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羽听着这些，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听见了吗？华卿夜，哈哈哈哈，你的朋友们，家人们，你的族人们在求你杀了他们呢。”
“你要杀人，便杀了我。”
华卿夜目光冷漠地看向远处的人:“你们，安静。”
男人们不敢再喊，女人们纷纷捂住嘴，孩子们看着华卿夜想说话，可是他们不敢说。
哪怕就是白擎羽真的杀了华卿夜，只要华卿夜一句不许复仇，他们就不会找白擎羽复仇。
华家人对华卿夜言听计从到极点。
甚至，到病态的地步。
“你真以为我不敢？”白擎羽又上前一步，“只要我现在开枪，你必死。”
“那你就杀了我，无所谓。”
白擎羽真有开枪的打算。
可是看着华卿夜如此淡然的脸，他突然笑了一下:“不，不对，我怎么可以杀了你，一旦我把你杀了，祁寒临就是华家的少家主。”
“我跟他斗了这么久，就是想要在他之前把华家解决了，好让他亲眼看着我当上华家家主，然后臣服于我。”
“我怎么可以杀了你。”
华卿夜漠然地颔首:“说得不错。”
白擎羽一下把枪口对准后面的人:“所以，我该杀谁呢？”
人群里。
男人们都往前冲着，他们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他们不想让她们死在白擎羽的枪口下。
“都说少年强则国强，那我就从华家的孩子开始吧，杀了这些孩子，华家就没有未来了，华卿夜你说怎么样？”
月色下。
风徐徐吹过。
华卿夜的发丝在空中飞扬，白擎羽眼中的杀意和冷意更深，今天，注定是个不死不休的局。
但谁也没想到。
破这个局的人并非华卿夜也并非白擎羽，而是，祁寒临。
子弹破开风，在光下快到隐形。
没有任何声音，速度快到超过光速。
白擎羽突然中枪倒地。
他肩膀上破开了一道口子，往外潺潺流血。
第二枪。
打在他另一个肩膀上。
祁寒临收了枪，消失在夜色里。
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连地上的弹壳都被季尧打扫干净，地板和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一样干净。
华卿夜一点都不意外。
他垂眸，看着躺在地上像一条狗似得白擎羽:“他没有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擎羽冷笑道:“他不敢！”
“他会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这就是他。”
华卿夜的语调云淡风轻。
白擎羽眯起眸子，他压根不相信:“呵，就他？我可不相……”
“当一个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或者东西之后，是会变得，从前你所认识的那个祁寒临，已经通过祭司的行为，改变了。”
“那又如何！命运之轮是站在我这边的，命运之轮的好运也永远会陪伴着我，他的女人会死，而我会胜利，我会胜利！！”
眼看着白擎羽又要发疯。
华卿夜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在白擎羽和祁寒临之中，他终于可以做出选择了。
答案是祁寒临。
也只能是祁寒临。
白擎羽已然不配当他华卿夜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