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章 同欢

陵郡城。

在郡守府外的众人,现在个个都是高抬着头,志向非凡,见了面,还要相互谦让一回。

位置越高的人,他反而越谦让,如果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就得了一亲兵。

“季退思,听说你也升了平蛮将军了?做哥哥地先封恭喜一声了!”

“哥哥,咱们这们年来的交情,还客气这个干什么!现在你也是杂号将军了,到我府上喝两杯,庆贺庆贺!”

“不了!邓将军那边已经说好了,我和他都做了将军,今天要一起好好地出次血!霍虬要我交代一声,你一定要来!”

“好!一定好,明我再出次血请你!”

季退思那是差一点就走不稳路了,他见人就是一声恭喜,然后握住了自己的任命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得了个平蛮将军的封号,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善太平好兄弟,恭喜了!恭喜恭喜!我还是原来的位置没动,就多了虚号,可你就这么几个月,已经是将军了,前程无量啊!”

“季将军,你这将军才是真材实料的,我算什么啊!一个小军主而已了。”

可是嘴上谦虚,善太平却是笑得连眼睛都合不拢,都快咪成一条线了。

几个月之前,他才是乡下一个小土匪头子,真正是十来个人五六把枪,到现在却是真正发达了,不仅仅是堂堂一军之主。还是堂堂的将军大人。

“就是小军主而已,您别笑话俺!小地不能再小了,只能您这种真正有征镇安平封号的大人物才是将军了!”

他善太平嘴上说自己不是将军,可心里得意了,他一把就抓住了季退思的手:“兄弟,你虽然是老人了,可哥哥晚上请你一顿便饭,可不要推辞啊!”

说是便饭,善太平可是连熊掌、虎骨都准备好了。一定要把这些大小军头请到家里来,好好炫耀一番。

只是季退思却是笑了:“善军主,今晚上已经了霍虬,赴他和邓肯的庆功宴了!”

霍虬和邓肯当晚上的饭局同样丰盛。只是大家看起来不象是吃饭的,个个披挂整齐,一水闪闪发亮的衣甲,倒象是皇帝亲军出巡。大家的话题不在饭上,而在自谦上。

“哥几个是发达了,可惜咱还是小幢主!”

“某也不过是小军主,喝酒。喝酒!”

“就这么一个杂军将军,有什么好炫耀的!”

只是嘴上说地客气,大家对于这次封赏那是满意不能再满意。

虽然不能说是一碗水端平。总有人吃亏。也有人占便宜。可这么多将军、杂号将军、军主、幢主封赏下来,程展军几乎一跃而成荆州境内最大的军事集团。

封赏很是公平。凡有立有军功之人,几乎都有晋升一级,少数如邓肯、季退思等人,都得了平字将军,真正有独当一面的资格。

“没别的话,我霍虬没有将主,绝不会有这个好日子,让我们遥敬将主一辈!”

“没错,我邓肯本是山间一村夫,不意数年间,竟是扶云直上,能到这个地位,都是将主赏地!”

“我季退思也说句实话,我季退思和霍虬是什么出身,大伙儿最清楚不过!我们是教匪出身,教主拯我们于水火之中,提拔我们直步青云,季退思此生难忘了!”

“说得好!我杨某人能有今天,都是将主的栽培啊!”

下面都在忆苦思甜,当真是乍得富贵,犹在梦中,,就听得霍虬突然说了一句:“诸位听我一句!某蒙将主不弃,多年征战,立有微功,生平别无恨事,只有一桩,那便不能回随郡故土……”

程展军多有竟陵人,但季退思、霍虬这批人却是随郡闻香教出身,俗话说富贵不还乡,有若锦衣夜行,霍虬当即提到了这个话头。

“霍虬奉将主之令,坐镇安陆,原本就想回故土,恰逢将主有意北狩襄阳,只是因诸军久战疲老,故不得停兵,某愿替将军分忧,只是力有不逮,到时候还要诸位相助!”

得了这么一场大富贵,诸将自然也不愿意就此解甲归田,而

是最识趣的一个人。

程展有意用兵襄阳,在这些将官之间已是公开的秘密,霍虬恰恰正是安陆方面地总指挥官,无论如何用兵襄阳,他的部队必定是第一个打头阵的。

只是和费立国一役下来,霍虬部伤亡太大,当真是力有不逮,才向诸位相助。

于公于私,他都愿意程展再取襄阳,到那时候说不定他便是开国元勋,如此的大好前程,再加上眼前热得发烫地封赏,怎不能让他为之心动。

“好!我李纵云第一个赞你一句,俺也是从襄阳出来”

李纵云虽然犯了大错,这一回江陵会战,却是真正带着任战军这群人渣卖足了力气,所以虽然没有象霍虬、季退思、邓肯等老人那一步登天,却有了个杂号将军然后不断被善太平那样的新人踩在脚下。

所以他就一直就指望着打上一场翻身仗,他早已经预定了自己地位置:“襄阳登城第一,这个位置是我地!”

那邓肯也说道:“说得好!等拿下了襄阳,说不定又是一次大封赏!到时候我邓肯第一个带兵支援他!”

拿下襄阳,意味着大半个北荆州都落入程展地手,这样大的地盘,完全可以开国建业,一想到这一点,那边已经有人叫道:“俺杨某肯定第一个到!”

“你在武宁,怎么可能第一个到!这首功是我季退思了,且让我看我衣锦还乡地滋味!”

“襄阳,那是我白斯文的!”

“谁说的,襄阳先登第一,那自然是某的,到时候看谁先登城!”

他们相互在底下串联,相互承诺着只要霍虬有事,他们的部队立即北进增援,一定要把襄阳握在手里。

“襄阳吗?”

比起来这些兴高采烈的将官,宴席间那个只知道埋头喝酒的王再起有些冷漠,他也不表态,只是冷冷地想道:“这事没程展首步,霍虬哪有这么大的胆量,他好大的野心!”

这一回封赏,王再起也得了一个好彩头,他不仅把军主前面的“代”字去掉,而且还得一个红缨将军,如果论晋升的速度,也只有善太平这个坐火箭上来的只能与他相当内。

他表面冷漠,根本看不起这个红缨将军,嘴里连说道:“什么玩意啊,我宁愿不要这个封号!”

这个将军是他拿女人换来的,只是暗地里,他却在暗爽:“男儿当为一国之主,握一切大权,此为皇图霸业第一步!”

他心头不是在发烫,而是已经滚开了,他在分析其中的情形之后:“襄阳先登第一,非我莫属!”

即便拿不到先登第一,他也要在襄阳之役赚上一笔大战功,顺便多扶植些心腹,为自己的皇图霸业打下稳固的基础。

只是他越来越觉得当初处置女人有些太不冷静,以致留下了太多后患。

他轻轻了叹了一口气,重复了在襄阳就做出的决定。

花月婵却没有叹气的时间。

她觉得自己快羞死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程展从提出那样的要求。

程展却要以欲望的眼神看着她,不由回想起中午那邪恶的情景。

天山双姝尖峰相对,两处桃源并排着溪水潺潺任君宠幸,更厉害的是她们一次次地以行动要求程展的恩赐,表现根本不象是两位名动江湖的侠女。

她们带着痛苦和欢乐的娇吟此起彼伏,似乎还在程展耳边回荡。

一想到这,再望着眼前比花更娇的花月婵,程展的欲望不由更强烈。

那样的美景,为什么不再来一次。

花月婵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羞杀人,她的脖子都是粉红色,她的身子在擅抖着,她在问道:“你要我们三个一起侍候你……这件事我们没有约定过。”

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未来。“不行吗?这本是夫妻之间的恩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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