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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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到酒店与辛诃共进晚餐,同他提起下午我去程莫家的事情。大概是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辛诃听到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程莫是谁。

虽然已经是成年往事了,但男人真的能忘记他的初恋情人吗?

我没再往下追问,有的事情点到为止就行,说透了反而大家都难受。人嘛,想要活得舒心,最重要的是学会难得糊涂。

“对了,我想结婚后过两年再生孩子。”

“为什么?前两天你不还吵着说一结婚要立马准备生小孩,怎么突然变了?”辛诃边问边往我的碗里夹了一筷子我喜欢的菜。

“就感觉生孩子这种事急不来,而且今天在程莫家看她一个人带孩子手忙脚乱的,家里也一塌糊涂没空收拾,不晓得她丈夫跑哪儿去了,这个时候在旁边帮把手多好。”

“她一个人带小孩,还得做家务确实忙不过来,但你不一样,你可以把你爸妈接到首都让他们帮忙,而且我们也请得起保姆不是吗?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

“我爸身体不好,让他帮忙不是越帮越忙?再说我妈本来管我爸一个就够了,到了首都,一下变成管三个,她那身体哪里吃得消?”我有点不高兴了,讲到最后语气不由得重起来。

辛诃仿佛没察觉我的情绪变化,他还在用最省事的办法敷衍我:“那我们请保姆,一个不够请俩。”

他真的不懂吗?还是在装糊涂?

难道男人都一样吗?他可以是好情人好爸爸,但很难成为好丈夫。

“你这个当爸的可以帮忙,为什么非要借助外力?”

“圆圆,我得工作赚钱。”辛诃笑了,他似乎很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你的工作自由,我的工作可不是。如果我像你一样有了孩子在家一待就是三五个月,那我们拿什么生活?当然了,我们可以用这些年的积蓄过日子,可我还有员工要养呐,我不在画廊怎么办?谁去谈生意?谁去招待客户?你也知道,画廊里的那些员工没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我走了,画廊停运,你要员工们怎么活?”

辛诃都把员工搬出来,我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点头:“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我知道画廊全靠你一人支撑,你肯定不能走的。有了孩子我们就请保姆呗,一个不够请俩,一个打扫家务,一个帮忙管孩子。”

“对啊,这样多好,我们有条件让自己过的轻松些,没必要舍不得花钱,本来钱赚来就是要花的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来,快吃饭,菜都要凉了。”我笑着朝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叮嘱他要多吃点蔬菜,保持营养均衡。

这就是为什么我跟辛诃从来不吵架的原因,每当我们对某件事产生分歧我都会主动示弱,自然就没了吵架的可能。

吃完饭,辛诃想留我睡在酒店,我一如既往拒绝了。

说来好笑,我和辛诃快要结婚了却还没发生过关系。虽然我们也有情难自抑的时候,但我的脑袋里总会紧绷着一根弦,在最后一步及时阻止他,我害怕被他发现我不是处女。

我很清楚,辛诃选择我作为伴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现实的考量。我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又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的为人,相比于其他人我更容易包容他。还有一个他选择我的重点——他以为我是处女。

男人嘛,到死都有处女情结,辛诃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了,只要他想就一定可以得到。

真是滑稽,他自己早在高三毕业的那年夏天就不再是单纯的少年了,竟然还想要一个纯洁的女人做妻子。

我深知只是包不住火的,但只要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向周围的人宣告我们是合法夫妻了,辛诃就不能随便因为我的欺骗而离婚,他得考虑周围的闲言碎语和现实因素。

都是成年人了,我虽会为他当时的告白而心动但不会全信。就像我欺骗了辛诃,他同样有事瞒着我,他从未解释过当年他和程莫还有沈零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撇开她们是辛诃前女友这一层身份不谈,她们更是我的朋友,无论我们现在的关系如何,曾经我们是真的情同手足过,于情于理我都有知情权吧?

既然辛诃本人不愿主动提及,我也不会多问,这些过去的情感下明显藏着地雷,我可不想被炸的粉身碎骨。

日子平静地过着,马上就要春节了。因为这一年多了辛诃,父母亲早早就开始采买年货,想要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和辛诃也想帮忙,但父母嫌我们碍手碍脚,只让我们自己玩去,我知道他们是心疼我们在外工作太辛苦了,所以才不愿我们受累。

越临近春节,街区里的年味愈发浓郁,家家户户贴上春联,红灯笼挂满整个街区,就连来做生意的小摊贩也开始对顾客道一声新年好。

就是在这样喜气洋洋的日子里,我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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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亲是极其念旧的人,当初父亲住院,程莫帮过忙,他们就一直记着她的好,逢年过节总要备上一些礼物去程莫家拜访。尤其程莫有了孩子后,母亲上门的愈发勤快,不是帮忙打扫卫生,就是替程莫带孩子,可以说多亏了我母亲时不时的帮衬,程莫才不至于累倒。

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程莫婚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丈夫家虽然有钱,但经济大权实际由她婆婆掌握,程莫的婆婆并不满意她这个儿媳妇,要不是当初陈文徽死命要娶程莫,她的婆婆实在没办法了才咬牙点头。

陈文徽本就是心比天高的家伙,当初陈家还没发家就不学无术,既不愿念书也不肯学手艺,总幻想着天上下钱雨。街坊都说他们老陈家祖上蒙阴,真就让他们家一夜暴富了。

摇身一变成有钱人的陈文徽每日游手好闲,虽在工厂上班,其实就是混日子。跟程莫结婚的头三个月他还真上进了一阵,天天准时上班,不早退,对待工作认真不少。就在大家都以为纨绔大少爷转性的时候,他不知上哪认识了一批所谓的投资商,这些人给陈文徽画饼,让他拿钱与他们一起做投资。

最初确实是赚到钱了,但好景不长,随着欲望膨胀陈文徽投入的金钱也越多,没有专业的知识和丰富的投资经验,陈文徽亏的一塌糊涂。程莫婆婆听说儿子投资亏钱的时候把错都怪到程莫头上,认为是程莫怂恿儿子乱投资。程莫是有苦说不出,为了自己的娘家人,她只能忍气吞声,心中对陈家人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令人没想到的是,都亏钱了陈文徽还不知及时止损,仍然相信那几个投资商的鬼话偷偷从工厂拿钱去投资,显然他的新项目又流产了,亏的一分不剩不说,工厂也因为他的行为而资金短缺。这边的款项还没收回来,那边就得给员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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