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化魂血祭

霁云倒也不恼,只是说道:“我当年翻阅了无数典籍,始终不得其果。最后还是无意间在一个散修洞府之中看到的残篇,上面记载着,万蛊门的遗物,可能所在的地方。只可惜却被人捷足先登。但我还是从那姓墨的老人手中,得到了一件他没有能够解惑的秘贴。只可惜当时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是招惹到了什么厉害人物,居然被人直接引来天雷,一击即死,连遗言都没有留下。”

清虚不动声色的说道:“他虽然死了,那你就没有在他的住所,搜检一番么?听说当年的万蛊门,可是留下了不少好东西,甚至连当年围剿他们的那些正道修士,都没有发现。”

霁云摇摇头:“在他住所的下面,似乎有一座自行封闭的大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万蛊大阵。想要破解起来,实在太费工夫,我又怕引来墨家的注意,只好匆匆而去。后来我破解了这封柬贴上的文字,才发现,与万蛊门的宝藏,并没有什么关联。据说这是当年万古门的祖师,从道魔大战的遗址之中,得到了一件玄妙之物的下落,但他当时没有时间前去取出,就写下柬贴,留于后人。后来经我仔细参详,才发现那上面记载的方位,居然就在我的栖云山下,而是我在这里历代修行数百年,居然都没有发现。”

清虚晒笑道:“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搞得你把道场都丢掉了,回去之后,如何向教祖交代?”

霁云淡淡的道:“我后来查阅典籍得知开启那阵法的钥匙,应该在曲家先祖的手上,所以才设局召他们前来。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坏了我的大事,连我的道侣,都毁于一场战役之中。不过她触动阵法,被困入山中的深处,恐怕现在早就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他冷笑一声:“教祖得知此事之后也颇为重视,派手下的六名侍者,亲自赶往栖云山,查看究竟,又对我多加勉励,并未责怪。我又怎么会拿这煞神瓶,前来找你?”

清虚道:“教祖行事,赏罚分明。若他在栖云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只怕还会追究你未曾及时禀报之罪。你既然来了,便协助我炼制煞神,这血祭大阵,共分四角,我还缺一个镇压之人。”

霁云道:“发动血祭大阵,需九十九名童男童女的修士之身,你果真都一一找齐了?”

清虚微笑道:“这还能有假么?我这些年在此地修行,除了招收一些弟子之外,也颇收拢了一些资质上佳之人,他们有的被我困入鹤影潭之中修行。有的因为发现不妙,已被我用秘法毁去法体,只留下神魂做为灵身,足够发动此次血祭大阵之用。”

霁云皱眉道:“你最后闹的这一次,动静是不是有些大了?万一引来旁人的注意,可不大好吧!”

清虚道:“你不知道这衍州的情形,并没有大势力的家族或者门派割据一方,若我离开之后,他们都会忙着抢占我清虚观所留下来的地盘,哪有心思会留意到我,巴不得我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他慨叹了一声笑道:“我来此数十年,总算不负教祖的重托,能为本教传授道统,只要练成这句伤神,便算功德圆满。可以回归本教,只是不知,数十年不见,教宗已变成何等模样。”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霁云,似乎是想从他的口中得到某些消息,但霁云直视着他的目光,却并未作出反应,只是说道:“清虚道兄能够聚齐数百位修士,发动这血祭大阵,五行灵根俱已齐备,不知何时能够成功,否则我日夜守护这煞神瓶,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清虚哈哈大笑道:“七日之后便是成功之时,我这次借立教为名,广收门人弟子,其中颇有资质上佳者,我意于其中择三五人,收归门下,也算为本教开枝散叶,这件事情我已交托我的两名弟子去办。还请霁云道兄稍安勿躁。”

霁云淡淡的道:“也请阁下不要耽搁太久,否则这煞神瓶中的煞灵,若是一个不好,被它脱身出来,我们在场这些人,还不够它一口吞的。”

清晰哈哈笑道:“乾为天,以其轻灵,坤为地,借之厚重,做血祭大阵,以八根巨柱为基,地底便是化魂池,这些年中,我已将数百道神魂,尽数倾入这化魂池中,再以一百零八座通天塔压于其上。有此镇压,就算这煞灵煞气再重,也绝不可能脱身而出。就请霁云道兄在这数日,于此地歇息吧!”说罢,他便大笑起身,向外走去。

七日时间转瞬即过,在这数日之中,聚集到此地的修士,仍在不停增加,莫紫宸粗略数了数,至少也有三四百之多,怕是方圆千里之内,稍有名头的散修,都已聚集于此。而清虚观主将于此地立教,广收门人的消息,也传得甚嚣尘上。众人都希望能拜入清虚观的门下,成为入室弟子,但清虚观的规矩,确实必须要有一名接引之人,因此,原本那些弟子,变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这几天,王观游走于众修士之间,如鱼得水,颇受青睐。

莫紫宸只是冷眼旁观,并未有何动作,在与苏欢谈话之后的第二天,她便亲自去找了明空,表露出投靠之意,明空自然欣然接纳。并告诉他,只要安心等待,七日后自有消息告知。

到了第七天的头上,明净便再次敲动金钟玉罄,将众人召集起来。有人当场宣布名单,凡是被他念到名字的人,便可以正式拜入清虚观,成为外门弟子。而剩余的人,则只能以这些外门弟子为接引人,成为清虚观的记名弟子。

被念到名字的人,无不欢呼雀跃,没被念到的,则低头一脸沮丧。苏欢所装扮的,是一个毫无名气的炼器散修,自然不会被选中,他这时也故作一副沮丧之状,却悄悄向四周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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