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慕白离开，暗角出才走出来一个人，他飞速下楼，来到华卿夜身边，俯身在他耳侧，将那句话转告。
华卿夜颔首:“下去吧。”
“是。”
一直在观察尸体的祁寒临起身，淡淡问道:“江慕白走了？”
华卿夜‘嗯’了一声:“不光如此，他还说我让他做得事他都做了，我现在很好奇，我让他做得事，他指什么。”
“这两个人都是国人，即便是间谍也未必是坏人。”祁寒临直言。
“你还是认为，这两个人是江慕白所杀？”
“嗯。”
华卿夜不语，祁寒临则继续与江慕白一起，俯身检查两具尸体。
五楼。
林蔓和蓝琛来到那两人坠落地点，林蔓一眼就看到栏杆上有一层薄薄的塑料膜。
她走过去碰了碰，发现这些塑料膜特别滑，想要隔着塑料膜抓住栏杆扶手是不可能的事。
蓝琛则是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非常小的瓶子。
除此之外，整个五楼非常干净，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污渍。
“奇怪，那他们两个是怎么一起掉下去的？”蓝琛靠近栏杆，整个人趴在上面往下看。
只要小心翼翼一点，根本就不可能翻下去。
那两个人看起来还是健身过的，就算是要翻下去，也完全来得及抓住栏杆。
“你确定他们是一起掉下去的吗？”林蔓问。
“是啊，江淮也问过好多人了，就是一起摔下去的。”
“那他们可能在掉下去之前，就已经死了，是被人推下去的。”
蓝琛一听，在大腿上狠狠拍了一下:“对对对，有道理，绝对是这样，不然怎么可能一起掉下去。”
林蔓看着这一层塑料膜若有所思。
片刻。
她缓缓开口:“蓝琛，你说会不会是这样，有人杀了这两个人之后，想要提醒在场的某个人，他已经完成任务了，所以才会把两个人一起推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蓝琛问。
“如果是其他消息的话，对方不一定能及时收到，而且，通过一般的手机联系又太麻烦，不是要换手机号就是要换手机的，我看过一些欧洲的古籍，有一些杀手会跟自己的雇主设计暗号，像是到某地拿某样东西，或者就是一句话。”
蓝琛听林蔓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那我们下去跟他们说呗，你这边推测了一下，再加上他们那边推测的，真相肯定快出来了！”
林蔓颔首。
她之所以如此认真地推测，不过是因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认错人。
江慕白到底有没有杀这两人——这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蓝琛也察觉到林蔓的认真，他不禁问道:“林蔓，你好像很在意这次的事，是因为寒临怀疑江慕白吗？”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你跟江慕白……”蓝琛问到一半叹了口气，“算了，我想你也不会跟我说。”
“蓝琛，我跟江慕白，是朋友。”
林蔓这话一说，蓝琛目瞪口呆，他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从不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