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内涵的月经哥

三江阁的华灯又开始照亮了城西兰陵路。

一楼的迪斯科的鼓点般的节奏敲动着每个行人的步伐。高局和陆书记一同迈进了三江阁的大门。楼街门下,放着一条红木长板凳,上面坐着四个彪形大汉,穿着一色的黑香云沙的小褂裤,脚上踏的妈妈纳的千层底,袖口卷的老高,上面刺的花纹隐约可见,手上都是“噼里啪啦”玩着铁胆。

“这几个大概就是道明新收的几个东北“走动”吧?”高局悄悄地侧着身子向陆书记说道。

“这几个人怎么是长着一副红胡子?不过瞧他们的样子,倒是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陆书记眨了眨眼睛,“那小子就喜欢搞点神神叨叨的玩意。”

“你说他今天开香堂收徒弟,把我们叫来是干嘛来了?搞的象旧社会一样,说老实话,不是没看过,我还不大愿意来呢。”高局的眼睛看到一楼拐角处站着的一个体态撩人的女子身上,脚步也慢了一慢。

“快点吧”陆书记拉了他一把,“我还有事找这个小子呢,你难道没话要和他说吗?”

行礼的仪式是在道明臣的办公室里举行的。

道明臣坐在居中的靠背椅子上,两旁是那帮高大的战友,地上跪了一溜的小家伙,小贝打头。三跪九叩之后,道明臣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小贝等诸人,问道:“你等入帮拜师,是被逼无奈,还是出于自愿?”

众人皆说是自愿。

道明臣厉声喝道:“既是自愿,要听明白,一入帮门深似海,从此红尘两分明。进帮容易出帮难。日吃太阳,夜吃露水,有苦同吃,有福同享,可愿意?”

众人皆说愿意。

道明臣看着小贝说道:“贝儿,你是我开山大弟子,开枝散叶,百尺上杆,种种责任,督促后进,皆是你之重责,你可晓得?”

小贝叩头道:“义无反顾。”

张枫在一旁大喝道:“小师傅受礼!”

小贝和众弟子把准备好的见面礼递了上来。是一副竹节雕的大龙。难得是须发皆张,眉眼具现。张枫将道明臣手书的十诫和帮规屏条递给了小贝。以及每人一根八两重的银链子,上面有块牌九大的铭牌,正面是一条怒龙,呵云成雾,背面是个巨大的“忍”字。

“栓上链子,你们就是“龙腾”的人了,每天可以从会计那领两包飞马香烟,每个月就有七十块补助了,还不叩头?”张枫喝道。

众人叩头如捣蒜。

陆泊凌挤到前列,不解地问:“他们是徒弟,张枫你们是什么?”

张枫嘴一歪,笑道:“我成了师叔叔了。”

高局也挤了过来,凑上来看了看十诫和帮规。

十诫:1、youaresuperman.

你就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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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蠢方法有效,那它就不是一个蠢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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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比你差劲的兄弟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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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手上的武器只是用来战斗而不是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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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插入妇女的身体的*的长度代表了家法里军*入你身体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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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人的战斗往往只要五秒就结束,你要在五秒里干倒你的对手,虽然这也许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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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的总是比想象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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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老百姓是流氓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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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砍人先得学会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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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盘永远是别人的那一块。

帮规:(一)龙腾堂口的成员在为争取胜利而搏杀时,必须遵守英勇作战的规则。残酷与无意义的破坏都与他的身份不称。

(二)战斗员必须持制式装备,制式装备包括两把太平斧和一把军刺(加长的钢管视情况决定携带与否)。禁止使用杂牌武器进行作战。

(三)投降的对手,无论是男是女,一概不准擅自做主。他们应由刑堂判以适当的家法惩罚。

(四)不准虐待或侮辱俘虏。武器从他们身上拿走以后,其他的个人财物不准侵犯。

(五)管制枪械禁止使用,任何枪械一旦使用,会给帮会带来难以估计的恶劣后果。

(六)红十字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受伤的对手应给予人道的待遇。医务人员和宗教人士在执行其医务和宗教活动时不得阻碍。

(七)平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成员不准掠夺和任意破坏。古迹和用作宗教、艺术、科学或慈善事业的建筑物必须特别尊重。

(八)中立帮派的土地,人员可以进入,但不得挑衅,更不得攻击;它不得成为任何帮派行动的目标,除非是在得到命令的情况下。

(九)龙腾堂口的成员在作为俘虏时,如果被询问,可以说出自己的姓名和品阶。但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泄露其所属单位,也不得泄露堂口在外交、会员数量和经济方面的任何情报。任凭威逼利诱都不得泄露。

(十)尊重妇女,因为她们中有我们的姐妹和赚钱工具。以上的规定如有违反,将受到严厉的家法制裁。

“小道的字真的有大将风度,虽然写的不是太好,但别有一种气势!一种霸气,舍我其谁的霸气!这英文是什么意思?亏你用毛笔字写的这么好看!”高局忍不住夸道。

“唬人的!”道明臣眨眨眼,调皮地小声说道:“我抄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楞了半晌,高局不由得苦笑摇头道:“你呀、、、、、、”

“明臣,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有清净点的地方没?”陆书记正儿八经地说道。

“哦?其实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跟我来。”道明臣站起身,回头对张枫说道:“你带小子他们去喝酒。”

带着两位领导在楼上转了几个弯,道明臣推开一间包房,“进来吧。”道明臣向两位领导招了招手。

高局和陆书记进了门都傻在了那儿。刚至房门,www.youxs.org”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www.youxs.org:”这里好!”道明臣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www.youxs.org。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款款坐在道明臣的旁边,用如兰细指将床边的松子剥开,又细心地将上面的红衣吹去,塞进道明臣的嘴里。

道明臣还没吃,两位领导已经齐齐咽了口口水。下咽的速度,险将九曲十八弯的大肠冲成直线。

“这两个女孩怎么样?”道明臣得意地问道;“我这个地方有没动中取静的意思?”

“太牛了。这两位小宝贝也是可人的要命啊!”陆书记口水已经开始“袭人”了。

“只有上帝才能这样过日子。”高局道。

“今年是八千湘女下天都。她们两个都是长沙的大学生。涉世不深,被人拐来的。还好是到了我这儿,我只准她们卖艺不准她们卖身。”道明臣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干那种伤天理的事。”

“看不出来,道明你倒是很有侠义心肠啊!”陆书记听到‘卖艺不卖身’,显然有点不甘,话语里也满是业余的揶揄。

“盗亦有道。”道明臣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哦?”高局有点意外“她们会什么?卖艺不卖身也要有拿的出手的呀。”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算有点门道。”道明臣得意地看了看两个女孩。

“这算什么,我也会啊,小mm,我来和你们讨论一下诗词吧,这是我新作的一首词“停车“*”枫林晚”,你来指教一下撒、、、”陆书记脸上满是淫亵的微笑。

“还有我这句,“玉人何处教“吹箫””,你也来指点一下呀,小乖乖。”高局也笑的很猥琐。

“你们两算了吧,不是找我有事谈么?怎么把正事给忘了?”道明臣问道。

高局和陆书记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将脸色暂时收好。

“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你知道吗,在你赶跑新疆人之后,外面道上人家是怎么称呼你的吗?”高局的脸色一下沉重了起来。

“哦?”道明臣拿起只木瓜,狠狠咬了一口,把皮吐在了边上的美女的手上,问道:“叫我什么?”

“人家都叫你“月经”!”高局说道,“知道什么是“月经”的意思吗?出来就见血的意思!月经哥!”

“哈哈、、、、、、、咳咳、、”道明臣笑的差点呛住。

“你不要笑,严肃点。”陆书记严肃地说道,“你这次风头出的太大了,差点我们就没能遮盖住,还好是外地人,没什么后遗症。”

“就是就是,你要体谅我们的难处,你这样下去,一会干这个,一会又干那个,迟早我们会遮盖不住的,那样我们都玩了就。”高局悲愤地说道:“你现在只有找*做后台大概才能那样。”

“我要是月经,那你们不是月经带了吗?哈哈、、、、”道明臣继续笑道。

“我给你看看这个。”陆书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堆文件。

“关于全国开展严打整治行动的通知!”道明臣掂量了一下,扬了扬文件,“这是公安部发的?”

“不,是国务院发的!”陆泊凌掏出中华,洒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根,“自从八三年严打以来,我们每年只要严打都是有指标的。抓不到足够人数是要处分的。省里的督察队到时一来蹲点,只恨没大案奇案,你只要犯事,到时,就是想保也没办法保你啊。”

“知道去年严打吗,有个小子去偷了一个妇女的卖韭菜的钱包,总共偷了不到八块钱,也判了十五年!”高局的嘴因为过分用力都在抖动。

“天都火车站那么乱,你们怎么不管?”道明臣把香烟一扔,“省里的督察组,检查团怎么不解决?前几天,有个北京倒爷打这儿过,手上戴了个祖母绿的戒子,把手搁在车窗外,被泗阳扒手一刀连指头剁掉三根。就为了这个戒子!我告诉你,这事天天有,你信不?”

高局连忙摆摆手,“明臣,这事不归我们管。那是铁道公安的一亩三分地,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再说这些扒手,每年一严打他就回家去了,要是你你能怎么着?”

“要是我,我就把他们全他们“种荷花””!道明臣大吼道。

“兄弟哎!”陆泊凌揭开风纪扣,把烟头扔掉,咬牙切齿地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现在的公安真是难当啊!也不怪人家铁路公安,他们身上只有电击枪,人手也少,这些泗阳小子,全是人手一把剃头刀子,又凶又悍。别说不是咱们管,就算是咱们管,又能怎么样?这么多的人,你是把他全抓走?还是抓个头?他们全是外地人,弄不好就给你厉害的呀。以前市局几个有正义感的,现在呢?不是让人弄成了半残就是殉职了,你以为我们想啊?”

“以前的偷儿扒手都是该偷的偷,现在的泗阳小子,是偷的着偷,偷不着就抢,全坏了规矩了!我去年过年回日照老家,上了车,这些泗阳小子占了我的位置,跟我要五块钱,要不然就不给坐。你和他们翻句嘴试试?十斤的大嘴巴子抽你!没扇掉你两门牙算你小子今天出门烧了高香。就拿你说的那个北京倒爷说吧,他晓得“京九好坐,天都难过”,还甩(天都俚语:耍nb的意思)他妈什么二五八万?老实点不什么事没有?”高局也补充道。

“欧必斯拉奇!(天都俚语:口头助语,类似于“操”)”道明臣骂道。

“所以我要和你打打招呼,马上严打开始,你得配合我们的工作。千万那要约束好手下。要不拔出萝卜带出泥就麻烦了!”高局真诚地说道。

“咱们可是相辅相成的兄弟啊!”陆泊凌一脸的挚真。

“我的问题不是太大,我刚刚稳定下来,接下来没什么大的动作,你们两放心。”道明臣把手背在了头的后面。

“那就好,那就好、、、”高局和陆泊凌都松了口气。

“天都火车站不归你们管是不?”道明臣促狭地朝高局皱了皱鼻子。

“月经哥,你老想干嘛?”高局的心又揪在了一块。

“我要拿下这个火车站!”道明臣平静地说道:“为流氓一任,须造福一方。这帮人这样闹下去,我怕到时扫黑,连我们一起给扫掉了。那真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还记得湖南衡阳火车站吗?也是闹的太不象话,连车站工作人员居然也在夜里参与抢劫,正因为太乱,中央的一个调查组下来,两千个道上混的,管你是不是干这个的,全部炮打头。验尸的法警,据说用擦枪的通条通脑袋上的窟窿,通的手都累的崴伤了。这是血的教训啊!这样的悲剧,我不想让他上演。”道明臣继续娓娓而谈。

“所以,我要拿下天都火车站!”道明臣的眼光异常坚定。

“你变了。”陆泊凌惊讶地看着道明臣;“我以前认识的你是头脑简单的,怎么现在变的这么目光长远?”

高局看着道明臣看了半晌,幽幽道:“看来我们是多操了不少的心。”

“动静如一。”道明臣冷酷地笑笑,“该出风头时不能让在一旁,到了该低调时,还是要低调点。这道理我明白。你看我干新疆人,就是要满城风雨,弄的大家都咋舌。你再看看我怎么搞这些泗阳小子。砍跑新疆人是扬名,现在已经大家都知道有个“月经哥”了,就没必要再弄的鸡毛鸭血了。同样是杀人,斧头上阵是杀,电线把人勒死也是杀人,把人装在铁桶里扔水里“种荷花”也是杀人。但后两种明显要动静小的多。这些道理我说给你们听,你们今后就不要再瘰疬八唆的了。”

“我保证!”道明臣阴险兮兮地说道:“今后,象昨儿个那样刀斧齐上的阵仗你们是很少能看见了。”

“我让她们给你们写首词吧。这丫头的书法比我的好,你不要看她小巧,魏碑她写的不要太好。”道明臣伸了个懒腰,“今天心情不错。”

三尺素笺,笔走龙蛇。

“天都路,人醉分金亭,画舫船头荷叶大,龙川桥上柳花轻。山送过海青。

天都夜,花月拥西山,锦瑟西行倾玉碗,路灯千影照珠鬟。春漏不曾寒。”

“这首《望江南》是我近来的新作,两位不吝斧正。”道明臣道。

“风力与风雅并重,是首不错的好作品。”高局点头称善。

“过奖了。”道明臣拱拱手。

“写的什么呀,一个字我都不认识。哎、、、这个大和天我还是认识的。”陆泊凌喜孜孜地说道。

“道明的词中风骨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个硬汉。”高局的吹捧让道明臣的后脑不例外地出现了一排大痱子。

“那是,这家伙杀过人,写的词如果象个小娘皮那样,扭扭捏捏象夹着*一样,岂不肉麻。”陆泊凌点头表示同意。“那词讲的是什么意思啊?”

“讲的是天都的美丽景色。跟你一时解释不清。”高局不耐烦地说道。

“扯蛋!”陆书记拿出了官威,“我也是一文化人,我前天还临摹晋帖哩!!赶明我把我新作的“停车‘*’枫林晚”写给你看看。”

两个小mm捂着嘴在一边偷偷的笑。

“二位不要再争了。”道明臣适时打断了争吵,“今天准备玩什么?”

两个人盼这个话题已经很久了,但是道明臣提出来,他们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还上次那个吧。”陆书记捅了捅老高。“高,你呢?”

高局的眼神游离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一阵,含含忽忽地说道:“我随便。”

“二位请。”道明臣,不,应该是“月经哥”弯下腰作了个特绅士的动作点击察看图片链接:月经哥身边的解语姊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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