有太多太多长弓手的成功案例,他们的收获从国王到将军一应俱全。

所以在很多时候长弓手佣兵的佣金是需要溢价的,因为他们的价值远高于同级的士兵。所以很多人都渴望成为长弓手,当然了长弓手最让人无法抗拒的,就是因为王国军队无限制招收长弓手,待遇与铁骑军相同。

要知道成为铁骑军的前提,是你要会骑马,而一匹马的价格可是很昂贵的。并且相较于冲锋在一线的铁骑军,长弓手那可是安全多了。

此时,在库鲁阿斯图,木塔托所遭遇的最大问题就是长弓手。赛斯里有着长久的长弓手训练历史,所以在客观上木塔托的军队与库鲁阿斯图人的组成非常接近。

大队的轻装长枪兵,之后是披甲山民武士,长弓手。只不过这次双方都只有很少的披甲武士,这不是说他们找不到合格的兵员,而是因为没有装备。

他们的大量装备都丢在了去年的那场该死的战败中了,打完那场仗国王开心的又组建了一万人的铁卫军。而跟着国王的贵族们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不然就算是亲儿子索拉利乌斯也不可能有那么大手笔的给罗恩那么多盔甲。

所以此时,木塔托和库鲁阿斯图都只有少量的身穿多层皮甲的武士。但是库鲁阿斯图比木塔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城墙的高度。

五米高的城墙本身并不是防御,而是大坝的地基。但是只要在上面镶嵌上一些木板,就可以当做一处简易但是相当高的城墙使用。而站在高处的弓箭手,可以轻易的欺负那些企图靠近的敌人。

事实上最近数天,木塔托席卷的平民死伤大半的原因,就是因为城墙上弓箭手毫不留情的放箭。然而木塔托却认为这很划算,因为箭矢的消耗,弓箭手体力的消耗在他的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死的人,反正不是自己领地的居民,他有必要为了大公可怜他们,再说了反正爵位也要丢了,这些人留着又有什么用。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了。”站在弓箭射程之外的木塔托看到城墙底下的人,突然间不动了。他抄起长弓,打算射死几个企图反抗的蠢货,让他们明白不听命令的后果。

但是,此时。天边传来的号角声终于是传入了他的耳朵。不论是城墙上的人,还是城墙下的人,此时都看向了远方。

伴随着巨大的岩牛号角的声音,从东西两面缓缓有成群结队的山民武士走了出来。他们手持战斧,面涂战纹,身后则是数十面各色的图文战旗。

“我们的援兵到了!!!”库鲁阿斯图人们的士气被点燃了,因为他们的姻亲到了。

山民武士们的阵型并不规整,他们往往七八个人在一名额头被涂成白色的大战士的率领下成团的向着木塔托前进,犹如一片片绿色的云朵。

这些山民武士手持大斧,背负标枪,或者在腰间悬挂投斧。他们很少有人会穿着铠甲,甚至于一些人会赤裸着上身,并在身上描绘一些带有特殊意义的图画。

山民的数量仿佛无边无际,他们就像是一群从天边蔓延过来的树林。原本用长枪迫使着罗威尔人前进士兵们,此刻全都将枪头对准了外面。然而此时,很多的士兵都已经是双腿不住的颤抖。

他们清楚,一旦开战,他们就死定了。山民们不会放过他们,罗威尔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被他们胁迫来的人会在开战之后从他们的背后撕裂他们,不需要商量,因为这是他们肯定想要的。

事实上虽然是胁迫,但是木塔托只是席卷了大公外城的居民,至于这些士兵们的家属都是在内城中居住的。虽然平时他们会接受外城人的供奉,但是必要时他们觉得自己也能狠下心来,只是现在可能要出问题了。

“不要慌,他们没有弓箭,就这些穷额。”木塔托在观察了敌人之后,想要振奋一下士气,毕竟在他的印象了只要对面没有骑兵和长弓手,来再多都不过是他手下贵族武士们一箭的问题。

只是就在他话还没说完时,从南面传来的号角声开始响起。高举着巨大凤凰图案旗帜的士兵缓缓走过田野。迎着阳光的铁甲泛起了一片涟漪,但是此时木塔托的心已经落到了谷底,再也升不起暖意。

凤凰战旗的后面,一只巨大的狮鹫旁边,一只巨大的石人背着一根同样巨大的旗杆。

“狮鹫战旗!罗德里乌斯来了!”或许在去年这个名字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是在现在,这位出身诺塔埃恩特的年轻将军起码在赛斯里,已经是广为人知,毕竟他的旗帜上悬挂着的人头可是一位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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