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朋友

百无一用是书生,有些书生注定是废物的,而白书生不一样,他不属于废物那一类,当然,废物不会一成不变,有些废物只废物一时,它是可以利用的,废物可回收利用,生活中很常见的,它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买主罢了,毕竟是金子的话,它就总会有发光的那一刻,而那一刻只是来晚了,至于晚多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天爷也许知道,只可惜它偏偏不会说话,要不然,老天爷好心,老天爷会告诉你的。

在这乱世江湖之上,这个白书生,他可算得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君子流,因此对叶雨城的这一说,他自然是软到心坎里去了,更何况,他从未想过,他的小小名头,竟可以留在叶雨城的脑海之中,出乎意料。

白书生看着叶雨城的人,叶雨城的剑,不知是出于何故?也许是高兴,也许是情不自禁,把握不住,白书生还是接着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轻轻一下,白书生的笑声止住,目光长远,盯着叶雨城的人,叶雨城的剑,略过了叶雨城的剑,白书生竟有点傲骄地道:“在此之前,叶雨城,我是真的不曾想过,就我白某人的小小名头,竟能够让你叶雨城记住,其实让你记住也就算了,还可以在你这个所谓的天之骄子嘴里头说出来,当真是十分的荣幸啊!”

这一阵轻笑,一阵潇洒,一阵谬赞!这个天之骄子,这白书生便是向叶雨城轻言了,细语了,可这幽默的话儿却又不失其风采,其礼貌之扬,来来回回,叶雨城自是朝他拱剑回应道:“果不其然,还真是让我叶雨城猜对了,你就是白书生,你就是那个江湖人称玉面铁扇的白书生!”

说着说着,好奇心一闹腾,一鼓动,叶雨城问道:“只是不知道白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当然在言语之间,叶雨城是有所停顿,把握分寸,有所思量地说道:“难不成白兄你是为了刚才的那一男一女而来,又或者是为了我叶雨城而来?”

这事出必定有因,这个白书生,他到底是一个无缘无故的来人,还是该提防着点儿,该悠着点儿。这个叶雨城是直接开门见山,可圈可点,可白书生好生自在,也许他是在掩饰自己,他是随意点儿,只‘哎’一声说道:“叶雨城,你这疑神疑鬼的性子,倒是跟那个江湖传闻中,只为仗剑走天涯的叶雨城,好像有点出入,有点不一样哦?”

可圈可点的有理说理,还是讲明白了的好,叶雨城是个聪明人,可白书生也不笨,白书生笑笑道:“不过这也难怪,这任凭是谁,这在半路上突然遇上个陌生人,他肯定是要知根知底了,更何况,你是叶雨城,你是天之骄子,你到底是一个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的人,心中自是免不了诸多疑问的。”

专属于那份文人的独有气质,白书生倒是拥有,白书生倒是实实在在得很,实实在在得紧,玉面铁扇白书生,铁定是假不了的。

白书生是一个见惯了风风雨雨的人,因此对于叶雨城的那些个问题,他是轻描淡写般,甚是轻松地应对道:“只是很不幸,这一次,你叶雨城确实是想多了,我白某人出现在这儿,这真的不过是一般的巧遇,并没有你叶雨城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盯着叶雨城的人,不再盯叶雨城的剑,直接省略,莫名兴奋,有点急转弯,语气依旧,白书生笑笑道:“只不过让我白某人没想到的是,居然就随便待在这么个地方,就可以亲眼目睹到你叶雨城的风采,当真是白某人的平生一大乐事啊!”

趁着兴奋劲儿,白书生的兴致只增不减,白书生是直言道:“叶雨城,说句实在话,要是可以的话,我白某人白书生,倒是想跟你叶雨城交个朋友,只是不知道,你叶雨城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这交朋友就要交朋友,白书生说的话倒是很直接,很爽快,那叶雨城也是没有磨磨叽叽,更没有去多想一下,转眼就痛快地回了话:“在这江湖之上,所谓多一个朋友,那就是在少一个敌人。”回过头看看,用不着打量,因为眼睛不会骗人,眼睛是心灵的投射,叶雨城也许看透了,叶雨城笑口说道:“今天就趁着这难得的巧遇,我叶雨城就跟你白书生交个朋友!”

风风雨雨的追寻,叶雨城便是从他的黑马上拿出了另外一个酒袋来,这次是货真价实,这里面装的不再是水,而是酒。这叶雨城是酒袋子在手,掂量掂量,然后是甩手抛过,同时叫道:“来,白兄,接着……”

叶雨城所使是巧劲儿,有意无意,丝毫没有试探之意,只是习惯,白书生是叫‘好’一声,笑口一开,伸手就快速接住了,白书生的一笑,叶雨城的一笑,有什么说什么,做人原则,最讨厌熟料友谊,背后一刀。

叶雨城直朝白书生道:“常言道,以酒会友!白兄,虽然我这个人的酒量并不是很大,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十分喜欢,那些在江湖之中千年不变的规矩,尤其是以酒会友!”

最喜欢一杯酒,一个朋友!朋友缘起于酒,叶雨城以酒会友,白书生自是高兴,小酒窝,还称赞了起来喝声道:“好一句以酒会友!不瞒你叶雨城,其实我白书生也是这种人,我也十分喜欢以酒会友,我从来就只向往以酒会友的。”

正所谓你高兴,我也高兴,大家都高兴,就算是萍水相逢,可笑脸相待,那滋味儿总不会苦涩,只会甜蜜,以及只会更甜蜜。谁会没事摆个冷面来着?老实说,最讨厌苦瓜脸,最喜欢每天笑一笑,十年少!

白书生的随意一手,铁扇子一挂一插,行云流水,堪比流水线,白书生便打开了酒袋,然后就高兴着喝了口,叶雨城是淡然一笑,勉强说道:“白兄,说句实在话,我叶雨城是信得过你的为人,我才交你这个朋友,希望在日后,你可别让我叶雨城失望,去做些朋友之间不该做的恶事呀?”

朋友认准,朋友难免有误会,难免有别扭。从来没有过误会的朋友,也许只需要一场误会,熟料友谊就会被捅破的,而人们常常管这叫现实!

以酒会友也只是一个开始,对于真正的朋友,交心才是最重要的。交不了心的朋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朋友。叶雨城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毕竟叶雨城在江湖闯荡也有些时日了,当然那白书生就更加不用说了,他十分明白叶雨城话中的意思,他是爽快地回应道:“那是自然,你叶雨城有你叶雨城做人的原则,而我白书生也是有做人的原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原则,每个人的原则不可能完全一样,只是偶尔有一些出入罢了。

有点自吹,有点自傲,白书生脸不红,白书生有底气,白书生信心十足,白书生接着道:“我白书生也是深知你叶雨城在江湖上的为人,这才真心想和你叶雨城交个朋友,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我白书生可是不会随便就去结交的。”

二人的一来一往,于无声处交锋,口蜜腹剑是不可能的,仅仅只是试探与摸索,很纯粹的,不过不仅谁也不落谁的下风,而且还在一时间,叶雨城和白书生两个人倒是一同在仰天笑过,“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为自己多了一个新朋友而高兴,确确实实的高兴,随便一交便就可以谈心的朋友未必是真的,只不过你的感觉不会错,这个白书生和叶雨城,这俩个人的命运交接从此而起,从此翻云覆雨。

就现在而言,有家可回,叶雨城是一个要回去的人,自是以归家为第一要务,而白书生是一个要四海为家的人,走到哪里便是要去哪里,更何况,这刚刚才结交了叶雨城,自是要跟着叶雨城一起上路了,好好认识下叶雨城的为人,当然这反过来,叶雨城也可以借此探索下白书生的心性,究竟是如何的好,如何的妙?

轻轻的画面转过,便是有青山,有绿水,还有一座城市,一座似锦似玉的玉溪城!这‘玉溪城’三个大字,那是十分的夺人目光!

一座似锦似玉的玉溪城,只见城外是有进有出,人多得要命,可大家都是在中规中矩的赶路;而在城内,那街道之上是有数不尽的热热闹闹,接连不断的人来人往,当然更不用说其中的酒楼,饭馆之类,它们的生意简直是好得不得了,只不过虽然处处都热闹,但是说到这热闹之中的热闹,那就还得看闻名玉溪城的夜雨楼,这个夜雨楼,它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它是四层的……

夜雨楼,叶雨城,叶雨城的目的地,叶雨城要回来了,夜雨楼知道吗?夜雨楼不是人,夜雨楼不长耳朵,夜雨楼也没有长眼睛,夜雨楼多半不知道。

在夜雨楼里,小打小闹,只见是有很多十分好热闹的客官,只见是有三个长得非常水灵的少女——小白、小青、小雪!

小白,小青,小雪,她们是夜雨楼的三朵小花,白花,青花,雪花!小白的白衣上有小白蛇条纹,小青的青衣上有小青蛇条纹,小雪的白衣上有小雪花条纹,她们三个少女甚是靓丽的很,俏皮得紧,叫人是爱不释手,惹人是十分喜欢!

也许捧在手心里,小雪是会融化的,而揣在怀中,小白是最温柔的,可若是论游离在天方夜谭,小青才是那个叫人最尽兴的……

随着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相伴,她们三个人正在舞台之上舞剑,施展一身轻灵的剑术,加上女子身姿的柔软,引得台下的观众些是连连叫好,还叫唤个不停,当然,在二楼之上的客人,他们也是丝毫不吝啬,喝花酒的同时掌声依然是不断,他们的叫唤声不停,有人满意道:“其实说到底,在这夜雨楼里,这个小白姑娘,她的剑舞得最是美妙了。”

有人高兴道:“其实说到底,在这夜雨楼里,这个小青姑娘,她的剑舞得最是潇洒了。”

有人坏笑道:“其实说到底,在这夜雨楼里,这个小雪姑娘,她的剑舞得最是惹人爱了。”怎料有人是不乐意,不瞒意就‘唉’声道:“要是依在下来说,你们这些人真是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得变通呢?其实说到底,她们三个小姑娘,她们的剑都是舞得很漂亮,她们三个的美是各有千秋,真让人是流连忘返,让人是魂不守舍呀!”……

就在一众人都是在热热闹闹,沉迷在其中时,然而在其中有出众的人,鹤立鸡群,唯一的亮点,他的人在哪里呢?

那是在二楼上的靠边处,有这么一桌子,桌子处有这么一个人,他是只管在细细品尝着夜雨楼的招牌酒——葡萄美酒!他是在喝个酒,喝的是一种心情,只要心情中了,管他喝什么酒都无所谓,可这葡萄美酒当真是芳香醇厚,有一时入口就有一时缠绵,更是耐人寻味,回味无穷……他跟夜雨楼的小二哥打交道,当真是最简单不过了。

所谓惹人厌的,小二哥的多嘴,蚊子的吸血,狠狠宰顾客,尤其是宰外乡人,小二哥叫道:“我说这位客官,你是要喝着花酒,还是要看着小姑娘的舞剑?”

他听着有点乐,只‘哼’一声道:“我说小二哥,你不明白,对于我来说,只要这简简单单,只要这简单的花酒,只要我能够做成其中一件好事就是了,我何必要去过多的探索,何必要去扯这些无聊的话呢?”

他的性子有点怪,不好对付,赶紧溜吧,免得多生事故,下一刻,小二哥只无奈说道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些葡萄美酒,这些花酒,客官你就请慢用,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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