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自己不谈。
庭肆此刻只希望，祁寒临不要做出，会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祁寒临拿起桌上的头套，重新戴上。
比起他原本的样貌，进行易容的他五官更加立体深邃，看着更加清冷漠然，没有些许往日的慵懒，只有冷冽。
看着祁寒临转身离去的背影，庭肆叹了口气。
蓝琛明天才到，如果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在这之前，祁寒临先放弃林蔓离开这里。
那，林蔓的下场……
不言而喻。
……
林蔓从迷糊中醒来，睁眼便看到一个气质出众，但眼神冰冷无比的男人，坐在她对面。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眼神中满满畏惧。
这个男人，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真的已经把她给……
她眼眶一红，声音沙哑地道:“你，你是谁？”
祁寒临冷冷给出答案:“华君夜。”
华君夜。
林蔓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即便知道了，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害怕又委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
她几分哽咽地说:“是你买下了我吗？”
“不然？”
“我，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但是能不能，能不能……在你玩腻之后把我放了？我还有孩子，他还在等我回家。”
林蔓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效果，或者她不该在现在提这件事。
可是。
她真的太需要一点希望了。
只要华君夜答应，在她好好‘伺候’他之后，会把她放掉，那，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毕竟，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光从眼神就让她畏惧。
明明是他欺负她在先，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却好像在说是她负了他，所以他怎么对她，都是她咎由自取。
林蔓是真的怕华君夜。
所有的伶牙俐齿，在此刻都不再有作用。
殊不知。
她这些话，听在祁寒临耳中，根本不是求饶，而是邀请。
在他看来她是在邀请华君夜享用她。
真是可笑至极。
祁寒临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
林蔓瞳孔猛得收缩，这双眼睛……
“你说，只要我放你离开，什么都做？”
“……是。”
“光着身子，戴着狗链，被我牵出去也可以？”
这个华君夜的口味如此重吗？
林蔓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没能应下这无礼的要求。
祁寒临一下就笑了，他勾着唇，食指和拇指将她脸颊狠狠一捏:“连这都不能接受，还敢说什么都做？”
“我……我……”林蔓口干舌燥。
被他盯着，她根本就不会说话。
就和被祁寒临盯着一样。
祁寒临之前总说，她伶牙俐齿会气他。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每次说出那些话，是需要多少勇气，和多少肾上腺素。
她几乎把手心掐满印子，才得以对他说一句狠话。
“你什么？”
“我……可以。”
林蔓决定放弃一切尊严。
眼前的这个人，和祁寒临一样可怕。
但，他对她足够狠，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她只能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