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狠狠一怔，咬牙切齿道:“是！”
他其实不明白。
21人里，有厉害的角色。
代表力量的瑞娜，代表魔鬼的西斯，代表死神的洛恩，哪怕是代表太阳的黎墨呢！
为什么白擎羽不让他们先上？
为什么白擎羽要让索菲亚和卡莫森，让卡伦娜和简安纶一个个送死？
难道这几人的死活，他真就一点不在意吗？
如今又要让陈毅语和须弥去对上林蔓，他明知这两人本就不合，本就是新与旧的对立面！
战车悲愤地想，如果有一天，白擎羽把他作为一张牌打了出去，是不是也代表着，他要死了？
“战车。”
就在战车要去发消息，通知陈毅语和须弥时，雪愿挡住了他去的路。
战车停下脚步，抬眸看向她，毕恭毕敬地道:“雪愿小姐。”
“他……下令了吗？”雪愿灰蒙蒙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她乖巧的小脸，有一半躲在围巾后。
“是的。”
“这次是谁？”
“陈毅语和须弥。”
他们啊。
雪愿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安排呢？”
战车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安排，但是你和我，谁敢质疑他？而，如果连我们都不敢，其他人又怎么会质疑他？”
雪愿乖乖让开了路:“战车先生，注意安全。”
“好的。”
战车离开。
雪愿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她站在一扇屏风后，藏起半个身子，偷偷望着泡在温泉池子里的白擎羽。
他。
好好看。
雪愿眼前蒙上一层绯色，近乎痴迷地望着温泉池里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就这样在温泉池里睡着，安静的好像没有生命的玩偶。
雪愿终于敢上前，她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亲吻他的脸颊。
白擎羽突然睁开双眼，长指扣住她手腕，将她扯到怀中。
他长指轻抚她白皙细嫩的脸颊:“偷看我？”
“愚者先生……”
“叫我名字。”他声音沙哑，长指更加用力地扣住她手臂，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
雪愿瞬间入水，整个人湿漉漉地被白擎羽抱在怀里。
她垂眸望着身下的人，有些娇羞的红了脸:“白……白擎羽。”
“去掉名。”
“擎羽？”
“或者……你可以叫我，羽。”
羽？
她叫雪，他叫羽。
都是白色的，真好。
“羽。”雪愿缓缓开口，脸上的红色更是明显。
白擎羽笑着轻抚她的头发:“如果有一天，要你跟我一起死，你愿不愿意？”
“愿意。”
“你这么爱我？”
“是的，我很爱你。”
是吗？
白擎羽满足地搂着雪愿，但脑海中划过的画面，却是没有穿一件衣服的雪愿躺在雪地中。
鲜血如花娇艳地开满整片雪地。
然后。
雪愿苏醒，催眠。
才有了现在的雪愿。
才有了他的雪愿。
所以她当然得爱他，所以她必须爱他，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等结束这里的一切，我就带你回北极，好不好？”
北极？
雪愿茫然地看着白擎羽:“我们的家在北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