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肆。”
“嗯？”庭肆回神看她。
“爸爸妈妈说是因为爱才亲亲，那你亲我，是因为你爱我吗？”
庭肆怔住。
祁寒月却穷追不舍地问:“长大之后，你亲过别人吗？爱过别人吗？有把她们带回家介绍给我认识吗？”
她天真无邪的双眼，好似是真在好奇这些问题。
庭肆沉默半响，最终道:“我亲过别人，但没有爱过她们，也没有把她们带回家。”
“为什么呢？不爱的话，为什么会亲她们？”
“因为，后来的我不是一个好人。”
祁寒月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俯身将他抱住，小声地问:“是因为我伤害你了，所以你才变了吗？”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那我补偿你，好不好？我每天都跟你说一句对不起，阿肆要努力变回一个很好的人。”
八岁的祁寒月。
真是他的救赎啊。
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
庭肆声音更哑:“小月，我想亲你。”
“好呀。”
她奶声奶气地嘟起嘴:“喏。”
这次的吻来得非常剧烈，甚至带着侵略性，祁寒月哪怕是做好准备，也还是被他的强横吓了一跳。
庭肆将她压在床上，从她唇角一路到脖颈间。
他沉声的呼吸，宛若一道道惊雷，炸开在祁寒月耳边，令她无比害怕。
庭肆渐渐控制不住动作，他将祁寒月的一副褪到肩左右。
“呜。”
耳侧传来一道清晰的哭声。
庭肆猛得停住动作。
只见祁寒月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此时的祁寒月还真不是装的，她是真怕，真委屈。
庭肆动作如此熟悉、老练，一看就是与不少女人练习过，再加上他动作力道很大，祁寒月唇都磨破了一道血口。
她可怜巴巴地缩卷在床背前，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忌惮。
“抱歉。”庭肆自嘲地笑了笑，“我果然没有办法做个君子，哪怕是八岁的你，我都……”
“我才不是八岁呢，只是记忆回到八岁了，我今天还试了试呢，小时候没学完的钢琴，我现在弹可好了。”祁寒月指了指不远处的ipad。
显然。
她是用ipad上的钢琴软件，进行弹奏的。
庭肆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抱歉，寒月，我要去冷静一下。”
“好。”
庭肆离开，进入浴室。
祁寒月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却发现庭肆几乎把她的衣服扯变形了，他对其他女孩子也是这么粗鲁吗？
对林蔓呢？也这样吗？
越想祁寒月越觉得心痛。
她到如今才发现，她根本压抑不住对庭肆的喜欢，这些年她离开祁宅离开祁寒临和庭肆，甚至离开这个国家……
原本是想远远躲开这份喜欢，不让自己沉醉，谁知，这一下就被打回原型。
早知如此，她才不要侮辱他、离开他。
她一定好好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大。
浴室里。
庭肆开了最冷的水，却还是没能洗刷掉心中燥热。
有些无法描绘的悸动，他只能尝试着自己解决。
可是，即便那水冷到快结冰，他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难道……我对她……”
庭肆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