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回 宫中宴请

第一百九十九回 宫中宴请

林西想了想道:“我还有师姐,师弟,也算不得孤苦零汀。。 更新好快。再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我……”

“小西姑娘!”

‘春’阳打断道:“师姐,师弟虽然与姑娘亲,但终归没有血缘关系,这世上唯有侯爷是姑娘的亲人。姑娘有所不知,逍遥侯爷虽然禁足,但三天两头派人到宫里打听。姑娘这些日子用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身上的伤好到几分,侯爷无一处不知。说句不怕姑娘笑话的话,连太后都被他‘弄’烦了,直骂侯爷心眼小。”

林西慢慢垂下了眼帘。

‘春’阳见状,笑了笑道:“侯爷天天盼着姑娘能出了宫,回侯府。姑娘轻飘飘的一句话,说不去便不去,都说血浓于水,姑娘可有想过,侯爷该是如何的伤心‘欲’绝。”

林西眉头微蹙,心道‘春’阳姑娘你不去做居委会主席,简直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口才。她只试探‘性’的道了一句,偏惹得她洋洋洒洒,长篇大论。

林西微微叹了口气,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道:“‘春’阳姐姐,我错了!”

‘春’阳满意的笑了笑,拉住林西的手,拍了拍道:“这便对了。”

林西不‘欲’再说,转了话题笑道:“太后老人家呢?”

“十五宫中宴请,皇上来找太后商议些宴请的事宜,今晚怕不能陪姑娘用饭了。姑娘好好歇着,奴婢先到太后跟前‘侍’候,一会再来!”

林西瞧着‘春’阳苗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再无半分下棋的心思,慢慢的想起了心事。

……

六月的天气,即便太阳落了山。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热腾腾的空气蒸得人心中烦闷。

御‘花’园里的一处凉亭里,新帝一身轻衫,立在树荫下,后头跟着一‘色’的宫‘女’太监。

崔瑾辰抢过宫‘女’手中的扇子,替皇帝扇风,陪笑道:“多谢皇上替我在太后跟前美言!”

赵靖琪深看他一眼。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众人颇有眼‘色’的往后退去。

崔瑾辰心知肚明,道:“皇上有何吩咐?”

赵靖琪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道:“老规矩。替朕去瞧瞧她!”

崔瑾辰清咳一声,颇有些为难道:“皇上,我若去瞧,找何种借口?上次为了你。把我表哥搬出来,结果害得人家姑娘入了大狱。万一……”

赵靖琪神‘色’陡然转冷。

林南入顺天府大牢一事,两个月前,他便查清。原是李凤津误以为高子瞻对其有意思,方才故意陷害。

崔瑾辰打量皇帝脸‘色’。趁机进言道:“那李凤津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皇上贵为天子。却只把那顺天府丞卸了官职,以作惩戒。天下百姓悠悠之口,如何堵住。”

赵靖琪目光如剑,语气森然道:“朕的书桌上,参奏逍遥侯府恶行的奏章不下十本,若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上,朕早就……哼!”

崔瑾辰心下微惊。到底是帝王之身,便是再温和良善,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眼珠微转,笑而不语。

赵靖琪横眉看他,冷笑道:“今日朕在长‘门’宫,见到了正主,说起此人,她还曾在你们高家做过丫鬟。”

崔瑾辰听罢,眉头紧皱。

他着实未曾想到,当日‘侍’候他的丑陋小丫鬟是逍遥侯外孙‘女’。想着彼时,他常把人呼过来唤过去,动不动就罚跪之类的,崔瑾辰的头皮直发麻。

他甚至心下暗暗怀疑太后两个月不让他也宫,会不会是这丫鬟想着往夕岁月,公报‘私’仇,在当中作的手脚,好出了心中这口浊气。

崔瑾辰尴尬一笑道:“她的伤如何了?”

“能下‘床’走两步了。朕瞧着,倒是个有意思的,只是沾着那府里……”

赵靖琪沉‘吟’道:“倒是可惜了。哪天等她大好了,朕让你们主仆俩见见!”

崔瑾辰大窘,忙摆手道:“皇上使不得,使不得,我哪敢再摆那主子的谱啊,凭她今时今日在太后跟前的体面,只消轻轻一句,说不定我这辈子啊,就甭想走出这皇宫大院了。”

赵靖琪好奇道:“你的意思是说,太后不让你出宫,是她在后头搞的鬼?”

“皇上饶了我吧,这话,我可不敢说!”崔瑾辰耸耸肩,叹道。

“听说你们也算是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就未曾发现她有何不妥之处?”

崔瑾辰不知何故,身上涌出津津汗意,他思了思道:“倒未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只觉得这丫鬟身上有几分灵气,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似能看到人的心中去。”

赵靖琪微微一笑,道:“如今这姑娘可不止几分灵气这般简单,回头朕定要让你见她一面。”

“皇上!”

一个既轻又柔的声音,不近不远的缓缓响起,惊住了树荫下的两人。

崔瑾辰回过头瞧了瞧,一条倩丽的身影被几个宫‘女’簇拥着,亭亭而立。他意味深长的笑道:“皇上,‘侍’读告退!”

……

三日转瞬即逝,十五已至。

因此次夜宴,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宴请群臣及诸王,李太后口喻,需得隆重盛大,好好热闹一番。故宫中早早准备下去,各宫各殿忙碌一片。

这日清晨,天降大雨,雨整整下了半个时辰,浇灭了连日来的暑气,‘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使人倍感舒爽。

酉时二刻,三王并世子,宋年将军及朝中要宫内陆续进宫。

宴席设在保和殿内,正中摆金龙大宴桌,坐北朝南。李太后着朝服,脂粉薄施,慈眉善目的坐在新帝身边。

新帝虽然年纪尚小,一身明黄龙袍却也衬得英气勃勃,颇有几分帝王之气。

新帝左侧,一列而下四张紫檀木大桌,分别坐着瑞王赵旬,康王赵旼,静王赵晖及大将军宋年。

三王身后一列则是三位世子,宋将军身后的一席,则是将军的宝贝独‘女’宋夕。

新帝右侧下首,共有三列,依次是各位朝中要员,高相爷剑眉斜飞,赫然在首。

瑞王赵旬,年近五十,皇室中排行第七,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一团养尊处优的富贵气象。

康王赵旼,四十五岁上下,皇室中排行第九,生得目炯双瞳,眉分八字,端的是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一看便是个习武之人。

独有静王赵晖,滴溜溜两耳悬殊,明皎皎双眼点漆,瘦骨嶙峋似竹竿,一身朝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竟像穿错了衣裳。

吉时已到,丝竹管弦乐声从殿外传来,夜宴开席。

……

宫中宴请,与林西无半分干系,只有干瞪眼,瞎羡慕的份。虽说她的伤已全愈,奈何被太后拘着,不可四下走动,林西听着外头的丝竹之声,慢慢踱到长‘门’宫宫‘门’口。

身后四个季节如影随行,便是一步都不肯离开,生怕一个转身,主子便要似那常娥奔月而去。

守宫‘门’的小太监见是林西,忙跪下行礼。

林西这几日四下散步,常遇到宫‘女’太监,对她们动不动就跪拜的行为,已十分淡定。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当初她在相府,不也是见人就跪,见鬼就拜。

如今老天爷长眼,凭空掉下个富贵外公,这才使得她翻身农奴把歌唱,也可堂堂正正受人一跪。

“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春’夜见林西既将要挪出长‘门’宫,出言相拦道。

“这个……”

林西仰头对着天上一轮明白,叹道:“‘春’夜啊,你看我天天在‘床’上养病,难得今日天气不冷不热,月亮又大又圆,多走两步总行吧!”

‘春’夜上前扶住林西道:“既要往外走走,倒也不是不可,夏风,去把姑娘的披风拿来;秋雨回去提个灯笼;冬雪,姑娘不可多动,让人背轿子预备着。”

四季之中,以‘春’为首。三人一听‘春’夜吩咐,呼啦啦如鸟散状,瞬间跑得没了人影。

林西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幽幽道:“‘春’夜啊,我不过是略走两步,这么大的阵仗,你是想让我饶皇宫一圈吗?”

‘春’夜笑道:“姑娘说哪里的话,‘春’阳姑姑再三‘交’待,奴婢不敢不小心!”

林西看了看月‘色’下‘春’夜柔美的脸蛋,连连叹息道:“太小心了,我都不敢迈‘腿’了!”

“那正好,奴婢陪姑娘往回走,早些安歇吧!”

清风明月,丝竹声声,林西觉得此时说粗话,显得忒不文雅,她嘟着嘴叹道:“那……我还是略略走个百米,再回房安歇吧!”

“姑娘小心,奴婢扶着你!”

“‘春’夜啊……”

我还未到七老八十的年岁,扶着……就不必了吧!这话在林西喉咙口,到底没有说出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

林西思了思,苦笑道:“那就扶着罢!”

……

林西慢慢踱出十来步,便没了兴致,正‘欲’回头,却听得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在前头响起。

“林西——”

林西迈出的脚顿时僵在原地,她反‘射’‘性’的一低头,一猫腰,正‘欲’往前跑。

‘春’夜眼疾嘴快,扶拉住了林西,眼睛一瞪,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敢直呼我家姑娘的名字,小心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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