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小贩们坐在自己的摊子前，嘻嘻哈哈地说着故事，在他们身后的酒楼，许多都已顶到了天花板。
这是，地下城。
林蔓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之中，居然真的有这种地方。
他们看起来像是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他们穿得衣服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们身上没有一点电子科技的气息。
没有手机，没人谈论游戏，拿着扇子和竹书的人占了一大部分。
走几步林蔓还看到一个写诗的人，端坐在书台前，不少人围着他叫着老师。
“这是……真的？”林蔓不是在问谁，只是太过震惊，所以喃喃自语。
江慕白听见她的问题，薄唇微勾:“当然是真的，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就像我们祖辈世世代代掌管着这里。”
林蔓不再开口，她总觉得这里不过就是一个贴了布景的车库，直到江慕白带着她一直往前。
一条又一条街，最后，乘着电梯到了一个类似赌场的地方。
如果说，上面的景色是地下城，那么下面的景色就是罪恶和阴暗的具象化。
林蔓知道，江慕白让她看这些，无外乎是想摧毁她的精神，好让她变得更容易被控制。
但是。
她不会如他所愿。
林蔓紧握着拳，强迫自己不被眼前的景色所影响。
“这些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就像你所了解的祁寒临一样，这个地方，他可是经常来。”江慕白说着轻声笑了笑。
“他经常来？”林蔓还是忍不住反问。
“我这里相当于一个……钱庄？所有人的钱都在我这里，我拥有最危险的东西，同时，我也是最安全的，只要给我钱，想要什么都可以。”
林蔓抿了抿唇。
江慕白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平静得像没有波澜的水面，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他淡淡道:“我会把你放在这里进行拍卖，如果你运气好等到祁寒临过来，那自然就会被他带回去，如果他不是那么在乎你，那很抱歉，就算你不愿意，只要买你的人给钱，我就会给你打上针，把你送到那个人床上去。”
林蔓瞬间转过怒视身边的人。
这是江慕白第一次见她……生气。
出乎意料。
她皱起眉来非但不凶，反而更加漂亮，像是冰冷的瓷娃娃终于有了表情。
光是看着她，就会被取悦到。
也不知道祁寒临是从哪得到这么一宝贝。
江慕白喉结上下滚动，长指扣住林蔓的下巴:“你最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否则，我怕我破戒。”
林蔓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女人被摔在台球桌上，她身上满是鞭子，衣服几乎都被扯坏了，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
江慕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冷笑道:“你要是不想变成那样，最好就乖乖听我话，我会给你找一个对你不错的人。”
“虽然我不指望祁寒临来救我，但是从被你绑架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平平安安离开这里。”
林蔓同样冷笑着，她倔强地看着江慕白:“要我忍受屈辱，不如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