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鼎定神界

此门,已集中了李少阳一身宏伟力量。

门破而不存,道消而身死。

换做另一个人来,恐怕没有李少阳这种冒险的勇气。

奈何,李少阳早就吃了秤砣铁了心。

他早就认定一个道理,世上并无白来的午餐。

要想有点收获,非得做出一些牺牲不可。

修炼者若没有冒险精神,趁早回家喝奶得了,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然,李少阳乃是借大道魂石轮回而修,死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这一世又修炼失败罢了,最大的损失也只是本尊受损,至于能损失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最坏的不过是一个死了,不过是结束这一世的轮回修炼,那么还有何惧?

“人呐,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嘿嘿,老子这回冒了天大的险去试试开天势。如果因此挂了,老子只怕也荣幸得很呐,砍娲氏补天鼎而死,也不是人人想做就能做的。”

李少阳心中不无得意地想着。

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双手一拉一伸,掌心相对,方寸心门已经显现其中。

这扇通体带有圣翠色泽,表面流露着一丝紫玉色光泽的门,是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之门。

此门,可任凭李少阳心念意动随意变幻,呼吸之间,就化成了口大斧。

大斧斧锋像是弦月,薄如蝉翼。

一望,而知其中锋芒绝世。

一挥间,断江流湖海轻而易举,平山峰大地易如反掌。

不知何时,李少阳脸上已是肃容一片。

即便李少阳再是心中自我慰藉,他还是清楚地知道,砍娲氏补天鼎,并不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

甘冒奇险,需要勇气,同时需要清楚这失败后的下场。

“娲氏妖母,以五方五极圣石炼制圣泥补天,老子这么一劈的话,岂不是也有点开天的意思?”

李少阳心中这

么想着,突然将自己的身躯拔高起来,直接变成了千丈之躯。

其身若山,也算是顶天立地。

吼!

在一瞬之间,李少阳摒弃掉了所有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方寸心门化成了大斧,朝着娲氏补天鼎劈了下去。

简简单单的一劈,就像是世俗武者中,人人都会的一招力劈华山。

只有定眼看这大斧去势之痕迹,才能隐约看清楚斧锋边缘,一抹平静的流光,以一种十分可怕的速度震动着。

这正是,盘古圣斧开天的独有频率。

普天之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李少阳这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了。

大斧去势如虹,锐不可当,霸气千钧,仿佛无论有多少阻挡,都要在斧锋震动之下飞灰湮灭。

隔空之间,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厉啸声,惊天地泣鬼神。

娲氏补天鼎,好像是感应到了与自己同为传说时代里的存在气息,甚而出现了奇妙的跳动。

环伺娲氏补天鼎的光幕,那些残余下来的圣泥残气,也在天长地久之间诞生了灵性,知道有股万疆难挡的大破之气,开辟而来。

开天之开,谓之开辟。

挡无可挡,避不可避。

大势所趋,天地至道!

砰!

吼!

就在大斧锋芒劈在光幕上的一瞬间,李少阳也张开大嘴怒吼一声,几乎爆发了周身所有的力气,血液狂暴涌动几乎崩裂了血管,面孔脖子后颈青筋狂冒,如一条条巨蟒。

在这一刻,李少阳那张俊雅的面孔,当之无愧的绝世霸气。

一斧开天,震古烁今。

娲氏补天鼎中,忽然传来了幽泉姥姥惊骇欲绝的大叫声,十分尖锐,那佝偻的身躯也从鼎中冒了出来,满面尽是恐惧。

便是在这一刻,圣泥残气形成的光幕裂开了,在开天势斧锋切割震动之下,如脆弱

的纸片被撕掉,一分未二。

倒霉的幽泉姥姥,因此而暴露在斧锋之下。

扑哧!

足足七七四十九道地仙术涌动,结成一层又一层的守护,或攻或守,想要震开斧锋。

幽泉姥姥哪里想象得到,开天势之威,已经不是仙术可以比拟的。

任凭她的地仙术结得再浓密再凶猛,也难挡斧锋一瞬之劈,轻而易举被斩成粉碎。

斧锋霸道续切而过,幽泉姥姥尖叫一声,佝偻的身躯诡异地定住了,如同被封冻。

大斧终于耗尽了力量似的,划过娲氏补天鼎的后方,撞出到巨大的空间裂缝,便淡淡地化去了。

李少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的煞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地滑落,身躯还在略略地哆嗦,满脸疲倦样,唯独双眼冒出了强烈的兴奋眼神。

“成了!”

李少阳心中怒吼了一声,整个人仰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直到此时,幽泉姥姥自眉心处开始,沿着鼻头、嘴巴、胸膛、丹田,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

呼!

佝偻的身躯,沿着这道裂纹向两边分开。

身躯之中,竟然空空如也,好似被可怕的力量蒸发干净了似地。

倒下两边的身躯,在接触到地面时,也震成了干粉。

“真的是半点都动不得开天势啊。”

“亏了老子是成功了,不然就白忙活了。”

“此时,就算是只猫,都能把我挠死吧。”

李少阳喘了半天气,才算是恢复了一丝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被斩碎了圣泥残气的娲氏补天鼎,通体冒着华光,一张美绝人寰的面孔,在鼎边若隐若现地闪烁着。

李少阳认得出来,这张面孔在妖母传说神图里也见过,不是娲氏妖母是谁?

奇怪的是,娲氏妖母竟然冲着他露

出了个美艳大方的笑容。

笑容里,隐泛着一抹尊贵气息。

李少阳不明就里,本能地笑了笑。

这一笑,心中顿时有些突突地跳,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娲氏妖母的笑容有点似曾相识,好似在哪见过似的,但就是想不起来。

偏偏脑中还不断地闪着这个笑容,跟烙印了似的。

吼!

李少阳拼命地想拼命地想,越想就越没有印象,好像脑中有段记忆被强行扼断了似的。

突然,脑中一阵钻心的头痛,像一根大钻头穿过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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