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而有的人开始上车就非常挤,甚至自己的身体是被别人架空了的,更别说顾的上自己的行李了,拉尿的机会都没有,直到下车还是这样挤的,这就是个人的机遇不同。陶宽爹的机遇算是好的,眉清目秀的陶宽爹看起来就不是很强壮,如果陶宽爷爷一定要陶宽爹学点其他的手艺,可能就碰不到自己现在的师傅,更不会碰到心疼自己的师娘,更不会有了后来的作为。陶宽爹在师娘的疼爱下,基本上没有吃苦,而且还很幸运,就在师傅家里呆了不到半年,就被师傅带出去做事了,虽然陶宽爹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徒弟,但勤奋。也许师兄弟看看就懂了,陶宽爹却要做个二次才能很好得掌握。陶宽爹的师傅看着陶宽爹耐心得学着,心里也不落隐,只要陶宽爹问到的事,师傅都尽力去解答。陶宽爹还有一个好东西,那就是记性好,凡自己做过的东西,就基本上不被忘了,到了下次做的时候就很好得做出来,这样也就慢慢减少了问师傅的机会,师傅也慢慢得放手让陶宽爹去做。陶宽爹从来不擅自做主,不懂的地方就去问,问清楚了才动手,有了这样的性格,陶宽爹所做的物件,成品率很高,几乎没有返工的现象,这让师傅大为放心。其实,师傅也很怕返工,一旦返工,可能就前功尽弃,主人家好说的,也许就倒贴些功夫罢了,碰到不好说的主人家,那就很难说了,不但倒贴功夫,还得赔原材料,最关键的是做坏东西倒了师傅的名声。陶宽爹在做事时候,很少出现返工的机会,这就给陶宽爹有了施展自己的才华的机会,师傅的活多,有时候师傅忙不过来,碰到比较小件的主人家,就由陶宽爹带着师兄弟去做了。开始做几次,师傅还是很担心的,还会到了下工的时候,跑到陶宽爹负责做事的主人家去问问,看看陶宽爹是不是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得到的答复是主人的满意,也让师傅满意,有了这样的经历,师傅就会更大胆得起用陶宽爹。这样,待在师傅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帮师娘做家务事的机会几乎没有。和陶宽爹前后时间进了师傅的门的人,也还有在师傅家里待着,没有机会跟着师傅到主人家去做事,更不必说单独带着师兄弟出去做事,为师傅排忧解难了。所以家里的家务事,陶宽爹是不沾手的,而帮陶宽妈磨菜刀这样的细活只能落到了陶宽爷爷的头上。陶宽爷爷也乐意帮着陶宽妈去做一些家里的活,磨菜刀就是一个例子罢了。陶宽妈对陶宽家里的每个人都很好,包括自己这样的老头子,虽然现在还能干些活,能在生产队里顶个户头,尽管不能做重体力活,但到了年底还是能从生产队里称回一家人的口粮,不至于到了开春就到处去借粮食了。林家就是这样,家里孩子多,林家的女人是个小脚老太,根本帮不了林家的男人,家里只有林家的男人去生产队做工分,所以日子过得很是拮据,但陶宽爷爷知道,像林家这样的家庭只是暂时的困难,等到林家孩子都长大了,林家必然会兴起,这自然是后话了。陶宽爷爷对陶宽妈的好也看在陶宽妈给陶宽家里添了二口壮丁,农村都是体力活多,没有男性家庭日子是过得不怎么样的。要想家里添丁添口就得有男人,陶宽爷爷也没有想到就在陶宽出来参加工作了,男女都一样,女孩子多的人家却比男孩子多的人家过得更好。世事难料,不要说陶宽爷爷,开始陶宽爹也有些措手不及。再者,陶宽妈心疼陶宽爹,哪个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得好,尤其是自己的儿媳妇对着自己的儿子好,有了这样的理由,陶宽爷爷自然对陶宽妈有些敬重,家里家外的事,陶宽爷爷也是极力帮着陶宽妈。陶宽奶奶在的时候,陶宽爹还小,又是陶宽爹一个孩子,陶宽爷爷和陶宽奶奶心疼都心疼不过来,更别说让陶宽爹去帮着陶宽奶奶去磨菜刀了,陶宽爷爷每每碰到秋天的剁番薯藤,春夏交际的时候,剁地里收回来的萝卜都需要女人去完成,而一把锋利的菜刀则是完成这些工作必要的工具,也是必要的条件,尤其是秋天的番薯藤,经过了整整一个夏天的暴晒,趴在地里的番薯藤已经没有了刚扦插下去的娇嫩,而是变得又老又韧,那种韧劲不是你说剁断就能剁断的,必须有着锋利的菜刀,才能很好剁了,况且番薯藤的量极其得多,在粮食紧张的年代,番薯就是比粮食稍微差点的硬通货,从早上的番薯粥,到中午的蒸番薯,再到晚上的焖番薯,只要你吃得下去,家里人都不会吝惜,吃饱了番薯,你的米饭就省了下来,但番薯吃多了,容易放屁,而且屁味极其得不敢恭维,尤其是孩子,孩子的胃口好,吃什么都香,所以吃番薯的主力军还是孩子。家里只要有地的,都会种上番薯,番薯不比水稻,水稻必须种在水田***薯则不一样,只要赶在端午前,农村所说的涨端午水,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南方的梅雨季节,把番薯扦插下去,就不用太多的管理,到了秋天就能收了。家里孩子多的,更需要番薯来充当粮食,也许番薯就能保住粮食,更多的是保住大人的面子,就不再到了开春就出去借粮食,这样的面子极其重要,甚至影响着一个家的家运。如果谁家每年都得出去借粮食的,村庄里谁家有粮没粮,大家心里清清楚楚,平时还好些,就是到了孩子说亲的时候嘴好的,不添言不添语,嘴快的就不一样了,碰到有自己家的亲戚或者家族里的,都会说声:他家里粮食紧张的,每年都得去借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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