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章 请战

个头目更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程公子,可有什力的地方吗?”

程展笑而了笑,很神秘地说道:“大家先用个便饭,等会还有大事相商!”

临时架起几张圆桌,桌子上摆满了各色酒菜,这些领头的人物在竟陵郡内也算是一方土霸王了,现在却是不分精细,拿起筷子就等着程展发话。

赶来投效的越来越多,其中还有不少在竟陵郡内劣迹累累的劣绅,现下都十万火急地站在程展下首,就等着程展训示。

大伙儿都知道这位程将军不只家大业大,而且受用竟陵人,到了他麾下自有无尽好处,比起来脸下在乡下厮混日子不知强到哪里处,即便是白发老翁,仍是轻声询问道:“这一次程公子到底有什么好事?”

在另一个世界,有这种人格魅力便是贺龙贺胡子,当他南昌起义后兵败回乡,身边已是只余小猫三两只,实力全无,可谓是落魄之至,可即使如此,国民党委任的县长老爷都是大长远地出城几十里把贺胡子迎回来乡,不数日,已经有数千旧部来投重树红军之旗帜。

程展眉色飞扬,那边又有人回报:“在下是虎嘴寨耿殿臣大老爷派来的信使,耿大老爷说了,程公子是与他一同在匪窝同生死的好兄弟,程公子便是他的事情,虎嘴寨上上下下愿为程将军赴汤蹈火!”

有这么一句话,程展就足够了,只是下一刻他的眉毛就拧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一个高大健壮的骑士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程展跪了下来,正声道:“李纵云因故来迟一步,罪死万死!”

程展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知道了!”

李纵云脸上的神色很是难堪,他急忙说道:“将主。属下……”

他刚说了头,就见到邓肯赶紧上去,拉住他就走:“别说了!”

旁边有人小声谈论着李纵云,大伙儿都知道李纵云是程展的老人,响当当的马幢主,手下马队号称程展一军精华,足有千骑,只等着程展一回竟陵立马就能升马军主。

他麾下全是马队,行动最是迅速不过,偏偏是来得最迟一个。就连他的幢副陆子云及各队主、队副都已经赶了过来。

所以一看到这情形,这议论自然是难免的。就连邓肯拉着李纵云一边走一边骂道:“纵云,你怎么这么混!平时多精明地一个人。关健时候就不用脑子!”

李纵云脸上也是很难看,他一边走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混账啊!我***就是个混球,我怎么让鬼迷了心窍!”

他说的话,旁边的几个小军官都听得清清楚楚。赶紧向两旁退了退,倒是那帮新来投军的豪强们,倒是个个竖起了耳朵。

邓肯和李纵云相交多年,也只能拍拍手表示爱莫能助:“纵云,你这事实在办得差了!我虽然也是个混账,可是将主一回乡。我就带着守在沈家村外等着将主的讯息……”

“至于……”他特意从人群中远远指了指白斯文:“你瞧瞧。这也是混账一个!喝多了猫尿晚上还带人出去撒酒疯。可是一见烽火点着了,就没命地往这赶!您瞧。这是什么事啊?”

是啊,这是什么事啊!程展点亮烽火,那是天刚黑没多久的事情,那时候还有些许残阳,现在已经是四五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微亮了。

不仅是程展完成本军的集结,现在是本县大半豪强都赶了过去,连外县的土霸王也有不少赶了过来,据说还有不少人还在路上,再过一两个时辰都能纠集起来。

邓肯并不知道,消息传讯毕竟是有限制地,别说是竟陵本郡,就连旁郡的小地主、小豪强,也有不少人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候马不停啼赶了过来。

而李纵云就这么混账,他只能拉着邓肯地手询问道:“你看这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是直上飞天,还是向下沉沦,都只在这一刻。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林家上上下下已经有很多人六神无主了。

但林雷天却是满脸地兴奋之色:“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就等着现在了!等费柱国的大兵一到,咱们就把他们程家给干翻了!”

对于这个锐气十足的孙子,林风奇却是毫不在意:“任他如何翻云覆雨,咱们林家只要抓住了一个理字,就处于不败之地了!”

他是老得

象话的人,这些年诸病缠身,可是这几天听闻程展被通令追辑地消息之后,那状态竟是好得不象话,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起来仍是精神饱满,意气奋发地那指点后生。

他的次子林许国对此很热心得很:“爹,雷天说得对,他们沈家倒台了,以后竟陵便是我们林家的天下了!”

林雷天也说道:“爷爷,父亲,现在轮到我们林家过好日子,我先说定了,程小狗那几个婆娘真的不错!”

“糊涂!”林风奇现在连训话都是带着几分喜气:“咱们现在是占了理!什么是理,知道吗?是赶紧再把费柱国的大腿给抱紧了!我在柱国府做了那么多年的门生,那些地方上地高官大员们哪一个不是对低声下气,关健就是因为我能在柱国面前说上话!”

他说着说着就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沈家在长安失了依靠,所以咱们更要靠紧柱国!”

他这么一说,一群儿孙全都明白了,林许国急道:“我赶紧去送一份礼!一份最厚最重地礼!”

倒是那个林风奇过继给外人地长子刘许利多嘴了一句:“现在程小狗在沈家村召集兵马,咱们是不是也准备准备!”

林风奇手一扬道:“看他能猖狂上几天!咱们又不是泥捏的!”

林雷天更是得意非凡地说道:“在下不同以往,靠着阳太守地照应,光是咱们林家就有一千三百个壮丁,人人都有兵器,闻香教那么大的声势不是照样败在我们的手下了!”

一提到去年截击闻香教的旧事,林家老老少少那都是变得极为健谈,林许国更是说道:“没错!没错,何况咱们还有六家联盟,六家联手,统共可以动员三千壮士,不逊色于程展的兵威!”

林风奇也同意他的看法:“没错,方才他不敢动手,说明他根本没胆!”

“我听费柱国说过,天亮之前,是一天之中戒备最为松懈的时刻,所以我刚才让你们加强戒备,不过现在看来,他既然不来,就说明没胆气和我们斗法了,不过咱家里还是得加强戒备,等着大兵把他们给平了!”

“这就是?”

这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头就看着程展手里那一条黄色腰带,等着程展给大伙儿解说清楚。

“这便是衣带诏了!”程展郑重其事地说明:“”

但凡起事,都得有个名目,程展拿出这个东西,只是让大伙儿暂时安心罢了。

“我竟陵沈家是皇室宗亲,仁德皇后的母家,最得圣上信用!”程展的声音很响亮:“所以国家危难之即,正需我等力挽狂澜,为国尽力,诸位亦得封候拜相之赏!”

“好!”

程展打开了腰带,里面正有一封黄色诏书:“这便是圣上给我的诏书,大伙儿都好好看看!”

虽然说好好看看,实际程展只是在手上亮了一下:“圣上已封我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总管天下军民两政大将军……”

“好!”大伙儿不在意这衣带诏的真假,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罢了:“愿随将主同患难共富贵!”

程展继续说道:“好!今天我便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下面是一阵欢呼:“我们愿誓死追随!”

程展:“竟陵林氏,一向谋结楚贼,联合六家恶豪,一向胡作非为,今日又意图谋反,我等愿为天子去此恶獠,今特率精兵吊民伐罪,到时候请各位替我压阵便是!”

大家原本就不愿意去查验这衣带诏的真假,而这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

只是程展没有想到的是,他此言一出,下面已经有人连声道:“不可!”

“不可!”

“千万不可!”

看着这些土霸王焦灼的眼神,程展为之一惊,询问道:“诸位将军,有何不可?”

当即有袁夕走在最前头说道:“区区一竟陵林氏,怎可劳动大军!”

“吾,袁夕,愿为将主诛除此贼!”

“我等寸功未立,耻于见人,今日之役,不必劳动亲军,由我们动手便是!”

“区区虾兵蟹将,何必动用牛刀!”

“没错!请将主为我等压阵便是,这一役由我等新进将士搏杀便是!”“请将主给我等一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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