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谈条件？”祁寒临眸子一眯。
“咳咳咳……”
林蔓立刻开始咳嗽。
她不是故意的，是真被吓到咳嗽的地步。
咳完，林蔓开始构思新结局，如果既不是死在森林里，也没有小伙伴陪着那只鹿，那结局应该会更灰暗一点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很励志的故事，林蔓却总往黑暗童话方面想。
不过，祁寒临看过的黑暗，应该比她的故事多得多，他应该是能接受的吧？
林蔓想着，缓缓启唇:“百节鹿的角被猎人送往各个城市的拍卖行，他们说百节鹿的鹿角可以让人长寿，许多人出高价只为买到他角上的一点粉。”
“后来，他们把百节鹿从森林里抓了出去，养在动物园里。”
“百节鹿终于被保护起来了，再也没有人欺负它，而它也再没有角了。”
“最终百节鹿变成了商品，活着的时候前往各个动物园供人观赏，死后的百节鹿被人做成不会腐败的标本。”
“有人说只要看到百节鹿的标本，就会长生不老。”
林蔓说完结局许久，祁寒临都没有再说话。
她忐忑地问:“祁爷，这个结局你还满意吗？”
“嗯。”祁寒临淡淡应了声。
“那……”
“谁割了你的角。”
林蔓狠狠一怔。
祁寒临手指停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好痒。
林蔓往后缩了缩脖子，娇嗔地说道:“祁，祁爷，你不要摸，摸我的耳朵……”
说来惭愧，她最大的弱点就是耳朵，只要被人碰到就会浑身不自在。
林蔓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软，耳朵和脸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她视线逐渐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但指尖却紧紧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她不想在祁寒临面前露出不雅观的神情。
“这个故事，是不是跟你自己本身有关？”祁寒临并不放过林蔓本人。
“我没有一百节的角，也不是一只被很多人喜欢的鹿。”林蔓小声辩解着，躲避着他的手。
祁寒临倏得抬起身，一手揉她耳朵，一手扣住她的腰。
林蔓‘唔’了声，眼睛眯了起来，将头深深埋进祁寒临的颈窝里。
她迷迷糊糊地侧过头，戴着眼镜的祁寒临，即便是在戏弄她，也那么请冷漠然，像极了不染闲世的仙。
就在林蔓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被祁寒临吃干抹净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祁寒临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也不喜欢你被任何人欺负，所以，林蔓，告诉我，是谁伤了你的鹿角？”
她不是鹿，她没有角！
林蔓咬了咬舌头，无奈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只是大学里有一些人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会想写一只漂亮的鹿，无论是在朋友的注视下死去，还是和朋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又或者是成为商品，至少那只漂亮的鹿有机会被很多人喜欢。”
而现实里的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连朋友都没有。
祁寒临听着皱眉:“一些人？云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