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身‘伤痕’的‘女儿’缓缓站起来。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浆，慵懒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这女人下手不够狠，不好玩。”
女孩是一个特工，来刺杀未果，就被江慕白收入了。
这个女孩有个特别的爱好，她喜欢受伤，所以每次都由她来扮演发泄口。
江慕白原本觉得这样毫无乐趣，谁知这些从未见过孩子的父母，真的能够一再把孩子认错。
“江神，我回去休息了。”女孩抬起受伤的胳膊，对他挥了挥手，“下次有这样的事，记得叫我。”
江慕白没说话，看着她离开。
留在他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或者是生理毛病或者是心理毛病，像这个女孩，她喜欢被人欺负，以虐待自身为乐。
放在正常人的世界，她就是个怪胎，但是在他这里，得以存活，得以被认可。
江慕白踩着一地鲜血离开，一身白衣和双手却没有染上一点血。
宛若这一切与他无关。
至于，那对夫妻，那个女孩，那些属下，都叫什么名字？
江慕白从来不记。
他唯一能够记住的只有敌人。
只有，一个人，例外。
“林蔓。”
在百无聊赖之中，江慕白念出了这个名字。
……
同样的月下。
林蔓抱着枕头躲在角落里。
祁寒临在接电话，所以她得以喘息。
过了多久？
她根本不知道，她唯独知道的，是这段时间里，她被他折腾得几乎变成一具尸体。
那些冰块在她身上划过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肌肉都在发出抗议。
她不知道祁寒临在跟对面的人聊什么，只听到隐约类似‘投资’和‘签约’还有‘女明星’之类的字眼。
似乎是这个季度，之前的代言人要到期了，所以现在开始要换代言人。
这件事在林蔓的直觉里，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听，她躲在小小的角落里，感受着四周墙壁传来的压力，反而有种安全的感觉。
祁寒临结束通话，朝林蔓瞥了一眼:“江慕白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你给我记住。”
说罢，他拿起西装转身离去。
他把她折腾地够呛，却连衣服都没怎么乱，林蔓抱着被子，将头闷在里面，苦笑着摇了摇头。
江慕白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他祁寒临就是好人了吗？
林蔓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林蔓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角落里缩卷着睡着的，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
是祁寒临抱她上来的吗？
林蔓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和手腕，从床上爬起，下楼走去。
“祁爷，这件事你只要我们家雨柔去做，她保证给你做得很好，绝对让你喜欢。”
一个男人故意发出嗲音来，宛若个神经病似得在祁寒临旁边搔首弄姿。
祁寒临面无表情地望向男人身边，名叫雨柔的女人。
女人穿着意见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特别清纯无害。
林蔓在电视上，看过她的广告和电视剧。
这个女人，叫肖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