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林蔓说，你们去见了华卿夜。”
的确是祁寒月的声音，但是庭肆听着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祁寒月给他打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要么就是祁寒月真要离开了，要么就是她决定了某件他绝不可能去做的事，比如，离婚。
“是。”庭肆应。
“真好。”
“你找我有事？”
“嗯，明天开始我就要跟剧组了，可能就要一段时间不联系了，我最后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庭肆的呼吸重了重，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不介意。”
祁寒月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庭肆会这么回答。
“倒是你该担心，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会不会移情别恋，就不要你这个小白眼狼了。”
“庭肆……”
“好了，多余的话，不必说，我明白。”
祁寒月眼眶一红:“真的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够成熟。”
庭肆想着几天晚上华卿夜说得那些话，他忽得笑了起来，只道:“以我的性格，是不会对哪个女人留太多情面的，无外乎是因为你是祁寒临的妹妹，所以会多照顾你一些，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小月，没有你，我也会过得很好，放手去做吧。”
祁寒月有一种，这个庭肆她不怎么认识的感觉。
如果换做之前的庭肆，就算是想放她走，都不可能说只是因为她是哥哥的妹妹才照顾她。
可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倒向是解脱了。
也好。
祁寒月便不再多说什么，道了晚安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庭肆放下手机，长指摁在心口处。
拾起那莫须有的骄傲，对他而言好像也并没有更加舒服，反而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大概是他神经质想太多了。
小月要走，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祝福的，所以何必痛呢。
苦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
……
祁寒月要走祁家众人多少还是要送送的。
林蔓是跟着祁寒临到机场见她的，庭肆并没有来，据说是还留在华家，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祁寒月没有多说，只是跟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就走了。
祁云业红了眼眶，这毕竟是他最爱的闺女。
“回去了。”祁寒临说着侧身搂住林蔓的肩，“跟我去一趟公司？”
“好。”林蔓先应下，才问，“为什么要去公司啊，好像就以前你带我去过一次，后来就没去过了。”
“去公司拿些东西，不再带你去是因为在家也能办公。”
好像是这个道理。
祁寒临最近去公司的次数都少了。
约莫半个小时。
林蔓和祁寒临来到公司，一进门林蔓就感觉，不少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倒也不是不怀好意的那种，但毕竟是被人看着，多少会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林蔓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脖子。
“祁爷，林蔓小姐。”季尧早在公司等候多时，“资料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二位可以随我进来了。”
资料？
林蔓更加疑惑。
祁寒临带她来看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