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老夫人摇头道:“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有没有具体长相？”
林蔓朝着小暮雪走去，她轻轻搂住暮雪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季尧叔叔说，有两个人打你，对不对？除了那个我打过的坏蛋，还有谁欺负你吗？”
小暮雪听着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林蔓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满脸歉意:“对不起啊，暮雪，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伤，他们是因为想把我赶出这个家，才会欺负你，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对我说好了，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只要能让你开心。”
看着女儿这样，林蔓心如刀割。
她恨不得替女儿承受着一切。
暮雪只是个孩子啊。
那些人的恶意那么深，为何不能对她来呢？
为何要伤害一个孩子呢？
小暮雪一下严肃起来，她摇头:“你是好人，她们不是，我知道那个人的长相。”
这是老夫人第一次，听小暮雪如此长的句子。
她一时有些惊讶，但还没来得及细问，林蔓又开口了:“那，你可以说一说吗？那个人的鼻子，或者眼睛，身高都可以。”
“没有你高，比爹地矮很多。”暮雪奶声奶气地回答，“是短头发。”
“那，穿着呢，跟其他佣人一样是吗？”
“嗯！”
“暮雪能不能想起来，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呢？”
味道啊。
暮雪皱起小鼻子，想了很大一会，才信誓旦旦地点头:“橘子，橙子，柠檬。”
林蔓一下笑了:“好，我一定会把伤害我们暮雪的人找到，暮雪乖乖等我的消息好不好？”
小暮雪轻轻抓住她的手，眼神担忧。
林蔓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
是吗？
真的吗？
小暮雪还是不想松开她，甚至眼里有些许雾气。
“真的，我很强的。”林蔓说着指了指老太太，“你看，太奶奶也在那，她也知道这件事，她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她会保护我。”
“真的吗？”小暮雪朝老太太看去，满眼小星星。
哪个老人能拒绝如此可爱的小萝莉？
哪怕知道这个孩子，跟自己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老太太也还是心花怒放。
她连连点头，一脸慈祥和善:“是是是，暮雪说得都是。”
暮雪这才放心松手。
林蔓摸了摸她的头打算走，老太太却将她拦住:“暮雪已经能跟人正常对话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有一阵子了，这似乎是她和我儿子之间的秘密，我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林蔓说着顿了顿，叹了口气，“暮雪一天天的好转，如果之后你们需要我带着儿子离开祁家，我……”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我虽然怨你伤害我们小月，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祁家从不苛责功臣，更何况暮雪已经是大孩子了，有记忆了。”
“您的意思是？”
“她在祁家一天，你就得在祁家一天，否则，孩子会怎么想我们？”老太太的暗示非常明显。
林蔓不是听不懂。
但是。
她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又会对她这么好，上次祁寒月的事，她可是对自己很生气的，甚至后来暮雪受伤，老太太都没听她解释，就开始责怪她了。
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