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来不及多想，兰姿安的司机就走入餐厅里，收拾众人的碗筷和剩饭，还顺便给了林蔓一张纸，上面写着无骨鸡爪的腌料和制作过程。
林蔓道谢后离开建筑，阳光刺眼，她眯起眼睛四处找着，很快，视线落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uv上。
她快步走去。
季尧为她打开车门:“林蔓小姐，祁爷会送您回去，我留在这里调查一些事。”
“唔……好的。”林蔓有些忐忑地往车里看了一眼。
透过玻璃，祁寒临的模样有几分模糊，但他硬朗紧绷的下颚线条很清晰，这让林蔓更加不安。
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林蔓有种窒息的感觉。
“祁爷？”她试探着开口，“我之前就说过我不会结婚的，无论是谁都不会，我想看着北北长大，守着他成家立业。”
还有暮雪。
林蔓在心中偷偷加上这四个字。
祁寒临发动车子，并未跟她说话。
林蔓怕打扰到他开车，所以并没有再解释。
最终。
车子停在一座看起来像是学校的地方——校门口写着‘海源天才班’的字眼，但是从装修和格调而言，这里更像是一个度假村。
祁寒临解开安全带直接下车，林蔓不敢怠慢，也解开安全带，追上他的脚步。
“这是北北即将来上学的学校吗？”她问。
祁寒临没答，自顾自往前走。
林蔓一时有些委屈了:“祁爷，你怎么不理我啊。”
祁寒临停了脚步，他转过身冷漠地看着林蔓:“如果你认为我只是你的雇主，那么我没有理你的责任。”
林蔓一下就傻了。
她从未听祁寒临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过。
“祁爷，我是把你当成……”话到嘴边，林蔓却说不出来。
她是想说她把祁寒临当朋友。
可是。
她有什么资格把他当朋友？
他可是祁寒临！
林蔓低下头去，轻声‘嗯’了一下:“那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了。”
“你大可乖乖去做兰姿安的女儿，她给我的，只会比我给你的多。”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我认同她说得话，不代表我会按照她的想法做啊，我只是……”
“你不必跟我解释。”
望着祁寒临大步往前走的背影，林蔓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
学校操场上的绿植很多，被风一吹便摇晃起来，刺眼的光顺着植物缝隙照在林蔓脸上，刺得她双眼睁不开，还分泌了许多眼泪。
她下意识抬头擦眼睛，眼泪却越擦越多。
分明不是因为委屈才哭的，可这眼泪就像是压垮林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骆驼决定蹲下来，先哭一会再说。
她又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更没答应兰姿安什么。
祁寒临莫名其妙的生气，搞得好像她负了他似得。
明明他才是那个掌握主导权的人，偏偏每次他都一副是她违纪在线的态度。
祁寒临快步到楼梯口，转身要上楼的时候，才看到他的小女人蹲在那一直揉眼睛。
她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