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血祭

新婢小宠 狐妃,只许爱本王!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划破夜晚的宁静时,念惊鸿悠悠睁开眼睛,原来自己一夜就这样蜷缩在地上睡去了,还以为自己会失眠呢,竟想不到睡得这样沉。

狐身已经幻化回了人身,她不知道沧烛是怎样做到的,只是凭借自己的法力还是万万与沧烛抗衡不过的!

她听见外头的宫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朝屋子靠近。

咚咚咚……

“魔妃大人,该用膳了!滟”

念惊鸿被这声音刺得激灵一下子!心中百转千回了一番就亟不可待地从地上起来,匆匆跑到门边忽的打开门。

眼前的一张脸却是让她无比震惊,嘴巴都张成了o型,“你……陆大哥,怎么是你!”

陆沉峤一脸沉静,波澜不惊,仿佛眼前的女子是陌生人一般,“属下是来伺候魔妃大人的,请魔妃大人用膳!蓑”

念惊鸿盯着陆沉峤没有动,陆沉峤也站在原地未动,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谁也没开口说话。

“进来!”

念惊鸿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陆沉峤便端着饭菜进了屋子,将饭菜放在桌上之后便要退出去,却被念惊鸿在身后拦住。

“陆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姮姐姐她们正被囚禁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是你是混进来想要救他们出去的?”念惊鸿有些激动,失控地抓住陆沉峤的胳膊摇晃。

然而,陆沉峤的声音依然平静,微微睁开了手臂退后两步,“魔妃大人该用膳了!”

“够了!不要叫我魔妃!”念惊鸿忽然尖叫,声音大的刺耳,“什么魔妃!你知道我只是为了温夜玉!”

等了半天也不见陆沉峤有所动静,他就好像一个傀儡一般站在那里,等待主人的命令。

念惊鸿本来有一肚子气愤,现下被他弄得一下子撒了气,“陆大哥……子衿你也不管了吗?”

听到子衿二字,陆沉峤总算是蹙了一下眉,可也只是一下子便恢复了脸上木然的表情,不言不语。

良久,陆沉峤鞠了一躬准备离开,“魔妃大人请慢用!”

念惊鸿闭了闭眼睛,忽然大喝一声,“站住!”

陆沉峤脊背僵了僵一下子在门口站定,“魔妃大人还有吩咐?”

念惊鸿揉了揉跳动不止的太阳穴,声音里多了几分乏力,“不是说是专门来伺候我的么?就待在我身边吧,我也需要人!”

她现在还没弄清楚陆沉峤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留他在身边始终还是稳妥的,一来她可以观察他的情况,二来她也免去了为他担忧。

陆沉峤想了想,还是回过神恭敬地站立在桌旁,甚至还殷勤地为她把饭菜都盛好,筷子勺子也都摆放好,就等她过来动筷子张口了。

念惊鸿翻了个白眼儿,到底还是坐下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瞪着站立一旁的陆沉峤。

“陆大哥你不累吗,坐下歇会儿吧!”

“陆大哥你饿不饿,也一起吃点吧?”

“这有水,陆大哥喝点儿?”

无论她说什么,陆沉峤就跟雕塑一样站在那里,甚至一动不动,念惊鸿只恨自己狠不下心用碗砸他脑袋!

气愤之余,念惊鸿不得不坐下来好好静心想想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地太过于突然,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可自己必须从中找出破绽,不然怎么能证明自己清白。

“陆大哥,其实我真的没有把棺木挪走,更不知道里面躺着的人就是温夜玉的父王,可是从我见到棺木到我准备好去舞蹈准备让玉他注意我的时间很短,而且我一直都在亡灵宫附近,如果有别人接近我一定会知道,而且那么短的时间怎么会有人挪走棺木呢,除非有法术可以隔空移物,可隔空移物并非易事,如果法力不够深厚是根本做不到的……会是谁将棺木移走了呢,又会将棺木移到哪里去呢?”

念惊鸿下巴支在双臂扶在桌子边缘喃喃自语,她明知道陆沉峤在听可也不指望他会回答自己什么话,她只要他听着就行,最起码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肯在她身边听她诉说,虽然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个,可有也总比没有要好上许多了。

“就魔界来说,够得上法力能够隔空移物的温夜玉算上一个,沧烛也可以,加上靳嗣,那个树精元老……说起隔空移物,其实哥哥也可以的,以前哥哥经常给我弄出来好吃的……”她想起了狐七,未免觉得伤感,如今妖界覆灭,她与狐七之间已经是越走越远。

忽然,念惊鸿灵光一动,倏地从桌上山直直站起来,“陆大哥,你是不是受人控制了?我哥哥以前也用傀儡术控制别人的,你是不是身不由己啊?”

陆沉峤本是听着她分析事情呢,思维一下子跳跃到自己身上让他满脸黑线,嘴角微微**一下,可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变,“魔妃大人说笑了!”

念惊鸿失落地重新坐下,“可话说回来,靳嗣为什么要说谎陷害我呢?是不是他也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还是他根本一开始就是骗我的?以他的功力若要对他施傀儡术似乎有点难度……”

她开始烦躁地用手抓头发,似乎怎么分析也弄不出个头绪!

“或者是……陆大哥,你说亡灵宫内会不会有其他出口?”

陆沉峤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念惊鸿背对着他自然不会察觉,她是真希望这个时候能有温夜玉在身边,或者起码他能相信自己几分也好,只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他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

“陆大哥,我想再去亡灵宫看看,如果能找到其他出口或许就能找到棺木的线索,这样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她忘记了自己是被软禁在这里,站起身拉住陆沉峤就往外走,

“陆大哥,走啊?”

见陆沉峤不动,念惊鸿又拉了一下。

陆沉峤反手倒是将念惊鸿拉了回来,“魔妃大人,主子吩咐你不能到处乱走,只能在这宫里活动!”

“主子?谁是你的主子?”念惊鸿蹙眉,她是知道陆沉峤的,在王府的时候他就不苟言笑,可却也只认温夜玉一个主子,对温夜玉是忠心耿耿,莫非他真的另寻高枝了?陆沉峤不答话,依旧木头一样站着,可念惊鸿知道有陆沉峤在她是决计不可能出去了,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就在念惊鸿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小妖带来的消息让她心头一亮:

“魔妃大人,殿下和魔后大人有请,让您去祭台一趟!”

能出去这个宫殿念惊鸿别提多开心了,跟着小妖就走了,陆沉峤跟在后面步伐有些缓慢,时不时向周围看一眼。

到了祭台,温夜玉和沧烛已经在等候了,见到念惊鸿,沧烛款款站起身迎上来,

“妹妹你总算来了,今儿叫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沧烛故意看了一眼温夜玉继续道,“因为妹妹是最后一个接触棺木的人,因为我要施法寻回棺木所以必须请妹妹帮忙!”

她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念惊鸿恶心,嫌恶地把自己的手从沧烛手中抽回来,眸光不由自主望向祭台中央的男人,可温夜玉始终未曾瞧上她一眼。

沧烛又笑了,“其实要请妹妹帮的忙也不难,就是想借用妹妹的血,待我的器皿盛满血之后它才会显示出棺木的下落……”

念惊鸿不屑于搭理她,环视了祭台一周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见到靳嗣的身影,只是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似乎他也不敢与念惊鸿对视。

“呵呵……”最后念惊鸿反倒是笑了,“想要我的血可以,只是我要魔君大人亲口对我说,亲手来取我的血……”

她瞧了一眼沧烛口中所述的器皿,冷笑一声,如果将器皿盛满,自己怕是要血尽而亡了吧……

她等着温夜玉的回答。

温夜玉终于转脸瞧向她,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深邃,意味不明,隔了良久,他才缓缓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娇弱的念惊鸿。

他在笑,他走每一步都在冲她笑,念惊鸿惊喜万分,终究他还是不舍的是不是?即便他忘记了他们从前的过往,可是他不忍心对她下手了啊!

念惊鸿也渐渐勾起唇角,她的笑很美艳,也很让人疼惜,仿佛那两枚浅浅的酒窝就能让人溺毙其中,可是她却想错了……

当温夜玉靠近她的刹那,他的指甲骤然变长,捏住她的手腕那么轻轻一划,他甚至还在笑可是却也能眼睁睁瞧着汩汩的鲜血从她的动脉流出,一滴一滴流进偌大的器皿中。

她的心渐渐生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对于一个不记得自己的男人,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怎么会有怜惜和疼爱,怎么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在他的眼中自己是害他父王尸体失踪的罪魁祸首,他又怎么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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