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尤其是对是对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女生来说。
或许古代的女生更早熟。
总而言之。
这时时间段的女生。
很容易喜欢上大自己一些的男人。
眼下周芷若就是如此。
也许是先前陈川的潇洒出手，从坏人手里救了自己。
又或许是从小没有安全感，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行事。
又或许干脆是馋那副俊朗的面孔。
总之现在就是。
只要看到陈川的面孔。
周芷若就会胡思乱想一些东西。
四月。
春末夏初。
峨眉山下不远的一处富庶县城内。
陈川带着周芷若正在参加灯会。
这灯会。
乃是这峨眉一片独有的风俗。
每逢重大节日，或者季节交替的时节。
百姓们就会在一个微风佛动的晚上。
在街上挂满红彤彤的灯笼。
寓意一年风调雨顺。
灯会，也就是这种习俗自然形成的节目。
而眼下。
陈川带着周芷若正好赶上了这暮春时节的灯会。
明月高悬，灯火通明。
吃饱喝足的二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闲逛。
街边自然有些趁着节日摆摊的小贩。
卖小吃的，卖布娟的，买首饰的。好不热闹。
平日里辛劳的百姓也都换上了新衣服，上街放松。
周芷若在边境小城长大。
很少参与过这样盛大的节日活动。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闻着各种香气混合的味道。看着各种新奇的东西。
开心的笑声就没停下过。
陈川怕她被人潮冲散。
特意把自己的衣角递给她。
“你不是喜欢签衣角么，来，牵着我的衣角。”
起初周芷若还又羞又气不开签。
直到在人潮中切实感受到了那股推搡感。
才紧紧握住了那衣角。
当然。
陈川有的是办法看住周芷若，不让她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走掉。
但是还有什么比签衣角更能拉近二人关系呢。
二人逛到一处首饰摊前。
陈川主动停了下来，在首饰前挑挑看看。
摊主是个精明的小胡子。一看陈川装扮非富即贵。立刻热情说道。
“哎呀，公子，您可真有眼光，这都是今年的新款！”
小胡子又看到了周芷若。眼睛一转说道。
“公子，买一只吧，夫人如此丽质，配一只金玉簪最好不过了！”
周芷若吓了一跳。赶忙红着脸小声解释道。
“没有，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摊主露出一个过来人的表情。
“我懂，我懂……”
周芷若解释完，偷偷用余光看陈川。
见他没什么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一直没说话的陈川忽然抬起了头。
“这只，这只，还有这只……都给我包起来。”
摊主大喜，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而周芷若赶紧阻拦。
“不要不要，这些东西太贵了，我们真的没必要买这些……”
陈川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我家里有许多女眷，我给她们带些收拾回去，怎么，这你也要管？”
周芷若面色一窘。赶紧缩回手，原地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你是给家里买的……”
她刚刚那一瞬间。
真的以为陈川是买给自己的。
心里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塞满的同时，也觉得一阵浪费和受宠若惊带来的不安。
但陈川的一句不是给你买的。
彻底把她打入了凡间。
满心的开心幸福都被尴尬羞愧代替。
原来人家根本不是给我买的啊。
就是嘛。
像我这样的野姑娘怎么能奢求这样的贵公子给买首饰呢……
倒是我自己妄想了……
周芷若一边痛恨自己的痴心妄想，一边在心里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一边。
她越想越委屈。
只觉得胸口一种酸涩快速弥漫，眼泪断了线地就掉了下来。
“嗯？怎么哭了？”
陈川故意此时才“看到”周芷若难过的样子。
凑近关切的询问。
“啊？没有，我没有。”
周芷若被这忽然凑近地气息吓了一跳。
感受到那关切的语气和说话间温热的气流。
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砰急速跳了起来。
而陈川凑近的极快，离去的也极快。
一看到周芷若停下了眼泪，又挺直了身体，脸色也冷淡下来。
“哦？是么，既然没事，那就不要哭了。”
他语气冷淡。
落在周芷若耳中，却又带着一种疏离感。
似乎又突然离自己远去。
周芷若刚刚升起的一点激动又荡然无存。
顿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二人离开首饰摊。陈川拿着一个装满首饰的小包裹，周芷若死死捏着陈川的衣角，不肯松手一点。
似乎这是她最后能抓住的一点东西。
两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冷淡。
周芷若只觉得周身那些热闹的声音都渐渐离自己远去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渐渐离开了视线。
她心情低落又紧张。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陈川不开心了。
她只觉得自己害怕。
害怕陈川就此丢下自己，一走了之。
忽然。
陈川温和的声音响起。
尽管两边人声鼎沸。
周芷若却一字不落的将陈川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
“刚刚你难过了对吧，但是我叫你不要哭，你就忍住了，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
周芷若忽然身体一顿。
低沉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
陈川脚步不停，还在继续说。
“我那院子里的女眷，没几个像你这样让我省心的。要是把她们换成你多好。”
周芷若只觉得空气中忽然又充满了香气。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可爱。
她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走路都忍不住想要跳上两下！
心情好了，也有了一点信心。
她壮着胆子试探地说道。
“那我以后都这么懂事，好不好？。”
陈川停下了脚步。
随后转头直直看着他。
周芷若紧紧握住双拳，强挺着脖子和他对视。
陈川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认真的样子真可爱。”
周芷若鼓着嘴别过脸去。
原来他是在调笑自己！
但不自觉地。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喂。”
“嗯？”
周芷若疑惑地转头。
却看见陈川拿出了一只金镶玉地簪子。
靠了过来，双手绕过肩为自己将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这个送给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陈川轻轻说道，单手抬起她的下吧。
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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