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重上征途(下)

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深远的晚空中,月光下一大群人安静的围坐在一起。寂静的剩下初夏低低的虫鸣声。显然同热火朝天的预期没有任何一点联系。

不是要开胜利晚会吗?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场面呢?那到底发生了?

哈哈,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意外。开始当然是气氛热烈,不仅出战者,连受伤者都被准许参加,这不仅是庆祝,也是送别的晚会。对于叶族来说,被困扰多日,且又因之而造成严重损失的难题,被这样轻松的被解决了。那种心口移去大石头的轻松,让他们歇力地去发泄掉阴翳许久的坏心情。所以对我们这群可以说拯救了他们全族的恩人,往往在言谈中,说着说着又会语带感激。最后,热情的都让我们受不了了。要不是还需要向导这个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没达到,都可能乘夜逃跑。

在一阵富有韵律的悠扬低沉的牛角声中,庆祝战胜猛兽,重新夺回叶族重要领地的篝火晚会开始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已经有后世曲调样子的,有高低起伏,又有重复回旋音节的部落古乐。

虽没有繁复多变的节奏变换,和众多音色的组合而显单调,只是这深远,空旷的低重音,和着轻轻的晚风,在烈烈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再一次让我体会到了那种原始,古朴带来的苍凉、蛮荒。

“族长大人,这牛角声,有名吗?”在自己的‘溪’部落中,从没有听到过连贯的,有明显节奏变化的连成一体的音调,所以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到。

叶族族长,对我这个天才少年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不把我当一个平常的普通人看待。见到我还能有“不知道”的事情,又引起我的好奇心来,所以非常骄傲说道:

“哦,这个呀!说起来,那是非常久远的事了。

不知道溪风长老,对我们这一片广袤的土地上的过去,了解多少呢?”

这个还真不知道。可能是我自己流露出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淡然,所以族人包括最有智慧的长老都没有把溪族历史,及周围土地上发生过的往事说给我听过。

我只好实话实说:“小子年幼,族中又无人提及,所以不知。”

“呵呵”族长看了我一眼,或许我眼花,那一丝淡淡的教诲之意一闪而过。

“风长老,你年纪虽小,但才智出众,天才绝伦,的确傲然于世,无人可及,就算几千年来,都是独一人。可谓是少年英雄样的人物。但那些古老传承下来的东西,也是有特殊的意义的,忘记过去,就是没有未来。”

我心中凛然一惊。这些话从没有人对我说起过。我其实一直都是从心底看不起这个时代的一切。殊不知,没有世世代代的积累,那有当今人类的盛世繁华?

“受教了。小子确实有点持才傲物,忘乎所以。”我真诚的接受,这个可敬的老族长的提醒。

“呵呵,风长老,能听得进去,不以老妪粗鄙不明,的确有过人之处。

嗯,很久以前,我们这儿曾经出现过一个统一的强大的氏族,名叫‘姒’,其强大繁盛,超乎我们的想像。当时仅持矛战士就有2万。其所以其统领地域就包括现在的‘溪河’,还有北面的‘众神河’和‘黑石河’。

可惜一场瘟疫,击败了从没遇到过对手的‘姒’氏族,最终四分五裂,十不存一二。而你们的始祖‘妇’氏族,就是最大的几支之一。

我们叶族,就是这强大的氏族中,专管礼乐庆贺的,乐部。可惜在那次大灾难后,族人也无力保存所有,到如今也只留下几首流传下来的了,就包括今晚专用于祝贺得胜的‘扬’!”

看着这个满脸回忆,一脸神往,最后说到灭亡时又唏嘘叹息不已的老人,我才知道,这片土地上,竟还发生过这么多的往事,曾经还有一个无缘强大的氏族编制过,而我们妇溪氏族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以前我总担心史前人口稀少的问题,以为以现在的生产水平,不可能维持过多的人口数量,所以就算最后能统一整体地区,如果只聊聊数万人的人口,那又有什么意思,最多一个土霸王而已。现在即有感于这段历史带来的冲击,也生出一种地理上的完全陌生感来。

我到底在那儿?

宴会没有因为我同族长的交谈而停止。一经开始,就进入高*潮。原因是那被寄于厚望的圣物――酒――呈了上来。

当一位长老在几名族人伴同下怀抱一个沉重的陶罐来到后,先是叶族人看到欢呼,接着明白过来的溪族少年也加入欢呼的声浪。这是叶族花了很大代价才得到的镇族之宝。

按叶族的人来说,制作不太难,难就难在如何放置。所以往往在上一年埋入地下,最后仅余数坛。

这才是她们珍而重之的原因。

当略显浑浊,呈淡淡琥珀色,带着浓郁的果香佳酿,倒入每人手中的竹杯,虽只分到非常稀少的一点,也足以让大家小心的捧着,像是手中之物,是上天赐于的仙露一般。

只轻轻的舔上一口,那独特的味道,瞬间征服了味蕾。接着再小茗一下,留存在口腔里,舍不得咽下去,好让这芬芳之味多停留,多品味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跃入场中,跳起代表着欢快的舞步,接着被果酒迷醉到的众人,也纷纷加入,狂欢雀跃。

我被这纵情狂意的欢快热门打断了对过去历史的回忆

不去想了,看看这些单纯的从没想过,人类还能有一天会登上那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的人们,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随着又低低响起的牛角声跳动起来。

可是任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晚会的主角,会是我以前讲过的故事。我身上这个神之子的名号,也随着从未出现过的故事,流传开去。

起因是这样的。

善于言谈,又长得英俊不凡的探,从开始就成为了众多叶族少女含情脉脉的对象。只是不甘寂寞的溪铁,显然不想让他这么得意,所以炫耀似的把之前我讲过那些个故事当作吸引别人目光的手段,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讲了出来。从没听到过,如此声情并茂又动人心弦的故事的叶族人,一下子都被打动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同第一次听到故事的溪族人一样,讲远第一个故事后,哄笑着一致强烈要求溪铁接着讲,不然绝对不会放过他,哪怕他现在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哈哈,谁让你这么能臭现,现在自作自受了吧。以前总是被你们这么要求,现在也让你感受感受,哈哈!我暗乐道。

讲一个能吸引mm目光是美差,可连续得讲多个,那肯定让人受不了。但在众多饱含崇拜的星星状的目光中,不忍让众mm失望的溪铁,只好痛并快乐的讲了起来。只是这是个开始而已。我想经过今天这个事后,他下次再也不会认同他会讲故事的事实了。

月亮越来越高,越来越亮。寂静的旷野也这一刻也仿佛被故事的情节吸引的再没一丝动静。

准备好了吗?我的龙谷少年。明天我们将继续启程,去迎接无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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