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让我半兽人的灵魂翻滚

清脆的汽车喇叭穿透了夜晚的薄雾,两个射灯照亮了还在气鼓鼓的小贝的脸。道明臣已经脱去了衣服,**着身子在门口练拳。拳靶是文思观前面的一棵古松,古松经历了百年风霜的树皮上厚厚地绑着一层马粪纸。每一拳击打出去,都会将马粪纸的一些纸皮打的激荡四溅,收拳,直击,道明臣的每一拳都象教科书一样的标准,古松粗大的枝干在道明臣的拳头下,不停地发出痛苦的颤栗,栗子大的松塔随着固定的节奏往下落。

汽车是送那两个前格鲁吉亚空姐来的,接到青衣的电话,在三江阁的人赶紧把人给送了过来。跟随着过来的还有俄罗斯鸡头谢里琴科,这厮以前是个在佳木斯和齐齐哈尔一带贩皮货的商人,后来渐渐地改行了,红胡子阿坤他们以前帮这家伙和其他俄罗斯商人打过架,后来出了事,从东北逃过来投奔他,谁知道这家伙跟了道明臣现在混的蛮好,于是也跟着入了伙。

顺便多句嘴,以前叫“鸡头”,后来象这样的家伙咱们道上管他们叫“淫媒”。

车停了下来,谢里琴科殷勤地跑了出来,先把车门打开,把手搭在车顶,把几个小姐搀扶下来,看他的神情,哪里搀扶的是几个小姐,简直是在侍侯沙皇时期的贵妇。小贝站在门槛上傲然地看着他,小贝不是太看的惯谢里琴科,他看不惯所有吃软饭的男人。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难怪有那么多妞肯跟着他,的确够会讨小妞欢心的。中国古时候,管这样的人叫“帮衬”,意思就是指会陪小心,会讨女孩欢心。不相信的可以去翻翻《三言两拍》,里面有个“秦卖油”可以说是谢里琴科这些人的开山师傅。用打骂的方式控制出来做皮肉生涯的女孩是最不可取的,谢里琴科在这方面也很得道明臣的欢心。

“贝哥儿好!”谢里琴科朝小贝打了个招呼,点点头。小贝转过身给了他个后脑勺。谢里琴科的中文讲的很地道,一口标准的东北话。

见到小贝没理他,谢里琴科自感无趣,看到道明臣在那里打拳,也不敢打搅,只好静静地看着他。几个红胡子赶着去帮马打掌子,和谢里琴科寒暄了一下也走开了。

几个美女和谢里琴科就象傻瓜一样,看着浑身肌肉象水银一样滚动的道明臣,不停地出拳。

“哎来了就进来啊。”青衣在台阶上招呼道,“快点快点,那几个天津人已经在看比赛了”

谢里琴科在两个女孩的*上拍了拍,两个俄罗斯姑娘朝青衣走了过去,用中文生硬地叫了句“青衣姐!”,“好啦,快点跟我走吧。”青衣一手拉了一个,赶紧进去了。

谢里琴科和两个空姐只好还楞在那儿看着道明臣,等了半天,终于道明臣结束了运动。谢里琴科傻傻地看着道明臣,只知道傻笑。

“小谢来了。”道明臣朝他笑笑。谢里琴科的岁数远比道明臣大,这是道明臣对他的爱称。

“老板,人我带来了。”谢里琴科鞠了一躬,把身后的两个女孩推到了身前,道明臣眼前一亮,外族美女见得按说也不少了,但这么出色的真还没见过几个,两个女孩都身材高挑,有着典型欧洲美女动人的曲线和天使也嫉妒的白皙的皮肤,尤其是在空勤制服窈窍包裹下,露在外面的两条美腿,雪白修长,更是有种能引诱男人犯罪的冲动,两个女孩没有一般的东欧女孩的较大的脸型,金发掩映下的小脸显得很精致,鼻梁很高,地中海一样幽蓝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风情。

“不错!是极品。”道明臣忍不住赞道。他的秘书其实就是撑场面的,只要胸大,不要有脑。说句老实话,他真的很满意。

看到老板这么夸赞,谢里琴科自己也觉得有点面子,身躯也抬高了许多。“老板,她们俩恩”谢里琴科有点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道明臣不耐烦道。

“是这样的,她们俩不知道来中国是干这行的,我还没给她们俩“转弯”呢”。谢里琴科鼻翼上沁出一层汗珠。“转弯”是行业术语,鸡头把女孩从国外“马扁”来之前,一般都有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把真实情况告诉她们,这就是“转弯”,也就是透露底细的意思。俄罗斯女孩以及一些东欧女孩在东北从事丑业的也很多,加上本身贞操感也不强烈,所以“转弯”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目前这两个女孩在国内肯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所以这就有难度了,谢里琴科的脑袋里有点乱,如果这两个女孩闹出什么事的话,他怕道明臣到时会翻脸无情。

“你说让她们是来做什么行业的?”道明臣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痕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谢里琴科赶紧帮他用火机点着。

“是做饭店经理。”

“那你告诉她们,现在两个人都做我的秘书,酬劳不按美金结算,按人民币,每个月五百块,其它的津贴照发,你以什么名义把她们带入境的?”道明臣问道。

“我是通过劳务公司把她们弄进来的,最近都这样,偷渡太危险,中国法律太严,我刚拿到入籍证,我不想被枪毙。”谢里琴科叹了口气,“原本我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的,我也是想帮三江搞个镇店之宝啊。”

“爱店如家啊!好!”道明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

“应该的应该的”谢里琴科松了口气,全因为道明臣脸上的阴霾已经消失了。

“你跟她们说一下啊,不要把两女孩傻站在这儿。”道明臣说道,“我的俄语不好,全还给了老师了***。”道明臣上学时不是象现在教英语,他们那时候教的全是俄语。

“不用说都会答应的,她们不答应怎么回去?身上连一个大子都没!”谢里琴科贼笑道。

“你个***,今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会折寿的。”道明臣骂道。

谢里琴科回头对两个女孩悄声说了几句,一脸的严肃,两个女孩哪里知道这家伙在这刚刚谈的是把她们差点给卖了的事,被他逗的笑嘻嘻的,完了,两个女孩还朝道明臣浅浅地矜持地笑了笑。道明臣看到她们这一笑,差点灵魂被勾出窍,赶紧把脸偏了过去装酷。“尤物啊”道明臣心想。

“老板,还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谢里琴科把车钱给了等了半天的司机,挥手示意他先走。

“跟我进来吧,我弄个火锅,和你一边吃一边聊。”

“这里还有火锅?”

“欧必斯拉奇!我这里养了五六个厨师呢,还有个小子是个兼职的作家呢,叫“静”静什么的,就挂在嘴边上给忘了,这小子烧的一手好菜。”

“咱们龙腾真是卧虎藏龙啊!!”谢里琴科马屁随杆上。

*****

火锅驱走了最后一丝寒风的凉意。虽然山上长的野菌并不是值钱的东西,自己养的两只仔鸡也不是什么高档菜,谢里琴科和俩妞还是吃的眉开眼笑,看到两个女孩使不惯筷子,道明臣便让厨房又送了副刀叉过来,看到两个女孩的比较斯文的吃相,道明臣更满意了。

相比之下,谢里琴科的吃相和当年的震撼绝对有一拼。

“你丫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吗?怎么光埋头猛吃了?”道明臣不解地问道。

“老板,你不晓得,俺这次去东欧,差点没憋死,尤其是从阿塞拜疆去格鲁吉亚,一路上尽吃黄油面包了,吃的腻味死我了,我在飞机上就在想咱们天都的盐水鹅头的味道了,我发誓,回来我要和鹅头睡在一起。”谢里琴科两只眼滴溜溜地在火锅里转来转去。

“那你小子慢慢吃,什么时候吃完了叫我。”道明臣拎了瓶啤酒,自己去书架上取了本书看书去了。

谢里琴科是俄罗斯男人中罕见的异类,他不喝酒精类饮料,连啤酒也不喝,只喝奥林可乐。(呵呵,还有谁记得奥林可乐的?)胡吃海塞了一番,过饱了吃瘾,谢里琴科抹了抹嘴站了起来,两个女孩也丢下了刀叉,谢里琴科示意她们继续,不要管他。

“老板!”谢里琴科叫道。

看见道明臣没听见,又提高了声音叫道:“老板!”

“恩!”道明臣合上书,“吃过啦?我看书看上瘾了,没听见你说什么,来,坐!”

“呵呵,老板真是好学不倦啊。看的什么书啊?”谢里琴科问道。

“上次没看完,《终身制职业》,我们流氓也是个终身制职业啊!”道明臣扳起啤酒瓶就抽了半瓶。

“我这次去东欧,拜访了几个以前的朋友,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谢里琴科得意地说道。

“继续说。”道明臣把书放下了,从椅子靠背上抬起了身子。

“老板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谢里琴科从身边的皮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道明臣。

“联邦婴儿止咳露?(注一)”道明臣把瓶子翻来翻去,看到了上面的繁体中文字,“这是止咳药水啊,没什么希奇的。香港货,天都就有的卖,只是贵了点而已。”

“这是没什么希奇的,但这玩意儿和啤酒混在一起,就不简单了。”谢里琴科打了个饱嗝,眼睛里闪烁着中国人才有的狡桀。

“会怎么样?”道明臣来了兴趣了。

“会产生置幻作用。会让人有抽大麻的感觉,会随着音乐情不自禁地甩头,会”谢里琴科板着指头在数。

“等等你刚刚说这东西和啤酒掺起来会有抽大麻的感觉?”道明臣问道。

“千真万确。”谢里琴科点头道。

“有象抽大麻一样的后遗症吗?我是指上瘾。”道明臣知道目前的天都已经有人在碰毒品了,不过还是在探索阶段。

“没有,只有象宿醉一样的情况,头痛欲裂,不会上瘾。”谢里琴科肯定地说道,“这在东欧一带已经成了瘾君子们的第二选择,没钱的时候,有的人就用这个代替。”

瘾君子是很疯狂的,没钱买烟抽,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尝试着解决生理和精神上的煎熬,有人甚至能用阿司匹林磨碎,当烟抽。于是各种古怪的实验下,还真诞生出了这一古怪的发明。

“我们发财了。”道明臣说道。三江阁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子弟和一些一心想找刺激的爆发户,这玩意很适合给他们尝鲜。

“你尝过这玩意儿了没?你能确定它的用处了么?”道明臣还是不太放心。

“尝我倒没尝过,不过我那些朋友应该不会骗我的。”谢里琴科唯唯诺诺道。

道明臣什么也没说,把“联邦婴儿止咳露”的瓶盖扭开,闻了闻,“你去拿个杯子给我。”道明臣说道。

谢里琴科找了找,没找到杯子,便把桌上的空汤碗拿了一只过来,道明臣把一瓶“联邦婴儿止咳露”全倒了进去,又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倒了进去,一阵泡沫翻滚,甜甜的味道和着琥珀色的酒液在碗里荡漾。

“你喝。”道明臣拿着碗说道,他的目光看着谢里琴科。

“老板我不能喝带酒精的东西,我过敏。”谢里琴科为难地说道。

“妈你是不是男人啊。”道明臣不满地骂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喝吧,这小孩喝的东西能有多大的事。”

“咕嘟咕嘟”道明臣喝了一大口,“欧必斯拉奇!象娘们喝的,甜的腻人!”

“咋样?老板感觉咋样?”谢里琴科现在说句老实话,心里一阵忐忑,他有点后悔多这句嘴了。

“瞧你那破马张飞的样!这小孩的东西能怎么着我?你们也喝。”道明臣晃了晃脑子,他的眼睛开始有点发花了。

老板叫喝,谢里琴科不敢怠慢,赶紧先让两个女孩过来喝,他自己缩在最后,把剩下的酒液稍微喝了点点。

道明臣打开了录音机,录音机买了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没时间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喝了这酒之后,心里好象烦躁的很,有种想听音乐的冲动。录音机里传出了时下最当红的苏小明的《军港之夜》的歌声,现在最流行的海军服就是因为这首歌的走红才火的,青衣最喜欢听这首歌。

道明臣觉得头有种要裂开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晃动起来,一晃不要紧,只觉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再也刹不住车了,脑袋象拨浪鼓一样,双手伏在墙上,疯狂摆动起来。

谢里琴科有点头皮发炸,他知道这东西的确如他朋友所说,真的有那样的效果;但他的朋友也告诉他,这玩意不能多喝,多喝了会产生严重的迷幻效果,意志力差的人弄不好就要出岔子。

道明臣把他的大班台的台灯抓起来就砸了过来,谢里琴科一闪身,没砸到他,台灯飞出老远,落在了天井里,“砰”一声,化作碎玉。谢里琴科发现自己带了两空姐也趴在了墙上,不停地甩头,嘴里发出象猫一样的声音,她们长长的指甲在墙上划出一种令人很难受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台灯怎么飞出来了?”小贝跳了进来,后面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青衣也进来了。

谢里琴科飞快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他觉得自己的口齿简直太伶俐了,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别的想法,小贝的一个八斤重的嘴巴子就抽了过来。

“丫挺的!你把我师傅当你自留地了是吧?做实验?你丫怎么自己不先尝?”小贝眼睛红了,他的手往腰上摸去。谢里琴科腿一阵打飘,他晓得面前这个祖宗是什么样的货色。

“小贝!”青衣手按住了小贝的手,“不要怪小谢了,他也告诉大哥这是迷幻药了,是大哥他自己不听罢了。先问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吧?”

小贝听到青衣说话,把火气压了下来。恨恨地看着谢里琴科,谢里琴科摊摊手道:“我想应该没事的,药劲过去就得。”

“什么叫你想?”青衣眉毛蹙在了一起,“这东西药劲要多久,会有什么后果?”

谢里琴科还没回答,道明臣搬起了一张大班椅就砸了过来,几十斤的大班椅就象个手榴弹一样,“忽”地带着一阵劲风擦着谢里琴科的脑袋飞出了门,把刚刚进来的大牛和张枫砸了个滚地葫芦。

“妈快逃。”小贝看到道明臣在搬大班桌了,吓的一个虎跳,逃出了门。

一行人屁滚尿流地逃了出来,个个灰头土脸,还没来的及说话,大理石桌面的大班桌就飞到了门口,砸的门口花花草草一片狼籍。

“欧必斯拉奇!”小贝吐了吐舌头。谢里琴科脸都白了,“他现在神智不清了,我们不要去招惹他。”

“我们去把他打晕吧?”青衣说道,她问询地望向了大牛和张枫,大牛耸耸肩膀,“道明臣一旦发火,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制服他的,反正我是不能,他当年兄弟被越南人打死,自己开刀做手术没三天,就把五个越南特务赤手空拳杀掉了,我当时不在场,听我们的战友告诉我说,他哪里还是人,整个一刽子手。找张枫吧。”

张枫摇摇头,“你想我死,给我把刀就可以了,干吗这样臭我?”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们就看着他在那发疯啊?”青衣的眼圈红了,“你们不去,我去!”

“妈我跟你去。”小贝跟着青衣又冲回了房间。

两个人站在了门口傻眼了,张枫和大牛纳闷的一塌糊涂,怎么了,被吓傻了?大牛和张枫也冲了过来。

道明臣正怀抱着一个金发小妞,一只手使劲在她的胸口搓来搓去,空勤制服已经被拉开了一半,还有个金发小妞半蹲在地上,从门口这儿看过去,她的手搭在了道明臣的某个突出部位,她的嘴正在凑在道明臣的**做着吞食美味的举动,道明臣原本就光着上身,现在下身的那条考究的西裤拉练似乎已经解开了。

道明臣的另外一只手正在拿着一瓶啤酒猛灌,喝完了,啤酒瓶在脑袋上一敲,剩余的酒液和着玻璃渣在他的脸上缓缓流下,怀里的女孩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了他的身子上,和他狂吻,整个房间里全部弥漫着**的唾液流动声。

“师傅,你太猛了!双飞啊!!”小贝砸着嘴说道。

青衣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两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我忘了说了,这玩意儿还有催情的作用,在东欧某些“群交”帕体上,这也是主菜。”谢里琴科的话正好惹到了青衣的痛处,话刚刚说完,青衣一脚把他踹到了墙角。

“你们慢慢看吧。”青衣铁青着脸扭头就走。

小贝想安慰她一下,话到嘴边,没敢说,他怕也挨上一脚。

“看个屁啊!”大牛把门带上了,自己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

“我在门外面守着吧。”小贝把大班桌翻了过来坐了上去,桌子质量真是好,除了磕坏了点漆皮,其他没什么地方损坏的。

“我们把这小子带走吧,你看着点啊小贝。”大牛把已经昏迷了过去的谢里琴科抱了起来,“青衣下手够黑的啊!”

“这算黑?没抽刀砍丫挺的,算他有福气了。”张枫说道。

“这倒也是。”

房间里已经有了“叽里咕噜”的女孩的高喊声,小贝心被喊的一阵荡漾,“这俩妞不但条子好,喊起来也真够**的。”小贝心道。

春眠不觉晓,处女变大嫂。

是公鸡的鸣叫把小贝给弄醒了,小贝被昨晚的*折磨了大半夜,刚刚睡着没一会儿,揉揉眼睛,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房间里已经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笃笃笃”小贝轻轻地敲着门,“师傅——师傅!”

小贝刚刚收回手,门就拉开了,道明臣一手挽着裤子,把门又轻轻带上了。

“欧必斯拉奇!妈的我怎么搞的?”道明臣用手敲了敲头。

“师傅!你牛b啊!”小贝竖起了大拇指,“能把两个175公分的洋妞弄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除了你师傅,我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青衣知道这事了吧?”道明臣一脸的恼火。

“知道了,你完了师傅。”

“你嫂子呢?她在隔壁厢房没把她吓着吧?”

“没,她睡的死。我在这看着呢,我可是替你守了一夜呢。”

“怎么了我这是,那玩意儿可真歹毒啊,妈一口把我弄成这德行。”

“什么时候我也喝点那个,昨天我还听你念诗呢,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哈哈,师傅,那时候你还记着*啊”

道明臣翻了翻白眼,欲言又止。

“你准备怎么和青衣姐交代?”小贝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什么怎么交代?大丈夫做了便做了,又能怎的?装装酷吧,糊弄过去得了。”道明臣摇摇脑袋。

“我给你到前面拿件衣服吧,你光着身子,上面全是吻痕和指甲印,给人看到会笑死的。”小贝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娘的,吃了笑药啦?我衣服给两个女孩当被子去了,妈这事千万别给你嫂子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操!”道明臣懊丧地说道。

“看不出你倒挺传统的,呵呵”小贝捂着肚皮,“哎哟哎哟”直叫唤。

道明臣把小贝的外套扒了下来,先穿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小谢呢?我猜他一定挨你们打了吧?”

“我可没打他。”小贝白眼一翻,“是青衣姐给了他一脚,好家伙,当场晕了过去。”

“妈的,昨天这事不能怨他,是我自己不好,乱逞能,迷幻药这玩意儿要控制用量的。”道明臣叹了口气,“带我去看看小谢吧,我感觉青衣下手重了点。”

谢里琴科虽然挨了一脚,好歹体魄也算强健,没什么大碍,坐在了台球室发呆呢,大牛和张枫在陪着他,看到小贝和道明臣过来了,大牛把球杆一摔,“呵呵,出来啦?”

“张枫去给拿点油条豆浆过来。”道明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老板,我昨天不是有意”谢里琴科嗫嚅道,看到道明臣没事,他的心口的大石头塌实地落下了。

“不要说了。”道明臣手摆了摆,“不是你的错,马上去会计那领点钱去医院看看吧,我听说青衣给了你一脚是吧?对了,青衣呢?”

“昨晚就去三江阁了,现在还没回来。”大牛说道。

“她她昨天怎么说?哭了没?”道明臣忍不住问道。

“眼圈红了,但没哭。”大牛说道,“谁知道啊,说不定在路上哭呢。”

听到青衣居然没哭,道明臣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拿起了一杆台球秆子,“小谢,我跟你打局球来。”

谢里琴科看了眼大牛,大牛努了努嘴,谢里琴科赶紧拎起杆球杆,“打什么,老板?”

“你擅长打什么就打什么。”

“那打司诺克吧?”

“随便,反正我什么也不会,谁先打?”

“你先请。”谢里琴科的表情象个小童养媳。

“欧必斯拉奇!”道明臣一秆子挥过去,把白球击落底袋。

“~!##¥%¥!#!”谢里琴科随口说了句俄语。

“妈的,说中文!”道明臣很不爽,谢里琴科被吓的一哆嗦。

“别动!”小贝嘴里塞满了张枫拿来的油条,突然说道。

“娘西皮!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道明臣眼睛瞪住了他。

“小谢,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交代!”小贝压根不看道明臣,一对鹰目紧紧看着几乎发抖的谢里琴科。

谢里琴科吓坏了,“怎么了,我说的是俄语啊,不是骂人的话!我发誓!那句话是“打错了洞”的意思。司诺克是要先打红球的啊。”

“哈哈我昨天在外面听了半夜,那俩妞全在重复这句话。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哈哈打错洞了哈哈”小贝笑的在地上打滚。

“你娘的。”道明臣把球杆砸了过去,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妈的,大牛,让厨房烧火的老阿每给两个女孩送几件衣服去吧,他们那几件衣服全给我扯坏了。”道明臣拈起根油条,又摇了摇脑袋,今天一早上,他的脑袋好象还有点没恢复,动不动就要摇上一摇。

“好。”大牛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师傅,外面来了你一个朋友,说是找你的,姓卞。”一个小子急冲冲跑了进来说道。

道明臣嘴里的油条落了下来,嘴裂的象个蛤蟆。

“我是撞邪了吧?”道明臣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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