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次悲剧的刘文镜

李元宵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过李元宵心中有些奇怪,他居留灵天峰养伤,却一直没有见过灵天峰主,每日只是林婉茹来此,按时给他吃药,再无任何消息。

不过每日吃药之后,便感觉神清气爽,全身犹如易经洗髓一般,初时吃药,全身疼痛难忍,比之于散功之日更加痛苦。而后,身体又是排除诸多污秽,奇臭难闻。比之于当日吃法术丹更加的难以忍受。

即便是李元宵这般不介意的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然则几日下来,身体越加轻灵爽朗,犹如登仙。

李元宵有过法术丹的经历,知道此番是个大好事,于自己修行绝对是大有帮助,看这样子,绝对不比所吃得那法术丹差,甚至尤为神效。

心中想着,修炼更是勤奋,只感觉真元充沛,又是月余下来,李元宵顺利将玄冰决修炼至第三层,只差最后一点根基或者体悟,突破到第四层了。

李元宵自觉很满意,他自知资质定然比不上那些天才,自己这般进境,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法术丹的帮助。但是勤能补拙,他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来修炼。

李元宵有所不知,入门三月有余,便能修炼至第三层境界,在剑灵门史上也是不多的。

即便有人和他一样得到丹药的辅助前期修为大进,然则少了些毅力,导致后来无有寸进,就好比韩炎。修炼是件枯燥的事,如果没有坚韧卓绝的毅力,即便是田中英才或者是再多的宝物,也只是绣花枕头,不堪重用。

李元宵二者都有具备,而坚韧坚持更加的倍于他人,自然是修炼神速,这也是上清真人颇为欣赏他的原因。

这日,正是李元宵调养最后一日,在此这么久,他已然对灵天峰非常熟悉,除了那正殿乃是峰主平日修炼之所,另有山门之后一处深渊绝壁,乃是灵天峰禁地,不曾入内,其他内外,都已经了然于胸。

李元宵在此打扰月余,又自觉受了峰主栽培,心中对于这位峰主很是敬仰,临走之前,一直在大殿之前徘徊,不知道是否要前往拜见。

此时候,林婉茹早已经没有伴在他身边,www.youxs.org,只是依着慕白晨吩咐,每隔一段时间便前往灵天峰药房取药,而后给李元宵服用。

也正因如此,林婉茹对于李元宵真元恢复如何也是并未知晓,只以为这是李元宵的伤心之事,若贸然提起,徒然惹李元宵伤心。女孩子毕竟细心。

灵天峰弟子很少,只有几个外事堂弟子在此帮忙,做些杂事,采摘灵药。而峰主也是无有亲传弟子,乃是剑灵门最为寥落的主峰了。

李元宵正在犹豫,是否要去拜谢峰主,致以谢意。不过自己这样一个外门弟子,峰主乃是剑灵门举足轻重的存在,是否愿意接见也还是未知之数。

正欲进入大殿,只听得后面一人来到,

“哎呀,这不是李师弟吗?多日不见,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偶遇,你我当真是缘分不浅啊。听说李师弟深的掌门师尊器重,亲赐灵药,师弟真是我剑灵门中第一人了。”

来日不是别人,正是刘文镜与方胜。

李元宵不曾想在这看到刘文镜,对于这个人也只有模糊地印象,毕竟是他第一交手之人,便道:

“你有什么事情?”

李元宵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等着刘文镜说话。眼神中自由一种冷漠与蔑视的神色。

刘文镜本想着要好好嘲弄一番,却不想一来便被李元宵一句话堵住了嘴,毕竟那日太过于突然,李元宵的行事作风令他无法琢磨深浅。

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不过很快缓下心来,又道:

“听说师弟你前几日修炼出了岔子,一直在灵天峰静养疗伤。我与方胜知道今日特来看望师弟,不知道师弟可曾复原。”

刘文镜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早已经打听过了,这几日一直在吃药,定然是无法复原了。即便是复原如初,也不惧你,我就不信这次赢不了你,非要出这一口气不可。

李元宵正待要说话,只见林婉茹从山门走来,见着刘文镜与方胜,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毕竟与李元宵日久,怕李元宵有些伤害,急忙跑到李元宵旁边,向着刘文镜轻声道:

“刘师兄,李师兄他伤势很重,伤了根基,还需要多做休息。”

刘文镜闻言,只道是李元宵真元未复,心中更是大喜,笑道:

“林师妹,你有所不知,李师弟天纵英才,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呢。况且上月之时,掌门已然亲赐培元丹,即便是再大的伤势,对于李师弟来说,那也是些许小伤,不足为虑。方师弟,你看李师弟像是有伤之人吗?”

“林师妹,你何必担心李师弟呢,也不想想这灵天峰是何种地方,那可是九州闻名的青木师叔所居之处。李师弟即便是再大的伤,对于青木师叔来说也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的小事。”方胜两眼眯着一条线,瞅着林婉茹直发笑。

“李师弟,上次较艺,我自愧不如,只怪学艺不精。这月来勤修苦练,本想再次向李师弟请教,以为李师弟修炼高深功法去了,却不想躲在这里游山玩水,与美人相伴,当真艳福不浅。可令我好生难找。”

“传言,咱剑灵门内要见李师弟难于登天,果然是这样的啊。”方胜也笑道,“听说幻象门韩少门主这几日四处打听李师弟的下落,一直没找着地方呢。这也难怪啊,韩少门主不熟悉剑灵门,只知道灵天峰,却不知道灵天峰在何处。李师弟,可要小心啊。”

李元宵听得韩炎找他,定然是为着先前仇怨,当即冷哼一声:

“要来便来,并不惧他。”

刘文镜放声大笑,言道:

“李师弟豪气,听说当日韩炎少门主因为将李师弟折磨得不成样子,大受惩罚。这次,李师弟是否要故技重施,拼着再次受伤,又要让韩少门主受些惩戒呢?李师弟当真非凡人。”

刘文镜此话满含揶揄讽刺,连同方胜一起大笑起来。突然,刘文镜冷声道:

“李师弟,你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这里正好空旷,再次向李师弟讨教讨教,如何?”

林婉茹本来瞧着刘文镜嘲笑揶揄不停,已经很是担忧,道听得刘文镜此话,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元宵哥哥受伤未愈,听白晨师兄说还伤了根基,虽然靠着峰主灵药恢复不少,但是定然是没有完全复原的,便急道:

“刘师兄,宛如进入剑灵门已经有数月了,前些日子也修炼出了真元,一直不知道进境如何。自入门来之后,常常听说刘师兄聪明才智,根骨远非常人可比,短短月余便修炼出了真元,宛如一直对刘师兄心生崇敬。”

刘文镜听得林婉茹崇敬自己,心下喜悦,他本便是对林婉茹美色有些恋慕,听得此话,自然是高兴之极,不免沾沾自喜起来,忙道,

“哪里哪里,林师妹天生丽质,当真是剑灵门明珠,我也是对林师妹喜欢得紧,若是林师妹修炼有所疑难,我必当解答。可比这半路出家的强多了。”说完朝着李元宵一笑。

他心中认定李元宵修炼有损,处心积虑要激怒李元宵今日与他比试一番,雪前番耻辱。

林婉茹轻轻一笑,直将刘文镜与方胜二人眼都瞧直了。

不得不说,林婉茹自入了剑灵门,越发出落得清容淡雅,姿容明丽,尤其是修炼玄冰决之后,更加是冰清玉洁,令人倾慕。她本就是天生丽质之人,待人处事大方得体,有进有退,令人舒服。此时更加气质出众,风采动人。

不过林婉茹本来是最为趋利避害之人,此时却是极为维护李元宵,只因月余下来,心中已然将李元宵当做亲近之人,况且本身便是极为感激李元宵。而李元宵也并非是平庸之辈,此时的李元宵也并非再是当世初入门中那样处处受排挤之时,反而是人人愿与之相处之人,林婉茹没了顾忌,自然更是与他相处愉快。

此时,刘文镜显然不知道林婉茹心境变化,只道要给林婉茹留个好印象。

虽说剑灵门内门弟子禁止生出,不过对于外门弟子并无要求。况且剑灵门内门弟子考核极为严格,每三年都只有少数几人可以进入内门修炼更为高深的功法,因而对于外门弟子而言,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混个出身而已。

林婉茹心窍如簧,哪能不明白刘文镜心中所想,闻言,温温一笑,道:

“一直无法与刘师兄请教,后来才得知,刘师兄一直在养伤,今日既然偶然遇到,宛如不才,请刘师兄指点。”

李元宵本欲出声制止林婉茹,不过心中也想看看林婉茹修为如何,又想到刘文镜肯定是要装英雄的,自然是不会伤着她,也就放下心来,要看看这刘文镜的手段。

方胜闻言,不由道:

“林师妹,既然今日都在,刘师兄大可与李师弟一旁较技。方某真元也才入门,正好也相遇林师妹切磋一下,不知道可否?”

林婉茹闻言,不由一怔,望向刘文镜。只见刘文镜脸上一阵不悦之色,心中暗笑,看来不需自己开口推搪了。

果然,只听刘文镜不悦道:

“方师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林师妹可是指名要请我指点,你若是这般做法,即便是我勉为其难,愿意让你切磋,但是你这般修为只怕林师妹还在你之上,怎么担起指教之责呢。于林师妹初衷,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方胜平时专以刘文镜马首是瞻,只因修为低下,全靠着父亲乃是外事堂丹录事,才能免除考核。因而对于进入内门根本不抱着希望。他也曾打听,知道林婉茹也是丹录事子女,家事相近,便一直有心亲近,但也知道刘文镜自从见过林婉茹之后,也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处于刘文镜淫威之下,因而不敢吭声。

适时可能也是因为一时间为林婉茹风采打动,才会脱口而言,待听到刘文镜此言,才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这刘文镜父亲是外事堂管事,可比他父亲地位要高多了。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忍气吞声,受着刘文镜颐指气使。

刘文镜见方胜默然不语,心下虽然恼怒,但亏他识相,便不再说什么,转而对林婉茹笑着道:

“师妹,你出招吧。”

林婉茹闻言,盈盈施了一礼,双手捏个法决,俨然是玄冰决第二层真元境界,刘文镜心中不禁心中有些吃惊:

“想不到这林婉茹看着娇娇倩倩,却也是有些根骨的。”

又笑道:

“林师妹当真厉害,这般修为却要比方胜师弟精深多了。“

“恩,师妹这一招法决,运用还是生疏了些,估计师妹才是初次掌握,因而不太熟练。无妨,师妹以后自然可来找我,我定当耐心指点师妹。”

这边刘文镜大献殷勤,恨不得手把手的教导林婉茹不可。其实刘文镜也只是玄冰决第三层的境界,尽管真元运用要熟练得多,但短时间内也是无法压制林婉茹。

林婉茹却不知道这缘故,只道自己当真是各种疏漏,刘文镜手下留情,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加上初成未就,根基不稳,真元不厚,因而败相纷呈。

只听得一声嗤响,刘文镜一道玄冰决灵气直透林婉茹发梢,将饰物击落下来,刘文镜横身一闪,一把接住。

“师妹,承让了。”说完,将这发卡藏在怀中,盯着林婉茹直笑。

林婉茹一时未查,头散乱,见着刘文镜收了他的发卡,心中急道:

“刘师兄,你将发卡还了我吧。”

刘文镜笑道:“师妹,非是我收你发卡,只是你莫要再阻拦我与李师弟比试较技了。待遇李师弟切磋之后,我自会还你。李师弟,可否与我再做比试,若是你赢了,我便将发卡还他,若是你输了,发卡我可是不还了。怎么样,李师弟?莫非是觉得不值得?或者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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