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听着似懂非懂地点头，她很少用化妆品，大多数时候连护肤品都懒得用。
大学时期她曾经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吐槽她是仗着自己还年轻，就对脸胡作非为，以后一定会后悔。
好在到了现在她也没后悔过。
大学时期是不想用，后来是没钱用，现在是根本不了解化妆品的牌子。
约莫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困惑，庭肆笑了笑:“我之前问过北北，你似乎不太使用化妆品。”
“嗯。”林蔓颔首，轻飘飘地补充了个字，“穷。”
她可没骗人。
如果真的很有钱，谁不会愿意往自己的脸上花呢？
庭肆挑眉，顺手将一份面膜递给她:“这也是我自己研制的，不敢保证比市面上的好用，但绝对比市面上的安全。”
林蔓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接。
“是怕我害你吗？”庭肆的眼里有几分……委屈。
“呃，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受了你这么多好处，很危险。”
“那寒临呢？”
“……”林蔓一怔。
“他保护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对你表达好感的手段也很强势，送你的礼物可比我这些东西值钱多了，你会觉得危险吗？”
原来。
她会觉得祁寒临危险，是因为接受了太多好意，而不是因为他本身吗？
林蔓有一瞬迷茫，但很快她就笑着摇了摇头:“不一样的，祁爷对我更像是猫抓老鼠，猫是不会真的喜欢老鼠，更不会觉得老鼠利用价值，但是……”
她望着庭肆，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你觉得，我会利用你？”
“我没……”
“是啊，如果不是想利用你，光是一见钟情的话，不需要做这么多，只需要明晃晃的把好处放在台面上，然后得到最好得不到拉倒？”
庭肆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落寞了。
林蔓一时噎住，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我不是很会处理人际关系，也没有在男人之间周旋过，我不清楚你和祁爷的想法，也不想清楚，我只想好好的赚钱养活北北，尽量给他最好的生活。”
“如果可以永远和北北还有暮雪在一起，就更好了。”
庭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是真不怕我用暮雪的事威胁你？”
林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
“你不会的。”
被她这么信任着感觉很好。
所以，庭肆不想破坏这种微妙的感觉。
既然直接出招两次，她都不接，他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今天易清羽的确是给他送了份大礼。
“对了。”庭肆收回手，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一罐看起来白白的膏状物，“还有这个是我给北北研究的祛疤药膏，会比市面上的更柔和，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拿自己先试试看，之前兰凛懿的打斗事件，你应该伤到了。”
林蔓:……
她望着庭肆左手抓着的面膜，还有右手抓着的药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是干脆利落地接受好意，还是坚持保持距离？
庭肆眸色越渐冷漠，眉宇间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不耐烦。
他开始有些……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