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

二六九

任雨泽和箫易雪把萧博瀚抬了下来,一直推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风笑天把聂风远抱了出来,接着,风笑天把院子外面刚才自己开来的车也开了进来,三个人一起努力,把萧博瀚和聂风远弄倒了后面的坐垫上。

任雨泽见风笑天提起了他带来的那个大皮箱,放在院子里,然后又上楼把密室里已经离开人世的秦寒水也背了出来,接着蹲在地下摆弄开了,任雨泽起初还不太在意,他坐在了副驾上,有点焦急的摆弄着手里的电话,心里只是希望能早点离开这里。

但后来,任雨泽的脸上露出紧张惧怕的神色,这让他的神经突然绷紧,他突然的发现秦寒水和地上的那个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风笑天在地上摆着他的那个手提箱,手提箱打开着,风笑天似乎正在往里面放东西,此时他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看着任雨泽和正在后座上照顾萧博瀚的箫易雪,样子如鬼魅般的阴邪。

任雨泽还看到在他的身后堆放着一包一包黑色的、像是垃圾袋似东西,而地下却多出了一滩水……猛然间,任雨泽的头皮一紧,想到了什么,在也忍不住了,从车上跳了下来,把昨天,前天,甚至是更早之前吃下去的,还没消化掉的食物都吐了出来,连箫易雪都很竟惊讶的下了车,在任雨泽后背上拍着,说:“你怎么了?”

任雨泽只是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风笑天把几个袋子和皮箱都装进了后备箱的时候,任雨泽才慢慢的停止了呕吐,风笑天坐进了驾驶室,招招手,说“撤退吧?”

脚步踉跄的任雨泽在箫易雪的搀扶下,上了车,箫易雪坐在了后排,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出大院,风笑天问:“任书记,我们不可能把他们带回酒店,先找个地方把他们安顿下来吧。”

任雨泽有气无力的说:“往东开,一直开,看到有一片黑礁石的地方停下。”

“往东?”

任雨泽点点头,风笑天也不多问了,一路向东而去。

车在黑夜里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这一路任雨泽他们三个人都没说话,风笑天和箫易雪知道,既然任雨泽叫这样走,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一个,今天这场战役下来,不管是风笑天,还是箫易雪,都对任雨泽多出了几份佩服,一个从来都在宦海行走的官员,今天的表现一点都没有让人失望,他的镇定,他的勇敢比起自己这些老特工来说,毫不逊色。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那片黑色的礁石,很大的一片礁石,“开过去。”任雨泽很想离礁石近一点再近一点。

车又开了几分钟的时间,到了礁石旁边,海上静悄悄地,一阵阵海风吹过,送来一阵阵地涛声。海水在礁石上拍打的声音,一会儿似千军万马,一会儿如优雅的夜曲。既好像擂响的战鼓,又好像华尔兹在奏响。同样的礁石,不一样的海水拍打的节奏,便有每一个全新的演奏,这就是自然的天籁。

黑魆魆的礁石群,有的紧密团结在一起,有的则个性桀骜,独自在一旁,等待一个亘古不变的承诺。或许在千年万年以前,它曾经看过一个美丽人鱼的多情回眸,于是就有了如今不变的姿势?

风,越来越大,涛声,越来越响。

任雨泽看着漆黑的海面,对风笑天说:“闪大灯,三短两长。”

风笑天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大海打起了大灯,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过了一会,让箫易雪和风笑天大吃一惊的是,就在他们的面前的海水里,大约50米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庞然大物来,黑漆漆的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任雨泽和风笑天都走下车,借着月光看去,一艘黝黑巨大的潜艇映入二人眼帘,以任雨泽那一点点的军事知识,他也能辨别的出,那是一艘094型,中国目前最为先进的核潜艇……

听着海水拍岸的声响,任雨泽做了一次深呼吸让腥咸的风浸透血液,远处潜艇已经慢慢的沉入了水中,渐渐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唯有添上的断弦月挂起淡淡的愁绪,轻贴于海滩,带着一种忧邃。

这里只剩下任雨泽和箫易雪了,他们用海水清洗了一下身上和车上的血迹,两个人虽然已经完成了任务,但他们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和欣慰,反而都要变得疲惫和心情沉重,他们即为已经去世的秦寒水和另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无名英雄感到伤心,也为这次事情的惊心动魄感到后怕,特别是任雨泽,这个夜晚,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杀人了?一切都像似在做一般。

而萧博瀚为什么会困在这个别墅里?他到底遭遇了什么磨难?现在任雨泽一概不知道,也许,有的问题是一生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实的情况了?

任雨泽驾驶这汽车,开始往酒店返回了,箫易雪疲惫的倒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一言不发,这一晚上她所经受的恐怖遭遇任雨泽能理解,却也是无从安慰,任雨泽只能闷着头开车,任雨泽对这里的路况不是很熟悉,但他还是尽量的把车开快,因为任雨泽对这个夜晚不仅仅是心有余悸,而且还有很深的厌恶,这种厌恶之情在他进入那个别墅之时就开始慢慢的积累,似乎他们每个人身后似乎都隐藏着阴谋,每双眼睛都在刺探。就连过去那个经常笑的很好看的聂风远,这次也变得冷漠、阴毒、古怪。

当任雨泽把车开到那条真正意义上的公路时,东方的礁石后面已经映出了旭日的金光,任雨泽不知道那些正常人在看到今天这初升的太阳时的感想,但在此刻,对于任雨泽这个劫后余生的人来说,这阳光确实带来了安慰和祥和,至少任雨泽现在不用担心那黑暗中伸出的枪口。

本来任雨泽以为箫易雪早就睡着了,她却在这个时候坐直了身体,从包里面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后,轻轻的抽了起来。

任雨泽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正侧目看着自己,任雨泽问道:“还好吗?”

箫易雪说:“好个屁。”然后笑了笑,这笑容与她平日里那妩媚的笑容有本质的区别,她轻轻的说:“谢谢你啊,今天是你救了我一命。”

任雨泽淡然道:“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好谢的。”

任雨泽也知道,箫易雪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一个人单独到别墅去的。

箫易雪沉默了一会儿,把烟抽完后,她问任雨泽:“任雨泽,不管怎么说,我们完成任务了,我们应该高兴一点。”

任雨泽回答她说:“我高兴不起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箫易雪笑了,笑的有些凄凉,说:“我可以理解,昨天晚上如果你被打死了,你觉得值吗?”

这种值不值的问题是任雨泽平日里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想这些只能是徒增烦恼。

任雨泽说道:“为了救你,为了救萧博瀚,没有什么值不值的。”但说这话的时候,任雨泽想起了风笑天身后的那堆黑色塑料袋,说真的,那一幕对他的刺激很大,本来任雨泽对自己死后的尸身处理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不管是金棺玉椁还是曝尸荒野最终都是尘归尘、土归土,没有任何意义。但一想到会被那样处理,任雨泽还是接受不了。

箫易雪沉默了,又变得懒懒的,她脱掉鞋,这辆车的座椅宽大而舒适,她盘腿慵懒的坐在上面,光洁的大腿从裙裾里露出来,姿态非常的优美**,但她的面部神情却是若有所思,目光飘渺的望着前方。

她轻轻的问我:“任雨泽,如果我被打死了,你会伤心吗?”

任雨泽断然回答道:“会。”

任雨泽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从学校回家要走很远的一段路程,自己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时路边的草丛里会突然飞起一只蝴蝶,任雨泽就会兴高采烈起来,追着这只蝴蝶跑啊跳啊,来来回回追的满头大汗,蝴蝶飞走了,飞到了他到不了的地方,他会伤心失望的望着那个方向,难过好半天。其实箫易雪就是自己生命的中的那只蝴蝶,偶尔的飞过,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抓到她,但她给自己枯寂无望的生命带来了愉悦和遥想,这对任雨泽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她死了,自己肯定会伤心。

任雨泽的回答博得了她淡淡的一笑,然后她的眼泪就慢慢的流了下来。任雨泽默默的开车,知道这种哭泣是自己安慰不了的,她是在为自己流泪,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的女人能够哭一次可能也是种奢求。

在以往,她的美貌和聪慧使人目眩神迷、神魂颠倒,她可以在众多强者和恶人中斡旋的游刃有余,但在昨夜,当那血火厮杀展开时,她就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生命,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战斗,没有谁不顾一切的去保护这个花一样娇弱的女人,她只能像一只蒲公英,是的,是蒲公英,把自己交给了风。

后来箫易雪在哭泣中沉沉睡去……

进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任雨泽无奈的叫醒了她,虽然任雨泽还想让她多睡一会,在她被叫醒的那一瞬间,任雨泽看到了她眼中闪现的是依然是惊恐和迷乱。

那一刻,任雨泽都为她感到凄凉。

她再次用香烟恢复了平素的从容,并一路从地下车场的电梯直接上去,回到了房间。

任雨泽送她进了房间,箫易雪轻轻的说:“任雨泽,你也回房间吧。”

任雨泽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箫易雪却对他笑笑,说:“没别的意思,我太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休息,不想让你看到我太多的狼狈样子。”

任雨泽转身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的任雨泽同样是疲惫万分,在脱掉身上的衣服时,仍能闻到衣服里散发出来的硝烟气味和血腥味,任雨泽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脸色非常的苍白,隐隐透出一种青黑的气晕,眼神中有了一点点的阴冷的邪性,这张脸连任雨泽自己都觉得可怕,那一夜的恶战带来的心理刺激要远远高于肉体上折磨,任雨泽毕竟没有上过真正意义上的战场,能活着回到这里,任雨泽认为主要是因为自己足够幸运。

洗完澡后,任雨泽就躺在床上,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不仅仅是战斗带来的强刺激,更多的是对整个事态的迷惘,如此的混乱,显然的,事情肯定不会就此结束,萧博瀚受困在这里,必然是很多其他原因,对了,还有那个高大的欧洲人,任雨泽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那人一身的领袖气质,处处都透着强硬,抛开他对自己这几个人的刻骨仇恨不说,首先是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还搭上了这么多条人命,他能安心吗?等他安排和调整好萧博瀚说出的他们机构中很多据点之后,他会不会展开报复?

所有的答案任雨泽是不可能猜出来的,任雨泽闭上眼睛,希望让自己尽快入睡,但还是没有成功,门玲不断响起,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不断的关心着任雨泽,说他昨天晚上出去了,大家都很担心,任雨泽笑着一一的应付,说自己昨天晚上出去喝酒了,没想到一喝就喝了个通天亮,实在是不好意思,自己现在很困,就想睡觉。

这些人赶忙安静的离开了,虽然在出国的时候,是有规定的,所有考察人员不能在外留宿过夜,但这些人谁会把这个规定和任雨泽联系在一起呢?肯定是不会了,不要说任雨泽在外喝酒一夜不归,就是干些别的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大家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任雨泽还是叫着了李剑和王涛两人,告诉他们,这次任务已经成功,顺利的完成了,这两人高兴是高兴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想到这样的一个行动,他们却无缘亲自参加,心里还是郁闷不已。

任雨泽把那个车钥匙交给了他们两人,让他们把这辆租借酒店的车冲洗干净,车里面有很多血迹,在海边的时候,任雨泽和箫易雪不过是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外面,这虽然是个小事,但真要因为这个引起了麻烦,那才让人想不通。

这之后,任雨泽就安心的睡下了,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整整一天,任雨泽既没有接待华人商会的客人,也没有参与巴尔的摩市政府的友好城市洽谈活动,他就哪样睡着,本来他还可以再睡一会,是箫易雪的电话叫醒了他:“雨泽,我让酒店餐厅送来了一点吃的东西,你过来吧,想必你已经很饿了”。

任雨泽一轱辘就爬了起来,不错,肚子真的开始着响起来,已经24小时没吃东西,任雨泽饿了。

洗漱一番,在箫易雪的房间见到了她,现在睡了一觉,箫易雪的情绪也好了,脸上又出现了迷人的光泽,她的亮丽神采已经完全恢复了

箫易雪穿着一件无袖的丝质上衣,下身是水顺的裙裤,黑白搭配、高贵而性感,脸上施着淡妆,脸色带着笑,她客气的把任雨泽让进了客厅。

房间里的装修的极富超现实的幻色彩,精致豪华的程度要高于国内的很多酒店房间,但少了那种温馨的感觉,银灰色的主色调给人的感觉冷酷而神秘,配有整面墙的落地窗,由几十层的高空俯视下去,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和纵横交错的街道。

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任雨泽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箫易雪坐在任雨泽的对面,递过来一杯咖啡,动作和神色不经意的就有了那种过于客套的感觉,也可能是任雨泽过于敏感,她似乎在故意拉远任雨泽和她的距离。

“先喝杯咖啡,然后我们吃饭?也不知道我点的东西是不是合乎你的胃口?”

任雨泽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嗯。”了一声,这种客套让任雨泽很别扭,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箫易雪端起咖啡,慢慢的喝,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枝细长的香烟,缭绕的烟雾中,任雨泽眼里的箫易雪变得神秘而冷艳,箫易雪放下咖啡杯后,抿了抿嘴唇,说:“雨泽,先谢谢你,要不是你和风笑天及时赶到,我真是危险了。”

任雨泽有些奇怪,不是谢了吗,怎么又来了,箫易雪正在看着任雨泽,眼神很特别,箫易雪是一个表情很丰富的女人,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可以传达很多的信息,说她现在的眼神特别,是因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突然的有了一种迷离的东西,像似克制住的羞涩,也像似压抑住的欲~望。

任雨泽倏然一惊,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赶忙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投向窗外。

房间了悄然的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温馨了,和任雨泽刚才进来的感觉截然不同,箫易雪想要和任雨泽保持住适当的距离,但她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的想法。

任雨泽开始低头吃起了东西,他不想多想什么,他就想吃东西了,他们谁都不说话,就这样吃着,后来箫易雪拿出了一瓶酒来,任雨泽也没有说什么,一杯杯的喝着,昨天晚上的惊吓和心理上的变化都让任雨泽一时难以控制自己,他只能喝酒,只有那样,才能淡漠那些血腥的记忆。

他们两人不知不觉的都喝醉了,看来箫易雪和任雨泽一样,也希望喝醉自己,麻木自己。

连任雨泽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每一次和箫易雪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都会毫不设防的放松自己,自己应该是觉得她足够让自己信任吧?

接下来的几天是任雨泽最忙的几天,他不得不暂时忘记那个夜晚的血腥,任雨泽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和巴尔的摩市的洽谈已经签注了意向协定,等回到国内之后,经过常委会的研究,这个友好城市就算正式的建立了,以后北江市和巴尔的摩的交流会进入到一个频繁阶段,双方不仅是经济方面会出现一个飞跃性的联合,在医疗,卫生,旅游,教育,环保等等其他领域都会有一个全面的交流和协作,这对北江市来说就是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

而随着这个协定的签注,华人商会的好些个老板都要求和任雨泽一起到北江市去看看,他们也想在任雨泽的地盘上得到扩展,对生意人来说,选定一个投资地域最为关键的一个因数那就是这个地方的领导,领导好了,他们会感到放心,也更愿意在这里来。

这些天来,任雨泽的形象无疑让他们感到满意,而另外好些个巴尔的摩本地的大企业,也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想法,作为东方这个正在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国度,对这些企业来说,还是具有很强的吸引力的。

任雨泽也想在巴尔的摩多滞留一段时间,那样的话,也许能给北江市带回去更多的投资和机遇,不过任雨泽却不敢继续待下去,那天别墅里死伤了那么多的人,虽然后来尸体都被双方处理掉了,但那些弹痕却无法修复,万一巴尔的摩警方调查起来,难保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对了,还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那些特工们,他们要是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自己还不是死路一条啊,那样的血腥状况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所以任雨泽在几天之后就提出了要离开这里,成厂长是有点不想走的,这次他感到很没有意思,都说美国是个花花世界,自己来这些天怎么就没有花上一次呢,那些很喜欢袒胸露腹的洋妞怎么就是不找自己试一下性~解放的味道呢?

自己很想解放一下,你们咋就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但走不走可是由不了他成厂长,在一场盛大的欢送中,连美国巴尔的摩市的市长都亲自出面给任雨泽送行了,所以成厂长也只好带着遗憾上了飞机……

又是10多个小时的颠簸,当飞机上终于传来了空姐甜甜的声音,说飞机已经飞到中国领空的时候,任雨泽彻底的长出了一口气,到家了,到家了,自己安全了。

但任雨泽真的就能安全吗?现在还很难说,要知道,在北江市还有人正等着对他展开猛烈的打击。

任雨泽回到了北江市,踏上了这块熟悉的土地,任雨泽所有的自信都很快的洋溢在了全身的每个细胞里,他到这个时候才发觉,其实自己一直深爱的还是祖国,外面的世界不管多好,在任雨泽的心中总是有那么一种陌生和隔膜,只有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脚踏这里的泥土,他才感到从容和淡定,哪怕这里的空气中充溢着雾霾,但吸起来还是畅快。

老爸老妈也已经回到北江市了,任雨泽回到家少不得一家庆祝一番,听说他还给北江市带来了很多国外的投资,江可蕊更是高兴,说:“这次你可是玩美了,好在还招到了投资,要不然啊,回来看你怎么交代,好多人都在盯这你看呢。”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很轻松的说:“为夫出马,一个顶两,怎么可能没有成绩。”

“且,看把你能的。”

任雨泽也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但江可蕊是永远不会知道,这次任雨泽遇到的危险有多大,任雨泽在那生死一线间走了好几个来回了。

当然,任雨泽是不能把这些说出来的,这不完全是保密的问题,还有一份任雨泽不希望江可蕊担心的缘故在里面,作为男人,所有的艰难和危机都要自己扛下来。

北江市大多数领导都在为任雨泽此次的考察获得大丰收感到高兴,只是杨喻义等人却没有那么多的愉快,虽然任雨泽给北江市带来了不少的投资,杨喻义本身按说也会受益于这些投资,但他的心里就是不快乐,他多么希望任雨泽此次是空手而回啊,可惜,任雨泽又成功了,带回了巴尔的摩华人商会好多个老板,杨喻义还要打起精神,接待和洽谈,就算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但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

任雨泽也很忙,最近回来之后,先去李云中那里汇报了这次考察的情况,李云中也有点意外,他看着任雨泽说:“你这次的收获不小吗。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几句,出去的时间太长了。”

批评是批评,但李云中的脸上没有多少恼怒的痕迹,他对北江市和巴尔的摩解围友好城市的事情也是很赞赏的,督促任雨泽尽快召开北江市的常委会,把这个事情早点定下来。

任雨泽连连的点头,说:“一定,一定,等这些华人商社的老板考察完毕之后,我腾出手来就处理这件事情。”

李云中颔首一下,默默的拿起了办公桌上的香烟,说:“雨泽,最近我们又召开了一次省委常委会,因为你不在,我就大概给你说一下吧。”

任雨泽站起来,帮李云中把香烟点上,说:“成,书记介绍一下就可以了。”

李云中若有所思的抽了两口烟,才缓缓的说:“地铁项目招标的问题在常委会已经定下来了,就是按你上次提议的那样,关键的项目,从全国范围内招标,另外整个招标会聘用国内一些知名设计院的专家组成一个招标委员会,这样就能杜绝一些我们不想看到的局面发生。”

任雨泽心中一阵的激动,他已经从李云中这淡淡的话语中听出了李云中整个心理上的变化,虽然李云中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毋庸置疑的说,李云中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损伤了苏良世集团的利益了,这也预示着李云中正在和苏良世渐行渐远,这应该是一个好兆头,当李云中完全和自己联起手来之后,北江省的大局就基本算是稳定了,谁再想兴风作浪都会感到力不从心的。

任雨泽沉声说:“谢谢你,李书记,你做了一件别人很难做到的事情。”

李云中摇摇头,说:“应该感谢的是你,你为了北江省的大局做了不少努力,过去啊,我还有些担心你,怕你……算了,不说这些了,下一步我可能会对省政府直属的厅局做一些调整,希望能获得大家的支持。”

李云中在看到任雨泽给他的那个笔记本之后,的确在心中有了很大的转变,特别是任雨泽并没有用那个笔记本来作为打击苏良世的一张底牌,这一点让李云中对任雨泽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观,他也理解了任雨泽的苦心,知道任雨泽其实也是和自己一样,希望北江省稳定和繁荣,相比而言,苏良世就差了许多。

这次常委会也开的并不平静,当有人提出了李云中这个想法的时候,苏良世就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反击,最后李云中不得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换取了云婷之和谢部长等人的支持,这才压制住苏良世在常委会上的叫嚣,让这个提议得以通过,但显然的,苏良世也就从这一刻开始,和李云中有了心理上的分歧,多年生活在李云中阴影中的那种压抑,也让苏良世下意思的有了抗击而起的想法了。

面对这个局面,李云中也决定了,自己必须放弃一些顾虑,和云婷之等人做适当的联合,所以刚才李云中的话,也正式的向任雨泽发出了一个暗示,送上了自己手中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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