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们两口子叙衷肠，也不用在这儿吧？”
颜琪芮难得脸红了一下，拉着方子杰的手就往自己办公室走。
身后传来的，是公安们的口哨声，鼓掌声……
妈耶，人设从此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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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办公室，小星很自觉的拿了茶杯，出去‘倒茶’了。
颜琪芮也依偎在方子杰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媳妇儿，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两件事情要跟你说。”
颜琪芮头也不抬：“你说。”
“一个是你最近太辛苦了，让你天天返回青城并不现实，但在办公室里这样将就，我也舍不得。”
“然后？”
颜琪芮微微动了一下脑袋瓜，依然没太大反应。
“然后我就让小星，在锦城买了套房子。”
“啥玩意儿？”
颜琪芮终于把脑袋抬起来了：“至于么？”
“至于。”
方子杰尴尬的轻咳两声，解释道：“导演对这部戏的要求很高。原本计划最多拍半年，但按现在的进度看，恐怕过年都没法回京城了。”
“然后你在这儿也接了这么个活……我就想着，不如咱们今年就把孩子们也喊过来，一起在这边过个年。”
“既然都要过年了，那租房子也麻烦，干脆买一栋也没什么。”
颜琪芮无所谓的摆摆手：“只要不让我去买房装修，你怎么做都行。”
“对了，你手里的钱还够用么？”
方子杰并没有玻璃心，他也理解颜琪芮的意思。
但他还是摇摇头：“锦城这边房价不高，我手里的还够用。”
“行吧，是你自己错过存私房钱的机会的。”
颜琪芮调侃他一句，然后问道：“另一件是啥事儿？”
方子杰忽然深呼吸一下，才继续说道：“另一件，是跟你现在办的案子有关。”
颜琪芮一下子支棱起来，圆滚滚的眼睛里，都带着兴奋的光芒：“你说。”
“之前咱俩不是讨论过，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能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毫不设防的坐上去么？”
颜琪芮点头：“这事儿我们已经在查了。公交公司那边问题不大，但有一个特殊的‘通勤车’很值得怀疑。”
方子杰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咱们还漏了一个。”
“什么？”
颜琪芮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但还是镇定的往下听。
“三轮。或者说黄包车。”
“锦城没有黄包车，三轮……擦!三轮！”
颜琪芮悔的直拍额头，她怎么能把这样东西忘了呢！
这玩意儿后面有顶棚盖着，去任何地方都方便又隐蔽，简直是转移尸体的利器啊！
问题是，如果是通勤车，至少还有迹可查。要是三轮……
这条线索跟废了有什么两样？！
“啊啊啊啊啊！你别跟我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颜琪芮暴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有种自己之前做的全是无用功的感觉。
没办法，不怪她如此激动，是因为最近就没一个好消息！
之前她不是在钢铁厂那边弄了个悬赏么，结果来举报的人倒是不少，经查证，一个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几个混混汇报的情况，他们也查了，但经过核实，那两个壮汉，就是附近村子偷偷上来买菜的……
各种打击之下，颜琪芮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方子杰过来，又打破她一个幻想。
“别急。凶手既然能做下那么多案子，都不被人发现，肯定没那么简单。”
方子杰试图安抚她，然后提出自己的一个看法：“如果交通工具，目击者，案发现场什么的，都没有线索，你要不是试试从其他地方入手？”
颜琪芮依然焦躁：“还能从什么地方能入手？我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你记得，咱们之前讨论过受害者的共同点么？”
颜琪芮点头：“我之前查到了一家孤儿院。最近的这一个死者，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但问题是，这个不能作为一个衡量的指标。毕竟之前发现的几名受害者，都是有家人的。”
方子杰微微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颜琪芮又坐回沙发上，将头扎进方子杰的怀里，就像不想面对现实鸵鸟。
“我觉得还是要从受害者本身去分析。”
颜琪芮有气无力的指指自己的办公桌：“所有的资料都在那边，但我现在不想看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看这些看的都要吐了，完全没发现任何线索。”
“没事，等下我帮你看看。”
方子杰再次揉揉她的头，容许她在自己怀里，短暂的自暴自弃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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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琪芮就像打不死的蟑螂！
颓废了没有十分钟，她再次满血复活。
只见她主动从方子杰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将这段时间整理的资料摆出来，再顺便给方子杰讲解了一下，她的一些布置。
方子杰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听，然后刷刷的翻着那些资料。
“看出什么了么？”
颜琪芮并没报什么希望，却见方子杰忽然拎出几张公安走访排查的记录。
“你来看看这个。”
颜琪芮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具体内容。毕竟这些玩意儿，她都看了上百遍了，早就记忆深刻。
“这有哪里不对劲的么？”
方子杰指指其中几个段落，然后说道：“你看，之前那些没查到尸源的枯骨先不提，就近期几个案子，你看出什么共同点了么？”
颜琪芮茫然的摇摇头，觉得动脑这事儿实在不太适合自己。
“周晓彤，常年混迹各种娱乐场所。但你看这一句，跟他们家邻居走访时的记录。”
颜琪芮探过头去，只见那复印的纸上写着：‘以前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要是她妈妈还活着，肯定不能养成现在的性子。’
‘哎，前些年她还跟她爸爸吵着要去体校……早知道会是这样，就该让她去才是。’
颜琪芮还是没太反应过来，只是顺着方子杰手指的方向，继续看另一张记录。
‘大梅是个好孩子。虽说是从农村上来的吧，但人家干活真是一把好手！’
‘你别看她就是一个小姑娘，那力气大的哟，十几斤的大铁锅，在她手里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