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羽微微弯起眼角，狭长的眸里透出一股狠:“我只是让你知道，你是因为谁而死。”
“你想杀了我？”林蔓挑眉。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蓝琛足够厉害，他现在应该救下了林北宸，反之现在林北宸已经死了。”
北北并不在这里。
林蔓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转身就走。
“你以为你走得了？”
白擎羽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周围阴影处里出来不少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外国人。
他们金发碧眼，肤色却各有千秋。
显然，白擎羽在国外这么多年，没少培养自己的势力。
林蔓笃定白擎羽不会杀了自己——他如果真想杀她，根本不需要与她说这么多。
他有太多机会杀她。
但是他没有。
所以林蔓认为，白擎羽这么做只有这个目的，那就是，向她展示他的势力。
他大概是想从她的行为中看出，祁寒临的势力。
林蔓思索片刻后，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他:“别白费力气，你的目标不是我。”
白擎羽沉默了一会，抬手做了个手势。
刹那间，所有人让开了一条路，林蔓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众雇佣兵中，领头的人是个碧眼白发的外国男子，他精瘦高挑，眼神中透着强袭杀意。
他缓缓上前:“愚者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愚者。
塔罗牌的第一张。
既是一切开始，又是一切结束。
是比【0】更高一等的存在。
白擎羽选用这张卡为自己命名，一是因为他狂妄，就是要当领头的那一位，哪怕被称愚者。
二是因为，他就是个愚者。
白擎羽深知自己并不算聪明，所以万事做在前，比所有人先行一步。
这也就是塔罗牌里，愚者这张卡本来的意义，比一切都更早出现，比一切都更快结束。
开始，就是结束。
正如同他的所作所为一样。
一旦开始，结果就已注定。
而这是他的另一种狂妄，虽然是愚者，但是依旧可以玩弄一切。
白擎羽打了个哈欠，对着白发男人勾了勾手指。
白发男人凑到他面前。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战车吗？”
这明明是一句简单的问句，可从白擎羽嘴里出来，讥讽意味极浓。
“属下不知。”
“战车代表永不放弃，同时也代表故步自封，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嗯？你以为这是国外？在华国杀人，可没那么好摆平！”
“是！”战车应下。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了，在华国，不能杀人，明白了吗！”
“是！”众人应下。
高空中。
无人机飞行着。
如果有人可以打开无人机，看一看里面的内存卡，就能发现，这月下最诡异的一幕……
这里的人数。
恰好与塔罗牌的牌数相同。
包括战车在内，所有人的人站位，都与塔罗牌中的顺序一样。
愚者为首，世界为尾，正好21个人，不多不少。
白擎羽满意地颔首:“现在我要选出一个人，去直接面对华卿夜和祁寒临，你们有谁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