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章 翻盘

程展今天结婚。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见了许多红。

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所以程展必须在洞房花烛之前来处理好所有的一切。

花欣然走在程展的面前,作为一个被征服的女人,她表现得非常好。

她穿的并不是江湖侠女的短打衣服,也不是大家闺秀的一身华衣,而是能把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贤妻良母。

越是这样,越能显露她无限的风情,程展在她身上得到许多快乐,而现在他摸着花欣然的屁股,询问道:“来了?”

“我来了!见过程公子!”接话是个端庄秀丽的祸害,用烟视媚行已经不能形容她,这种女人永远是男人心中的梦想:“在下鱼羽婷,江湖上有个匪号穿云燕,见过程公子!”

她这种女人,见过的男人多了,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好说话的主。

“玉花门?”程展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身份:“欣然你做得非常好!”

花欣然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赞,但心底还是非常感动的,而她的心情也非常激动。

在程展这个系统当中,她并没有固定的职司和权力,仅仅是负责南楚和襄阳的一些情报业务,甚至连固定的打手都没有。

而现在,她为程展献上了一份厚礼。

大秦!

传说中玉花门在荆州的训练基地“大秦”。

玉花门出门于魔门,和楚国境内的诸多青楼有着极密切的关系,他们除了自己调教培训地女间谍之外,还会在青楼里扫招募一些现成的美女间谍。她们把这种妓女出身的间谍叫作“燕子”,而自己培训出来的高素质女间谍则称为“飞凤”,两者统称为“天鸟”。

除了这两种女间谍之外,还有相当数量的间谍经营者处于燕齐两国境内,这些则称为“暗地”。意为这些间谍经营者有很多面目,但不一定是女性。

但玉花门地核心。则是“女人”,一群不能称之为女人的丑女,玉花门招收地女弟子无一不是貌赛无盐之辈,在尝尽世态炎凉之后,无不是心理极度偏激之辈,一心只想向俗世复仇。

一个女人越是丑陋,越容易成为最核心的弟子,甚至是门主,她们只想把世间的绝世佳人尽情欺凌。但是一群恐龙是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所以玉花门又不得利用那些外围。

无论是“飞凤”还是“燕子”,都只是玉花门的外围,从来不可能进入核心,“女人”对于她们,有着最高的处置权,才貌兼全的“飞凤”在这些女人的眼里。甚至连一只小鸡都不如,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玉花门最机密地基地也称为“女人”,而荆州则有一个被称为“大秦”的秘密基地。

而现在花欣然这个玉花门曾经最优秀的飞凤。给程展献上的便是“大秦”。

出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大秦”就设在襄阳,设在大周兵力最重的地方之一。

这个大秦基地,曾经高高在上的几十个“女人”不死即俘,而她们掌握地几百个“燕子”、“飞凤”、“暗地”现在就掌握在鱼羽婷的手里。

而这一切都是花欣然策动的结果。

作为一个一直想脱离玉花门控制。竭力反抗地女人。当她真正脱离了玉花门所爆发出来的怨恨是惊人的,而且她手上还有程展的支持。

“燕子”、“暗地”仅仅是外围。而“大秦”基地中的“飞凤”却是真正地中坚力量。

玉花门对“飞凤”地训练、调教,是从来不讲究一点点人情味,是直接站在对立面的,但是她们又总结出了几百种控制“飞凤”和“燕子”地手法,在一群心理变态的女人之下,几乎没有人能逃脱她们的天罗地网,只能沦为她们的玩物。

从慢性毒药、五石散到心理上的控制,只要人类能想到的方法,这些自称为“女人”的玉花门核心都会熟练得使用上。

但是最重要的手段,却是权力,所有的飞凤从小就掌握了无数种处理政务的专业知识,但是却没有任何做贤妻良母的训练,她们去做一个妻子是注定要失败的,她们的人生价值只能在掌握权力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

但是她们不可能在玉花门内掌握权力,她们只能在玉花门的操纵之下,到外面去争夺权力。

但是越激烈的压迫,爆发的反抗越狠烈,特别是当花欣然这个被飞凤们崇拜已久的对象出现的时候,鱼羽婷发动了一次轰轰烈烈的革命。

最毒妇人心,在报复之后,鱼羽婷把“大秦”献给了程展。

看得出来程展很满意,南楚的情报网络已经跨了,但一个完整玉花门分部是有着惊人的价值。

何况“大秦”虽然处于荆州,但她实际是负责着整个周国境内的玉花门事务,现在她们都转换门庭,等待着程展的处置。

程展看了一眼满脸期盼的鱼羽婷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鱼羽婷看了花欣然一眼,她在听到程展这句话的时候,便放心了:“我们想要同欣然姐姐一样的待遇!”

花欣然在身后缠住了程展,那具蚀骨销魂的身体又贴了过来:“夫君,欣然想多几个姐妹!”

程展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多多益善,倒是让委屈了你们!”

鱼羽婷作为一个玉花门的“飞凤”,在多年行走江湖之后,仍能保得清白之身。极是不易,一听到这话,心底却不由一阵阵发酸。

那曾经费尽无数心血才保得的贞操,就这么交给这个少年吗?

但片刻之后,她便清醒过来。

作为一个“飞凤”。在玉花门的培训之下,她们从来是要在男人身上才能实现自己地价值。即便有心归隐山野,作一个寻常的山野农妇,可是她们的心却还在朝野。

“羽婷这年来做了许多错事,但是竭力保存了许多姐妹的清白!”她狠下心来,想方设法把自己嫁出去:“现在大秦尚有飞凤二十六人,其中十七人尚是清白之身,外派飞凤二十二人,此外尚有训练中的飞凤四十六人……”

她不提最外围“暗地”,也不提从妓女中培训出来地“燕子”。她知道,寻常女子,纵有中人之姿,又怎么能勾动程展的心弦!

而且作为飞凤地一员,她真正信赖的,也只有这一帮飞凤中的姐妹。

在解决了“女人”之后,这帮姐妹也有过迷茫。他们考虑过是不是自立门户,还有许多年华老去的飞凤就此归隐江湖,鱼羽婷也没有阻挡。

但是鱼羽婷知道。自己和姐妹的心在宫庭朝野之间

但是就连鱼羽婷自己都不知道,在以后数十年的历史当中,这几十名原本微不足道的飞凤,会在历史的大潮掀起怎样的巨浪。

花欣然地舌头贴着程展的耳边滑过:“姐妹们都是练过吞蛇噬鲸功的!”

这句话让程展心头顿时一热,他是尝过花欣然的吞蛇噬鲸功的。那种美妙。简直有若天堂一般。

何况花欣然的话里有话,吞蛇噬鲸功固然是一门奇功。但是程展却偏生能克制这门吞蛇噬鲸功,当初一番云雨,就把花欣然彻底征服,再离不开自己。

这样的后宫,程展觉得很美,他在美美地思索着地时候,鱼羽婷又在推销着自己:“虽然我们想同欣然姐一样的待遇,但是我们当中毕竟有残花败柳,即便是羽婷我,也不过是凡脂俗粉,不再痴想能日日纠缠着夫君,只需要夫君有兴致的时候,不要忘记奴家们便是!”

一说到这,鱼羽婷自己都想哭,都转过身去,但她更怕程展地拒绝。

天下虽大,可这个男人的胸抱才是自己唯一的去处吗?

程展下了最后的决心:“我不会负了你们!”

美人厚爱,程展怎敢拒之门外。

程展对天发誓:“如负此言,便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鱼羽婷心中无限的失落,自由已经离自己而去,但是这条路是自己选择地。

她给程展跪下了:“奴家见过夫君!替姐妹们谢了!”

她对自己那些同样是国色天香地姐妹们是有信心的,但是这一刻,她心如止水,也不知道路在何方。

从现在起,花欣然在程展身边地位置大为提高,而且“大秦”这个基地能继续运作下去,当然,她不再是玉花门的棋子了。

比起程展允许的任何权力,现在这个身份更符合飞凤的利益,如果有不愿意服侍程展的姐妹,也可以让其它姐妹轮换。

但是这条路幸福吗?

鱼羽婷只知道这条路上她能掌握住许多权力。

她盈盈地说道:“夫君,妾家倒有见面礼!”

“易水门?”

程展受过玉花门的报复,那一次玉花门是让易水门来刺杀的,现在两者虽然脱钩,可是玉花门手上,恐怕还有易水门许多东西。

鱼羽婷把一切得失都放在身后,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主人,发现他的相貌还算俊秀,却有着与年纪不相配的成熟,曾经阅人无数的她,一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意料之外地脸红了。

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无耻?

鱼羽婷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她驱散心头的杂念,继续说道:“夫君,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这一次荆州鱼龙混杂。我们玉花门设在襄阳,自然负责接待四海八方的侠女丽人!”

程展明白了。

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这么大的暴乱,几乎见不着几具女尸。

他窃笑道:“都拿下了?”

“都拿下了!”玉花门作为一个邪派,自然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姐妹也替夫君把过关了!有几十位侠女巾帼有幸!”

玉花门地眼光很高。可是在她们把关之下,居然还有几十位之多。可见这一次混入襄阳的武林人士之多。

他也不再询问那些没有入选的江湖女子,还有一并落入玉花门之手男人的下场,事实上,玉花门很快就把这些肉票的价值给榨个精光。

程展从来是有吃独食地精神,绝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他心情非常好:“都送到竟陵去,送回沈家村,慢慢来!”

他想到沈家村地密室,想到了许多美好的日子。

对于这样的两重礼物。程展非常乐于接受,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花欣然和鱼羽婷,询问了最关健的一个话题:“你们现在还同南楚有联系没有?”

“有!”鱼羽婷答得很巧妙:“恐怕我们是南楚在荆州唯一也是最重要的情报来源!”

在程展的屠刀之下,现在“大秦”几乎是黑夜里的明灯,鱼羽婷对此也是十分骄傲:“夫君交付我们的第一件事情,我们姐妹一定办好!”

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夫君不说,我们就说。夫君现在还在襄阳,襄阳驻军尚未出动!”

程展又是大笑:“那怎么能显现你们地价值?”

程展对于这个,早有一个完美的安排。

今天是他布局的最重要一环。

他拿出一封纸。问鱼羽婷:“有信鸽吧?”

“有,今天晚上就可以传到楚皇的手里!”

“好!把这送过去!还有,派几个姐妹帮花欣然处理些杂务,我有事让她做!”

“谢夫君!”

程展捏了鱼羽婷的玉腮一把:“本来今天就要宠幸你了,可惜是你苏姐的大喜之日。等择个良辰吉日。等找你行其美事!”

鱼羽婷心中却有若少女时那般跳个不停。

李复剑已经摆出一副任由强奸的姿态大半天了,可荆州军却始终没有上钩。

现在轮到南楚军着急了。

这么焦着下去。对荆州军固然不利,可对南楚军来说,同样是不好受。

南楚二十万大军,一天下来消耗地粮食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些粮食全数得从江南运来。

到现在,连昭庆太子都没明白程展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

情报还在增加,更多的情报还在传递之中。

昭庆太子在焦灼地等待着更多的情报。

他还在等待着荆州军跳进他布置好地火坑,但是战场变得寂静起来,甚至连双方的前哨战都暂停了。

山雨欲来。

正在他焦灼地等待的时候,他听到自己那位父皇喜悦的惊呼:“关健时候,还是玉花门靠得住!”

当他走进大账的时候,却发现楚皇已经把书信收起来了,脸上只剩下满脸地震惊:“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这不是真地!这绝不是真的!”

“父皇!出了什么事?”

楚皇显然不想把情报自己地儿子分享,他手一边抖动着,一边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昭庆太子知道肯定不是好消息,他只能继续等待。

等待是一种痛苦,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会马上发生,终于他的心都跳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信使:“陛下,贼军南渡了!”

“什么?”昭庆太子大惊失色,现在的江南可以说是兵力单薄,连张南山的乱军都无法平定,如何程展的大军借机南下,到时候即便自己攻占了江陵,也会来个两都互陷?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楚皇已经把那封书信拿了出来,他再次询问:“有多少人?”

“敌攻我汝南而来,初登为数尚不多,约有四五股,每股数百人不待,并有后继船队不断支援,借我大兵北进之机,今天午后在江南登陆,我守兵不支,已向后撤退了……”

这简单是晴天霹雳!

楚皇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封书信,手抖得更厉害了:“可恨!”

昭庆太子却有很多疑问。

程展现在只掌握着江陵这临江一郡,沿江不过百里,他的水师船队是从哪冒出来的?他这支伏兵是什么运动到位的?

“汝南若有失,我军危矣!”

楚皇可是清楚得认识到这一点:“这如何是好?”

昭庆太子还在考虑对策的时候,更坏的消息传来了,汝南郡派出去的援兵也被周军击败了。

现在确认的不仅仅是江北的周军登陆江南的消息,还有夏口周军倒向程展的消息。

这当真是焦头烂额了!

谁都没想到,现在周军竟然敢于渡江南进!

他们的水现很弱的,怎么会击败大楚水师,一路南进?

现在李复剑的布置完全无用了,昭庆太子只能考虑是不是全力一击,争取彻底把季退思军打跨?

但是他略加思索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汝南是南楚的粮仓啊!不容有失啊!

但是怎么援助汝南,怎么保住江南半壁江山?

楚国统帅部出现了激烈的争执!

楚皇则是死死地盯着那封最新送来的情报,想在情报里找出更多的东西,然后再来一个翻身。

“北军南渡了!抄我们老窝了!”

这样的消息在南楚军中不断地传递着。

军心不定,他们的心中有一团火被点着了。

他们在回想在江南的战局,只要有一个过来,他们就要询问几句,然后变得更加失望。

眼前的季退思军,已经不是他们关注的热点。

他们思念自己的故乡,思念着自己的亲人,思念着自己的家。

即便不是荆州部队,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了,他们在怀疑,明天,江南会不会继续运粮食过来,他们的后勤是不是被程展截断了?

比起南楚军来说,程展似乎过于幸福。

他的身前,苏惠兰与雨梅香,这一对新娘子把他迎入婚房。

这一场婚礼,经历了太多的波折,现在是到了最圆满的时候了。

不会有任何东西来干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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