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界线

“陆驿站, 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带你神殿吗?”白六愉悦地轻了一声,“只有具有【神】级别欲望的人才能踏入这。”

“方点和你都是这样,除了你们的欲望不恶, 几乎具备取代我成为下一代邪神的资格了。”

白六恍若遗憾地叹息一声, 他抬手,一道水纹墙在他们和垂着头的方点之间隔开:

“可惜你们不愿意变成邪神。”

“那我就只好向你们收取参与邪神游戏的代价。”

陆驿站缓慢地抬头, 他意识了什么。

白六微着继续说了下去:“陆驿站,果你某条世界线赢了,那条世界线就会以你赢了之后的样子继续运下去。”

“——那也就是说,果那个候方点爱了某个人,和他走了结婚这一步。”

陆驿站的眼睛慢慢地睁大, 有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白六说:“那她就会继续和这个人幸福地活下去。”

“她不会记得你,你只是个赢了游戏的无关人士。”

“输了游戏,你会目睹她因为心爱之人的灵魂毁灭在自己面前而痛苦的样子, 你会因为她的痛苦而痛苦。”

白六转过头着看向陆驿站:“而果你赢了游戏, 你就会失去她,目睹她和其他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陆驿站嘶哑地开口:“……这就是你要我支付的【痛苦】代价, 是吗?”

“你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这一切, 要我和方点个人支付这个代价。”

白六垂眸着说:“是的。”

“某种意义我是向每位审判者都收取了【痛苦】, 但只有你和方点的灵魂在【痛苦】中被淬炼了神性,你们个人给予我的痛苦是最有价值的。”

“其实在某种意义。”白六侧过头看向陆驿站, 他脸的意很浅,“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选。”

“你是会继续努力地拼尽一切地赢下去,还是干脆选择输掉游戏, 占有你爱的人。”

“从此以后,你输掉游戏真的是因为赢不了,还是在你灵魂深处有那么一丝一毫想输的卑劣念头呢?”

陆驿站有说。

等下一条世界线开始的候, 陆驿站恍惚了好几天,在执任务的候被岑不明从一个异端手下给扯回,受伤了病房。

岑不明皱眉抱胸看着坐在病房的陆驿站:“你在干什么?”

陆驿站才恍然想起,哦,岑不明这条世界线被他一登陆就争取了过。

陆驿站对岑不明用了【世界线记忆重叠】,直接让岑不明知道从一世界线现在发生一切事情,他有了一世界线和前几条世界线的记忆了,这是陆驿站知道最快争取岑不明的办法。

除了在神殿发生的事情。

陆驿站沉默地低着头。

岑不明眉头一扬:“和方点有关?”

陆驿站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岑不明不耐烦:“不要逼我用异端刑讯你让你交代,老实点快点说,我还忙着拯救世界,陆队长。”

陆驿站深知岑不明这家伙的性格,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岑不明脸色阴沉地点评白六的为:“贱/人。”

陆驿站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你点个屁的头。”岑不明眼神冷厉地一扫陆驿站,“你还怀疑其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卑劣地不想赢,你有赢的能力吗?”

被精准插刀的陆驿站:“……”

“也不是怀疑自己吧。”陆驿站挠挠头,他垂下眼帘,声音很低,“那个候听了方点和那个人要结婚,看那个人因为方点的爱被烧成灰烬……”

“其实有一瞬间,虽然很可,但是我真的有点嫉妒那堆灰烬。”

“因为我连化成灰烬的资格都有,我不能……靠近她。”

审判者只剩下他一个了。

“所以有候其实也想不清楚,自己底有有受那一瞬情绪的影响。”陆驿站抱歉地了,“毕竟我这种废物要赢白六很难了,一瞬的情绪动摇就足够我输了。”

岑不明也沉默了下,然后突然冷声道:“我请假一天陪你去找这个世界线的方点。”

陆驿站瞳孔地震:“什么?!”

“情绪选择这种东西。”岑不明冷冷地扫陆驿站一眼,“见了不就明白了吗?”

二天。

就算陆驿站千般的不愿意,岑不明还是把他拖了。

“这个世界线的方队还在读高中,高三了,有男朋友。”岑不明语气平淡地介绍自己打听的八卦,“方队追的人家,男朋友是校草,了名的高岭之花,她一见钟情之后追了个月,对方答应,然后就放弃了。”

“高三不是应该好好学习吗!谈什么恋爱!”陆驿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接了,“是长得有多帅能让她追个月。”

“而且她不是放弃了吗,为什么最后还是成了她男朋友!”

岑不明斜眼扫陆驿站一眼:“因为对方开始倒追了。”

“对方似乎清醒了,意识自己喜欢了方队,放下一切架子疯狂倒追了四个月,二模前方点松口说果对方成绩能在二模和她差不多,就可以试试,对方就开始疯狂学习。”

“成绩,他只比方队这个一名低十分,所以方点同意了。”

陆驿站:“……”

可恶!为什么突然清醒了!

陆驿站被岑不明拉了一个学校附近山坡,从那个山坡下俯瞰下去,能看高中内的操场。

岑不明抱胸冷淡地介绍:“我打听了他们的课表,下一节课是体育课,你应该能在这看方队。”

果然,课铃一响,陆驿站的背部就紧绷了。

他看了方点,绑着高马尾,穿着合身的白t和运动短裤,穿着高运动鞋一截的白色袜子,手拿着一个排球,得阳光又灿烂。

陆驿站看得一动不动,眼神一丝一毫都不错开。

——是着的方点。

方点走在台阶,有人似乎在操场叫她的名字,她回过头,马尾在空中荡一个轻快的弧度,她似乎看了谁,脸的变大了,把手中的排球交给了身边的人,嘴似乎在回应那个人。

她奔跑起,三步并作步从高高的台阶跳了下去,起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陆驿站下意识地,几乎和站在台阶下那个人几乎同张开了怀抱,前走了一步。

方点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

她得开心又甜蜜,拥抱着那个只有一个背影的男生,然后被高高举起,转了一圈。

陆驿站慢慢地放下了自己张开的双手,他怔怔地望着方点。

岑不明平静地发问:“是什么感觉?嫉妒痛苦让你想输掉游戏?”

“是嫉妒的。”陆驿站声音很平和,他了起,眼眶有有微弱的光在晃动,“但是她很幸福。”

“比起嫉妒带的痛苦,看她幸福给我带的幸福感更强。”

陆驿站转过了头:“回去吧。”

他的目光又变得坚毅起:“——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要继续下去。”

“师兄。”陆驿站往前走,听身后岑不明突兀地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很浅,“我会陪你最后一个世界线的。”

“在那之前,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向白六认输的。”

陆驿站着回头:“那就先在这谢谢你了,猎人朋友。”

岑不明看陆驿站脸的泪痕一会儿,嗤一声:“预言家动不动就哭,那的确得靠猎人了。”

“不要嘲我啊……”陆驿站无奈地擦了一下脸,小声嘟囔了一句,“谁遇这种情况都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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