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修)一群男妈妈是个什么意思……

第章

“冲过去, 别停!”

那颗长满黑『色』绒『毛』的眼珠倚靠在高楼大厦旁,下方的公路只『露』出了极其狭窄的空隙,万一它再次挪回, 整个车身都会被压扁。

在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命悬一线。

唐启泽头皮发麻,像是受了来自恶魔的蛊『惑』,果真狂速踩着油门, 朝着里面奔了过去。

近了!

一百米, 八十米,六十米……

越来越近!

唐启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生怕自做错了一步,害得所有人都和他一起去。

那颗如高楼大厦一样的黑『色』眼球, 受殷长夏命令的压迫,朝外滚动了半圈后,想要挣扎着缓缓滚回来。

唐启泽捏紧了方向盘,紧张窒息:“……它刚挪开身体是圈套, 是故意引们过去的!”

殷长夏冷静的吐出一个字:“冲。”

[您已使族群同化,暂时支配污染物。]

[。]

这么快?

按照这个速度,完全不能有半点犹豫。

殷长夏将脸颊靠近了后排车窗, 和前面倚靠在高楼大厦处的眼球对视。那如神经一般的白丝,快要止不住的从脖颈往外伸出。

他又强行压回, 深呼吸了几口, 只依靠‘族群同化’和污染物对抗。

[二。]

搏一搏!

殷长夏:“全速冲!”

唐启泽赤红着眼, 只听汽车发出呜鸣声,发动机功率达高,已经离那颗眼球不过几米距离。

眼球不肯放他们,正要摆脱殷长夏的控制, 身体微弱的朝后滚动。

快要碾压上了!

众人只觉车顶都听了绒『毛』的摩擦音,心跳都了嗓子眼,距离已经如此接近了吗?

[一。]

然而下一秒,车子一头栽入了污染区域,黑『色』眼球再往回压过来,也仅仅是压垮了周围的低矮建筑,再也无法再追上他们了。

众人的身上满是冷汗,吓不敢大口呼吸。

太、太惊险了。

殷长夏虚脱一般的靠在车内后椅上,无声的笑了起来:“太刺激了,第一次这么玩儿。”

众人:“……”

们命都快吓没了,这叫玩儿?

被眼珠注视的时候,他们连动也无法动弹,直在有了一丝知觉。

轰隆——

后方传来了某个声音,像是什么的轰塌。

时瑶抿紧了嘴唇向后方望去,瞧见那颗眼珠没能追上来,竟然怒火冲冲的向四周『乱』滚,撞倒了身旁的高楼。

在如此剧烈的轰鸣声里,它的眼白里充满了红血丝,眼瞳缩成了束瞳,目光阴森又恐怖的黏在了他们身上。

就像是来自深渊的注视。

时瑶被注视着,再度僵硬了起来,呼吸都有不畅。

时瑶很快被殷长夏拍了一下,打断了她内心的恐惧,还将她的脸给掰正。

殷长夏:“真男人从不看背后的爆/炸。”

时瑶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歪理?”

殷长夏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歪理。”

时瑶:“……”

喂,可是北境母巢啊。

想起他的身份,时瑶反倒憋笑,觉得反差萌得可爱。

终于躲过了危险,汽车行驶在路上,他们发审判之都的里城满地狼藉,建筑物倒塌的倒塌,向来干净的街道上满是废弃报纸,远处还燃起了黑『色』的烟雾。

真是末日之景。

虽然乌托邦的名仅有往生列车有,但审判之都作为人类后的车站,是从未见过如此萧条衰败的景『色』的。

众人不禁心头沉重,一时间只觉前途茫茫。

蔺明繁沉声道:“们听过克苏鲁神话吗?”

时瑶端正了坐姿:“听过,怎么了?”

蔺明繁:“初代污染,只是让人类失去人『性』,疯化袭击着旁人,还具有传播『性』。而如今过去十年,污染物越来越不具备人形,反倒和克苏鲁的怪物靠拢。”

这真是讽刺。

时瑶小心翼翼的将眼神瞥向殷长夏,知道这是蔺明繁想试探出更多的报。

她们不懂,母巢会不懂吗?

殷长夏单手托腮,打了个哈欠,眼眶里都渗满了生理泪水,抬眸望向了蔺明繁:“那不都是畸变过程中的失败者吗?”

那双眸子清亮,像是被雨水洗过的澄澈天空,又有着剔透和无辜。

“怪物是……失败者?”

蔺明繁面『露』诧异,没想会得出这样的回答。

殷长夏玩味的忽悠着:“克苏鲁神话的核心就是旧日支配者,而污染只是一个契机,那怪物不过是在进化和退化之中,选择了退化而已。”

歪理!

就算是退化,不应该朝着人类自的基因退化吗?

蔺明繁拧紧了眉头,并未反驳殷长夏:“退化……难道还有进化?”

殷长夏直视着他:“不就是进化?”

蔺明繁一怔,内心被搅起了无数波澜。

唐启泽也不知道他们打了什么哑谜,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污染区的路况容不得他半点神。

在离列车停靠的车站已经很近了,顶多只剩下十五分钟的路程。

雾霭漫漫,乌云沉沉,黑『色』的颗粒在空里飞散。

前方时不时窜起火光,那是电缆毁掉过后,所产生出来的电花。

殷长夏提醒道:“小心,千万别撞上去了。”

很好,暂时安全了。

唐启泽吞咽着口水,轻轻的点了下头:“整个里城都毁掉了,入侵的污染物,究竟有多么厉害……”

恐怕不是入侵的。

殷长夏没有发话,想起了刚浮于脑海的声音,是如此熟悉和安心。

底是谁?

殷长夏半阖着眼睫,神似的左手捏着右手,从每一个节开始玩弄,『揉』捏。

黑夜好不容易过去,初升的太阳只展『露』出了一瞬的光芒,转眼又被污染区的乌云所遮盖。

时瑶正在紧盯着车窗:“夏哥,看那边……”

见殷长夏并未理会,时瑶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了这一幕。

时瑶:“……”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某人有点可怜。

想这里,时瑶又愣在原地。

某人是谁?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生出异样了,时瑶不由的沉思了起来。

殷长夏捏够之后,抬起头:“那边怎么了?”

时瑶纠结的问:“夏哥,怎么经常捏……”

“不知道,觉挺好玩的。”

话此处,殷长夏笑意加深,“也要玩儿?”

车内刮起一阵冷风,刺得他们浑身僵硬,缩着身体的模样跟孙子没任何区别。

就连蔺明繁都猛地回头,以为他们受了污染物的攻击。

这样强烈的危机和压迫,和灾难级别的污染物没有任何区别。

看众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殷长夏哈哈大笑:“开个玩笑,怎么可能把右手借给别人玩儿,又不是什么变/态。”

时瑶擦了擦额头冷汗:“夏哥,别开玩笑了。”

她仿佛见证了一场炸『毛』。

殷长夏:“刚什么事?”

时瑶:“总觉上面的乌云在追着们跑?可能是的错觉。”

她们见日出没多久,这么快就是一片阴云了,时瑶总觉得是自想多了。

殷长夏微怔,隐隐生出许不祥。

话音刚落,小轿车的上方,咚的一声,震得所有人都表『露』凝重。

车顶有东西!

众人吓了一大跳,眼珠子缓缓朝着上方挪动,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目光怕惧的看着上方。

咚——

刚和车顶有所接触,再度落下一个凹陷,犹如挤开一个塑料口袋那样。

这可是铁块啊!

为了防止污染,这辆车甚至改造过,上面动了新型材料,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被破坏?

唐启泽想要甩掉上方的东西,猛踩着油门,又立即刹车。

巨大的冲击力,让车内几人的身体都跳了起来。

原以为这样能成功,哪知道上面的东西不断如下雨一般,叮叮咚咚的踩着车顶,像是取乐一般,挑战着众人的神经。

众人心跳紊『乱』,如战鼓般密集的跳动了起来,唯恐下一秒车顶就要彻底毁坏。

“上面底是什么东西?”

“拿好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千万别慌,稳住!”

车内七嘴八舌的声音交织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

纵然他们都想言语提示对方镇定,可自的状态都极度慌『乱』,这样不过是掩耳盗铃。

未知是恐惧的。

殷长夏高度集中着注意力,还能听众人粗重的喘息,像是在耳朵里逐渐被放慢。

呼——呼——

所有人都是出多,进少。

不知集中了多久,殷长夏的脑子都微微发疼,本想动族群同化,命令上方的污染物滚开,却听了某个提示音:[族群同化须要冷却半小时。]

冷却!?

殷长夏的面『色』沉冷,拿下了面颊的喜面,放了自的怀中。

那就硬碰硬!

正巧他也很久没动过手了。

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叫唐启泽停车,车顶上方的踩踏声忽然间停了。

正当众人以为过去了,全速奔向车站的时候,与此同时,更大一声的跳击,咚的刺了过来。

车顶破掉了。

原本坚硬的特殊材质,已经薄得就像是纸。

一颗头颅赫然印在了众人眼前,他从那个破洞里缓缓伸入了头,发出讥笑声,缓缓扫视着车内的人员。

“啊啊啊——!”

外面正在逃难的里城居民,看这一幕过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车内众人皆是脸『色』惨白,被这恶意刺得肌肤发疼。

他们的确没喊出声,但外面的那人已经替他们喊出来了。

那怪物宛如猫捉老鼠一般,眉眼弯起的看着他们:“嘻嘻嘻……”

然而在目光落殷长夏的身上时,他却怔在了原地:“为什么……不害怕?”

是畸变成功的人类。

这就是殷长夏口中的进化!

他们失去了一切人『性』,在疯化成功了。

蔺明繁也是头一回瞧见,立即掏出了冲波枪,这是之前殷长夏上车前还给他,而蔺明繁却只是捏着,害怕误伤车内的人员。

殷长夏双手抱臂,显得悠闲自在:“说?”

头颅突然缩了回去,一把踹开了车顶,挤在了座椅上,仔细的观察着殷长夏。

起初是嗅,分辨着味。

“不是……同类?”

在确定这个事实之后,怪物『露』出了危险的一面,腿部的肌肉暴增,长出了『毛』茸茸的『毛』发,宛如动物一般。

利爪浮出来,看来他刚是借助腿部的畸变,把车顶给踢开了。

殷长夏:“这么正常,怎么可能跟是同类。”

话音刚落,怪物伸出利爪,飞快的朝着殷长夏的脖间掠过。

没想殷长夏连躲都没躲,始终悠闲淡定。

反观殷长夏周围的人,全都吓得心脏骤停,发出了惨鸣声:“不要!”

由于车顶完全被毁坏,在已经是辆敞篷车了。这使得蔺明繁有了更大的空间,将冲波枪对准了怪物的额头,冰冷的说道:“把的手给挪开。”

怪物吹了声口哨:“哇哦。”

他嗅了微弱的、可疑的味,但处于新生状态的他,还在暴躁疯化之中,也懒得仔细考虑那么多。

“护主吗?”

这番话,无疑在说蔺明繁是狗。

蔺明繁:“就算如此,那也该是一只烈犬。”

怪物:“……”

人以这样奇妙诡异的姿势对峙着,前方的蔺明繁枪抵着怪物,怪物尖锐的指甲抵着殷长夏的脖颈。

如此惊险,根本不敢『乱』动。

直播间的玩家在看这一幕的时候,吓得瞪直了眼。

“妈的,是狗日的卓黎川!”

“他不是玩家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觉醒之前就被污染了呗,还被自的掌控者命令着过来袭击殷长夏。”

卓黎川的掌控者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毕冠林。

这个大字,重重的砸在了他们的心头。

那是熊天意在a级玩家会议上的推选人,毕冠林都以为这次稳扎稳打,绝对能拿下名单,哪知道被半路来的殷长夏给截胡。

如此仇恨,毕冠林怎能忍耐?

他是借着游戏公报私仇。

在卓黎川没觉醒之前,毕冠林就下达了掌控者命令,卓黎川只会觉得是自想杀殷长夏。

众人纷纷急得跳脚,表里染上了慌『乱』。

“啊啊啊,卓黎川已经靠近殷长夏了,按理来说应该恢复一丝理智,怎么他完全没有动静?”

“恐怕是刚殷长夏了能力,在还在冷却期吧。”

“急了,急了,听毕冠林直播间的那人说,他已经和李蛹联手了。要是殷长夏应对不得当,被他们刺探出还未觉醒,下一波的攻击就是他们。”

他们完全忘记了自是来看殷长夏笑话的,瞪红了眼注视着卓黎川。

倘若殷长夏是那种强大而冷漠的『性』格,他们完全生不出这样的心思。

跟着直播看下来,在谁不知道,殷长夏爱使坏,厚脸皮,跑得慢,唬人忽悠一个不少……

但正因为如此,他们会觉得更真实。

“但殷长夏这次可是这次生存游戏的键啊,游戏也忒坏了,竟然把需要保护的东西,营造成需要消灭的东西。”

“呜呜呜,狗日的卓黎川,有本事放开他。”

其他直播间的人正要进来冷嘲热讽,顿时就被这场面给惊恶寒。

而游戏里的人还在对峙着。

空里满是焦味,以及城市被毁后冒出的黑『色』浓烟。

卓黎川故意拖长了声音,充满了羞辱的意味:“狗——狗,这么恋主?他有没有把自吃完的烂骨头赏给啊?”

蔺明繁表生出一丝龟裂。

蔺明繁很清楚,他并非是挑衅,疯化过后就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殷长夏救了他,自也会沉溺在力量和疯化之中,就犹如眼前的这只怪物那样,失却一切人『性』。

蔺明繁:“还要重复吗?是谁的狗,都跟没系。”

卓黎川的额头不停的蠕动着青筋:“嘻嘻嘻……”

他的脖颈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像是发了一个大惊喜那样:“本来想污染的,但猜猜发了什么?”

他即将要把那句话道出。

蔺明繁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这一点,他就算被污染,也是保留了人『性』的人类,和这怪物不同。

蔺明繁有所触动,呼吸急促了起来。

瞧他果真有反应,卓黎川更加高兴了,快乐得直跺脚:“好玩、好玩!”

他每跺一次教,车子被毁坏一次。

几次下来,连底盘也彻底烂掉了。

卓黎川正要开口,撕烂蔺明繁的表皮,这家伙不过是看着高尚罢了,后方的殷长夏却主动覆上了他的手。

卓黎川冷漠至极:“喂,废物,拿开的手,在对没兴趣。”

殷长夏:“虽然也想偷个懒,就是的右手它看不爽啊。”

卓黎川:“……”

他的头重新摆正,还能听见节被扭曲极点之后的咔擦声。

卓黎川歪着头,眼神满是轻蔑:“tm逗玩?”

下一秒,一道刀光闪过,卓黎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地朝后跳去,已经离开了车子。

卓黎川的呼吸急促,眼瞳转动,落了自的右臂上,却发那上面空洞洞的,在渗出大量鲜血。

“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起,卓黎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殷长夏手里还拽着他的手臂,右手已经化成了森森白骨,紧紧拽着断掉的手臂。

手臂离开卓黎川的身体后,神经还未彻底反应过来,在不停的弹跳抽搐着。

殷长夏无辜的说道:“不是事先警告了吗?”

卓黎川:“……”

这是什么怪物?

他脑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车内的人纵然有不适,脑海仍旧快速过滤这东西。

毕竟对待敌人的残忍,就是对待他们的仁慈。

时瑶牙齿都在上下打架,背脊僵硬着,不敢去看殷长夏那边。

畏惧、仰望、虔诚。

这一系列的,不断在她的脑海里交织。

难怪总有传言说,里城的那群人害怕母巢,视他为恐惧的代名词。

恐怕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母巢是什么东西,会下意识的练就出这样的反应。

自什么都不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神奇的是,纵然有这么多复杂的,时瑶也不觉得殷长夏会伤害自。

唐启泽趁着这个机会,打算开车直接撞过去,奔赴车站,哪知道刚想这么做,就发车子在漏油。

唐启泽一把拍向了方向盘:“该!”

不能待在车上!

唐启泽朝着众人说道:“们该下车了,这里离车站还有十分钟的步行路程。”

时瑶抱起了小衣,连忙点了点头。

就算外面还有卓黎川,她们也必须得冒这个险。

殷长夏低声道:“时瑶、唐启泽,带着小衣去暗处躲着,这里有和蔺明繁解决。”

时瑶:“小心。”

说完这句话过后,她和唐启泽朝着前方去。

所有人都下了车,尽量远离着车辆,生怕什么时候会产生爆/炸。

殷长夏和卓黎川再度进入了对峙之中,背后是一条商业街的广场,只不过玻璃全都碎掉,地面也显得脏『乱』不堪。

卓黎川的后方是废弃的喷泉,里面长满了浮萍。

他紧盯着殷长夏,痛骂了一声:“怪物。”

殷长夏嘟囔:“自是怪物,还骂别人是怪物,真没礼貌。”

卓黎川:“……”

他再也不敢轻视殷长夏,对蔺明繁的兴趣,转而变成对殷长夏的注。

然而他方是由高至低的兴趣和玩味,在是由低至高的仰望和注。

两者之间,完全不同。

卓黎川伸出了右手,被砍掉的伤口不停蠕动,殷长夏一个没抓稳,手臂像是有引力似的,飞回了卓黎川的身边。

卓黎川满脸的痛苦,将伤口和伤口对接,这把上面的东西给长好。

只是肌肉上仍有一道刀疤,没有完全愈合。

卓黎川再度将目光对准了殷长夏:“竟然敢砍掉的手臂……”

殷长夏:“怪右手啊。”

卓黎川:“……”

右手不是吗!

卓黎川猛地冲击了过去,力道大得地上也深深凹陷。

商业街广场的水泥地,轻易被他踩得犹如豆腐那样脆弱。

然而卓黎川尚未靠近,蔺明繁举起了冲波枪,只听几道弹跳声,地上已经好几颗弹夹:“难道还忘记了的存在?”

卓黎川差点被打中,疯化得更严重:“找?明明比弱那么多……”

蔺明繁:“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卓黎川速度极快,像是一个圆形围绕着他们转,借由地形躲避了起来,等待时机冲殷长夏身边。

蔺明繁根本没『乱』,不受卓黎川蛊『惑』。

殷长夏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从前不过提了一嘴,其实他也分不清什么是掌控权。如今看蔺明繁临战的样子,倒是真动了心思。

殷长夏从蔺明繁的眼睛细微的转动,能知卓黎川的行动轨迹。

蔺明繁的动作极小,而卓黎川的动作极大。

待卓黎川突然窜出的那一刻,蔺明繁拽起冲波枪,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前方开了一枪。

碰——

声音落下的同时,只见枪口在冒烟,而从暗处冲出的卓黎川,已经被打中了胸膛。

卓黎川眼瞳如乒乓球一样毫无规则的跳动了起来,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迫使他的疯化暂停,他这以仰望的视角看向了殷长夏。

是……母巢?

意识被找回,疯化行为停止。

他方袭击众人时,是高高在上戏弄的视角,而如今却悲惨的倒在了地上,只得仰望着殷长夏。

蔺明繁了过去,想给卓黎川后一枪。

殷长夏却挡住了他:“先让问问幕后之人是谁。”

蔺明繁:“……”

殷长夏:“还会担心?”

蔺明繁满脸的慌『乱』,白皙的面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慌张的瞥开了眼:“谁会。”

然而殷长夏却伸出了手,指向了他的心脏。

“被染的人,过于强烈的想法,会源源不断的传来。”

蔺明繁:“……”

被算计了。

那之前他想试探殷长夏的事,岂不是一开始就暴『露』了吗?

殷长夏:“不过隔得近一点能知。”

蔺明繁赶忙退了好几步。

殷长夏:“哦对了,不能离太远,会加剧染的。”

蔺明繁一口血哽在了喉咙里,被噎得不行:“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丢下这句话过后,他又瞥开了头,不愿再跟殷长夏交谈了。

殷长夏笑出了声,突然觉得看蔺明繁变脸挺有意思。

他了卓黎川的身边:“谁主使的?”

卓黎川的疯化停止后,本『性』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害怕的抱住了自的头,反应极其强烈:“别、别打。”

殷长夏:“?”

看这反应,应当是被人重复过无数次,连没有觉醒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这么挡着自。

等等,觉醒?

殷长夏拧紧了眉,无数的违和令他觉得诡异,无论是脑海里的声音也好,自怀里能拿出来的面具也罢。

他仿佛触及了那层薄薄的膜,很快要冲破它。

殷长夏双瞳一瞬间的失神,然而卓黎川连反击都做不,只能抱着自的身体瑟瑟发抖,恢复人『性』后的他,表里满是痛苦。

蔺明繁见殷长夏和卓黎川都没了反应,不由的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们。

突然间怎么了?

蔺明繁受了一股来自暗处的恶意,历经无数次战斗的他,瞬间戒备了起来,竟然下意识的朝着那边开了一枪。

也正因如此,毕冠林缓缓从那边了出来:“没想这么快就被发了,不愧是照夜的队长。”

毕冠林的侧面卡车上还捆绑着钢筋,不知毕冠林做了什么,原本该固定捆绑好的钢筋赫然滚落下来,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蔺明繁赶忙拽住了殷长夏的衣领,拉着他朝着侧面滚去。

幸亏他们刚战斗的方向不在正中间,否则就来不及了。

蔺明繁:“故意让他引们过来?”

毕冠林『露』出笑容,转眼又瞧见了地上的卓黎川,刚钢筋往下砸的时候,卓黎川迅速奔向了毕冠林的身边。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狗绳,拴在了他的脖颈上。

卓黎川身体僵硬的趴在地上:“对不起。”

毕冠林犹如变脸那样,一脚踩在了卓黎川的手掌上,显得十分冷血残暴:“废物,亲手把送去被污染,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卓黎川:“……”

毕冠林弯下腰,手托起他的下巴,犹如对待宠物一样对待他:“不过这个世界的污染也太好了吧,又抵不过家园的掌控者法则,让被疯化,提高的实力,还不会脱离的掌控。”

卓黎川闭了闭眼,不明白毕冠林的意思。

可他无法违抗卓黎川的命令。

毕冠林:“奇怪……是怎么恢复人『性』的?”

掌控者法则五个字,深深刺向了蔺明繁,殷长夏也曾想让他‘献出所有’。

蔺明繁终还是未能道出那几个字,但殷长夏仍旧救了他。

底这是什么?

“算了,还是对付他们二人要紧。”

毕冠林停止了自言自语,看向了殷长夏,“们手里应该有很多车票吧?”

殷长夏像是花栗鼠被抢劫了栗子一样难受,拧紧了眉头:“休想。”

众人:“……”

是有囤积欲吗!

毕冠林:“蔺明繁,只问一句,保护殷长夏,是不是代表着照夜全体,都要向殷长夏效忠?”

蔺明繁:“?”

照夜是什么?

殷长夏悄悄站了他的背后,以极小的动作,在他的后背字——

[先答应着,套话。]

蔺明繁硬着心肠:“那是当然。”

正在观看直播的照夜全体玩家,根本就没看他们这么微小的动作,纷纷苦了脸,还以为蔺明繁是在这一刻觉醒了呢。

“呜呜呜,队长被殷长夏『迷』了心窍。”

“队长,咱们不是裴大佬唯毒吗?不能转投殷长夏手下。”

“那是敌人,那是敌人,那是敌人,队长清醒一点啊!”

正巧殷长夏的直播间就在旁边的房间,从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所有人的绪都高涨着,兴致勃勃的观看直播。

“冲啊,崽崽收了蔺明繁!”

“啊啊啊,妈妈的乖崽,扮猪吃老虎也太可爱了。”

“忽悠狗日的毕冠林,叫他耍阴招。”

照夜全体:“……”

们刚刚不是阴阳怪,还信誓旦旦要挑刺,想看殷长夏出糗的吗?

在一群男妈妈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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