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说什么！
林蔓咬住下唇，用力摇头。
祁寒临伸手扣住她下颚，用力捏着她两侧颚骨:“你还跟江慕白说了什么？”
“我，我说得全都告诉你了，没有一点隐瞒，真的。”
“是吗？”
“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
“那是今天以前。”祁寒临反手将林蔓甩在了一侧的床上，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漠然地凝视着她，“从今往后，你不再值得我信任。”
林蔓知道，她私下去见江慕白，他一定会生气。
可是。
当时不光是她啊，他不是也不知道莫家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不知道那些毒到底是从何而来吗？
林蔓吸了吸鼻子想起身，却祁寒临直接摁住。
她惊恐地看他:“祁爷……”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生气。”
“……”
所以，他要拿她泻火吗？
林蔓畏惧地颤抖着身体，手指紧紧抓着衣服，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一会他会怎么凌辱她。
然而。
祁寒临只会比她想象地更狠。
她被他扔进浴室，冰冷的水从上而下不断冲刷着她身体。
林蔓又冷又怕，身体情不自禁地躲着水，人也瑟瑟发抖，可祁寒临每次都会把她摁到水流正下方。
“祁爷，我好冷。”她小声地哀求，“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祁寒临眼底一片漠然。
有时候。
他已经习惯了。
被人背叛，或是身边的人，做出看似没有问题，实则伤害到他利益的事。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一门艺术，想要不捅破薄薄的窗户纸，维持着一碰就碎的情感，是一门极难的手艺。
可是。
这个人是谁都可以。
就是不能是林蔓。
不能是，他已经做好准备，打算携手一生的林蔓。
十分钟后。
林蔓被水冲地晕乎乎的，身体软软靠着墙，眼泪就没断过。
她手紧紧抓着水管，人却还是不断往下沉着。
她哑着嗓子哀求:“祁爷，求你了，我好冷，我知道错了……”
等待她的并不是放过。
而是他无边怒火。
那种噩梦般，却熟悉无比的疼痛，带走了她仅存的温度。
他擒住她下颚，强迫她抬起头和身子配合他:“林蔓，我会把你送给江慕白。”
“不要！祁爷你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林蔓呜咽着想转过身抱他，却被他狠狠摁在墙壁上。
冰冷的水，划过两人身段。
祁寒临一手撑墙，一手擒住她，眼底已是一片嗜血的猩红。
“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吵架我也绝对不乱走……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会跟江慕白说话了，我一会就把他拉黑……”
听着林蔓的声音。
祁寒临心里却很冰冷。
江慕白是什么人？
一个把她卖了的人。
她却加他好友，留他电话，念他竹园，知道他藏身之所。
呵。
她要……他怎么相信……
她与江慕白之间，清清白白？
祁寒临忽得松了力气。
林蔓瞬间倒在地上。
“我们到这为止，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