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毫无人性的楚霸王大杯补章!)

项羽与宋义的矛盾,只是开端,而宋义一系列操作,更是将自己推向了绝路。

首先,宋义担心这二十万秦军不服管束,将他们分别打散,送入六国联军。

其次,宋义为节制项羽势力,每日克扣项羽本部的粮草。

最后,宋义联络楚国高爵,纷纷向楚怀王芈心施压,设法除掉项羽。

这日当晚,项羽和范增邀来蒲将军,当阳君等数位军中将领,以及项羽本部将领,聚商大事。

“诸位,巨鹿一战,我楚军声势大振,楚国六国盟主的地位牢不可破,然,宋义竟争权夺利,陷我军于困境!”

项羽坐在主位,慷慨激昂的道:“秦国暴政,百姓饥苦,吾等奋起反秦,而宋义却停滞不前,终日饮酒作乐,罔顾楚王重托!”

说着,又悲痛万分的道:“如今军无屯粮,士卒只能吃半饱,都快饿成人干了!”

“宋义不西进与沛公合兵攻秦,反说让沛公与秦军相斗,坐收渔翁之利,实乃愚见也!”当阳君随声附和。

“不错!”

蒲江军点头道:“秦军主力已被我们覆灭,那函谷关根本无法阻挡沛公,若沛公一力攻秦,那势必灭之!”

“再说巨鹿之战,楚怀王连粮仓都清空了,若不拿下关中富庶之地,日后何以扫清天下?”英布补充说道。

“天下未平,吾等必须戮力同心!”

项羽正色道:“宋义反其道而行,不体恤士卒,不顾念王命,只徇其私利,非社稷之臣也!”

“善!”

众人齐声附和,纷纷对项羽生起敬畏之心。

殊不知,这是范增跟项羽事先斟酌后的一番说词。

然而,正是这一番说词,让众将心悦诚服,其中当属英布最为踊跃。

“少将军,以我看,那宋义跟咱们不是一条心,不如杀了宋义,你做大将军!”

听到这话,众人为之一惊,不由面面相觑。

而项羽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今日邀诸位来,本是探讨诸位的反秦之心,其余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说完,便朝众人挥了挥手,道:“时候不早了,诸位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

众人互相对视,大感疑惑。

虽然英布扬言杀宋义之事,有些大胆,但众人并未反对,可项羽既不首肯,也不答应,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迟疑片刻,众人见项羽不再发言,便自顾自的离去了。

等众人离去不久,一直沉默不语的范增,忽然开口道:“羽儿,人心所向,时机已到!”

“喝——”

听到范增的话,项羽喝地一声,奋然扬起手臂,一拳砸在桌案上。

只听砰的一声,实木构建的桌案,被项羽硬生生的砸散架了。

而站在一旁的范增,轻捋胡须,视若无睹,片刻,朝门外呐喊:“姜小子,进来说话!”

“诺。”

门外应诺一声,一位身着黑服的青年,缓缓走进密室。

范增扫了他一眼,然后沉沉的道:“行动可以开始了,你去安排吧!”

“好!”

青年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

等青年走后,项羽收敛心神,朝范增问:“姜潮这小子能力出众,为何不留在我身边,老是让他做一些细作之事?”

“来历不明,防人之心不可无!”

“叔父不是说他救过我们吗?救命之恩,难道也有假?”

“你叔父若不轻信章邯,又岂会兵败身亡?”

范增淡淡的反问了一句,然后郑重其事的道:“羽儿,无论是谁,都不可轻信!”

“如此说来,这姜潮不可信?”

“也未必!”

范增平静道:“眼下正是考验他的时刻,若他顺利完成任务,我会让他做你的亲信护卫!”

“好!一切愿听亚父安排!”

项羽朝范增拱手一礼。

范增微微颔首,又嘱咐道:“当此之时,你也不要闲着,时常去军营走动,与士卒同吃同住!”

“这么冷的天,士卒还饥寒交迫,都怪狗宋义!”

项羽虽然一脸不爽的骂着,但还是按范增的嘱咐去做戏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洹水之南的殷墟。

自章平率二十万秦军投降以来,秦军将士过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

特别是宋义将他们打散,送入六国联军以后,六国联军完全没拿他们当人看,每日将他们作奴隶使唤。

这一日夜晚,几个秦军将领暗中聚在一起,密谋商议此事。

“墨麟,你们墨家子弟不是一向秉承公义吗?此事如何看!”一名衣衫褴褛的都尉望着另一名消瘦青年。

消瘦青年本是墨家子弟,后来一部分墨家归秦,他也成了秦墨的一份子。

本以为秦皇统一六国,天下即将太平,然而,秦皇意外身死,胡亥即位后,民不聊生,致使原本负责军械制造的墨秦,成了战场的一份子。

听到对方问话,消瘦青年叹了口气,然后压低声音道:“人性是最复杂的东西,那些六国叛军遭受过秦军迫害,却把怒火撒在我们身上,可我们大部分兵卒也是受苦的刑徒......”

“是嘛!那些叛军简直无可救药,早知会这样,我就不投降了!”

“不投降?不投降你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是死,也比现在强,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逼疯的!”

眼见众人义愤填膺,那名都尉将领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朝众人斥道:“都给老子消停点,别把监查的招来!”

听到‘监查’二字,众人为之一惊,连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

一旁的墨麟扫了眼众人,然后扭头看向都尉:““杨哥,平时就你主意最多,你来拿个主意,让兄弟们脱离苦海!”

这都尉名叫杨喜,原是章家的护院,后来随章邯剿灭陈胜,立了些功劳,便担任司马一职。

再后来,又随章邯剿灭项伯,升任郎将。

投降楚军之前,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留在章邯身边,奈何求援的时候,需要人马,又被派到了章平营地。

而章平投降,他的职位再次产生变化,成了一个军阵的都尉。

本以为是新的开始,没想到却是人间地狱,他这个都尉还不如联军的一个什长。

何谓什长?

就是统领十个人的军官。

那什么是都尉?

就是一个军阵的主将,统领五千人以上。

一个统领五千人的军官,被一个统领十人的军官欺负,这是何等的憋屈?

由此可见,联军将士与投降秦军的矛盾有多深。

沉默了片刻,杨喜扫视众人,皱眉问道:“你们也想让我拿主意?”

“现在我们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杨哥您了!”

“对!没错!我们只信杨哥!”

“杨哥,你就拿个主意吧!”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杨喜再次举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冷冷说道:“我可以拿主意,但你们敢不敢做,我不可不敢保证!”

“只要能脱离苦海,我什么都敢!”墨麟正色。

其余众人附和:“对!什么都敢做!”

“既然众兄弟有决心,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回去之后,自己联络心腹密事!”

话音刚落,杨喜便将自己的主意告知了众人。

众人听完之后,纷纷陷入沉默。

因为杨喜打的是叛逃的主意。

叛逃的下场不用多说,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可想到那些联军的鞭挞,又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沉默半响,众人便打定了主意。

等众人离去之后,杨喜望着眼前的油灯,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间,竟倒头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处在一座空旷的密室内。

嗯?

这是哪?

杨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顺着光亮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根火把下,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定神瞧去,却发现那人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小声的问:“可是姜统领?”

“杨喜,好久不见!”

听到那人的声音,杨喜心头一震,连滚带爬的冲向姜潮,哭诉道:“姜统领,俺好想你,怎么一去两三年没音信?俺还以为被抛弃了!”

“你告诉俺,是不是俺不合格,你不要俺了?呜呜呜——”

听到杨喜的哭声,姜潮嘴角一抽,然后沉沉的道:“我让你在章邯身边潜伏,你怎么跑到章平账下,还做了降军的将领?”

“我……”

杨喜迟疑了一下,旋即略带埋冤,又有些推卸责任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您让我从护院做起,我就老老实实的做护院,可那章邯非要把我带上战场;

在战场上,我尽量不暴露本事,可那功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老往我身上飞;

还有章平,他娘的,我传令让他救援章邯,他狗日的按兵不动,结果被崇信差点害死,投降了叛军,还有……”

“够了!你说的我都知道,无须多言!”

还没等杨喜说完,姜潮便挥手打断了他,沉着脸道:“现在我问,你答,要是回答错一个问题,后果自负!”

“是是是,属下保证如实回答。”

“好,第一个问题,墨麟他们找你做什么?”

杨喜诚恳说道:“他们让我拿主意,对应联军的折磨!”

“那你是怎么出主意的?”姜潮面无表情的询问。

杨喜讪笑着答道:“我告诉他们,不想受折磨,就干脆逃跑……”

“那他们怎么回应的?”

“刚开始他们有些犹豫,后来又下定了决心!”

听到这话,姜潮微微颔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眯眼道:“这么说来,你也打算逃跑?”

“您下达的命令是让我监视章邯,那章邯都不在这里,我肯定要找他啊!”

“说得倒是有理,可我怎么不信呢?”

“别啊,您别不信啊!”

杨喜急了:“姜统领,我可是真心想加入罗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加入罗网!”

“你现在不是都尉吗?”姜潮挑眉:“怎么还想着加入罗网?”

“区区都尉算个啥,就算让我做将军,我也不稀罕,反正我就想跟你一样厉害!”

杨喜一脸不屑,然后郑重其事道:“当初你救了我,我就发誓一定要加入罗网!”

“我救你只是顺手而已,别想太多,至于你的任务,你若不想做,我也不会强迫你,只要你保守秘密即可!”

“不!我要做!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任务,你就让我加入罗网!”

姜潮:“………”

杨喜:“………”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片刻,姜潮叹了口气,无奈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是还没完成任务吗?”杨喜诧异的反问。

“让你说你就说,再吞吞吐吐,我可反悔了!”姜潮板着脸道。

“别别别!我说我说!”杨喜连忙摆手,略作犹豫,然后试探着道:“我想要一套袖箭!”

“袖箭?”

姜潮一愣:“你要袖箭做什么?”

“这不是罗网人人配袖箭吗?我……我也想要……”杨喜支支吾吾的说道。

“………”

姜潮无语,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个军械密。

当初救他的时候,无意中展示了罗网的武器装备,结果这家伙直接给迷上了。

不仅想方设法加入罗网,而且对姜潮言听计从。

想了想,姜潮便摇头道:“袖箭已经没了,你还是提别的东西吧!”

“啊?”

杨喜惊诧,连忙道:“袖箭怎么没了,你骗我的对么?”

“我骗你干什么,当真没了!”

姜潮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痴迷袖箭,因为姜潮救他的时候,用袖箭连杀数人。

袖箭的厉害,他有目共睹。

不过,自从频阳军工厂研究出了新武器,袖箭都被淘汰了。

眼见杨喜一脸失望的表情,姜潮有些好笑的摇头道:“其实我已经不用袖箭了。”

“那……”杨喜疑惑的望着姜潮:“那你用什么?”

“我什么都不用!”

“那他们呢?”

姜潮想了想,道:“他们现在用火铳!”

“火铳是什么?”

杨喜精神一振,追问道:“还是暗器吗?”

“也可以这么说!”

姜潮点头:“不过火铳的威力比袖箭大很多,而且射击距离更远!”

“这么厉害?”

杨喜张大了嘴巴,旋即一脸坚定的道:“那我就要这个!”

“可以,不过你得先完成任务!”

“好,我马上去找章邯……”

说着,杨喜就要冲出密室,姜潮急忙伸手按住他:“不用找章邯,我要你找英布,将密谋的事告诉他!”

“啊?”

杨喜吃了一惊,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问太多,按我说的去做便是!”姜潮淡漠的道。

“……好吧!”

杨喜知道姜潮背负使命,所以也没多问,于是转移话题道:“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先完成你的任务。”

姜潮平静的道:“暂时不用找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会主动联系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姜潮松开手,杨喜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然后悄悄回到自己账房,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现一样。

........

第二日清晨,依旧是大雨纷飞,军营里一片清冷。

点将时辰还没到,项羽便踏着泥泞,来到中军幕府。

因为项羽的官职仅次于宋义,因此幕府的护卫,也不敢阻拦项羽。

此时,宋义正在用早膳,桌案上摆满了美味珍馐,他细嚼慢咽的品味,很是惬意。

忽然间,一道脚步声传来,宋义抬手望去,却见项羽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

“项羽,老夫未曾召你,你冒雨前来,莫非是送死?”宋义沉着脸放下碗筷,冷声问道。

听到这话,项羽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冷冷扫了眼桌案上的美食,反问道:“将士们忍饥挨饿,你却奢靡无度,良心可安?”

“嗯?”

宋义眉头一皱,眯眼道:“老夫的膳食,鲁公也要过问?”

“我可没心思过问你这些,只是想问你....”

项羽说着,上前一步,手按佩剑,冷冷道:“宋义,你可知罪?”

啪——

宋义脸色一变,蓦然拍案,怒道:“大胆项羽,汝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宋义老匹夫,你以公徇私,罔顾将士王命,实乃天理难容难也!”项羽愤声怒骂道。

“放肆!”

宋义大怒拍案,就要喊人拿下项羽,然而,项羽抢先一步,直接拔出佩剑,一剑洞穿了宋义胸膛。

眼见宋义倒在血泊中,还有喘息,项羽又大步上前,一剑割下他的头颅。

“大将军,大.....”

宋义的护卫闻声赶来,只见地上满是血水,而项羽手持滴血的头颅横眉冷对,众护卫不由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你们若能阻我,一起上便是,若不能阻我,马上给我击鼓聚将!”

项羽说着,径直走出厅堂,而宋义的护卫,无人敢上前。

等项羽走后,一位护卫头领率先反应过来,朝护卫们道:“宋义对我们不善,我们无须替他搭上性命,当此之时,应奉少将军之令,击鼓传将!”

“善!”

护卫们齐声附和,看来宋义早就不得人心。

很快,幕府外聚集了大批将士。

众将士见项羽一手提着带血长剑,一手拎着血淋淋的头颅,不由神色大变。

却听项羽朗声高喊道:“诸位将士,宋义与齐国勾结,罔顾王上重托,项羽奉王上密令,已经除掉了宋义这叛国之贼!”

话音刚落,众将士惊愕万分,却没一个质问项羽这密令在哪。

显然,楚国将士已经被项羽的凶狠果决折服了。

一片沉寂之中,英布高举佩剑,奋力呐喊:“立楚国者,本为项氏一族,今鲁公诛杀叛贼,为国有大功,吾等拥立鲁公为大将军!”

“拥立鲁公为大将军——”项羽麾下的大将随声附和。

其余将士见状,也纷纷清醒过来,朝项羽大喊:“鲁公为大将军!鲁公为大将军!”

“好!”

项羽兴奋大笑:“今日我项羽就先做假的大将军,待禀报楚王之后,再做定夺!”

说完,扭头望向范增:“亚父,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

“齐国丞相宋襄,乃楚国叛臣,为免后患,当尽早追杀!”范增提醒道。

听到提醒,项羽当即下令:“龙且!你带五百精骑,立刻追杀宋襄!”

“诺!”

龙且应诺一声,蓦然离去。

三日后,龙且带着宋义之子宋襄的头颅,回到了军营。

据他禀报说,追到了齐国腹地,才杀了宋襄。

未免夜长梦多,项羽得范增嘱咐,又派心腹大将桓楚前往彭城,向楚怀王禀报军情。

楚怀王看完项羽的军报,心中暗骂项羽无耻,嘴上却骂宋义父子该死,而群臣则摇头不语。

没过多久,楚怀王便下令项羽,封他为大将军,并让他合兵刘邦,共同灭秦。

........

桓楚拿到王令,便火速回归军营,而范增和项羽,早已等候他多时。

“这帮君臣,心思真是一般,竟然想借刘邦之手节制我们!”范增看完王令,一脸不屑的说道。

闻言,项羽咬牙切齿道:“这楚怀王当真忘恩负义,全然不顾我项氏拥立之功,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当真不可理喻!”

“当此之时,无须跟他计较,全力备战灭秦之事即可!”

范增郑重的说了一句,然后冷冷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猜忌都是没用的。”

“亚父所言有理,我项羽为大将军,谁敢不服,我就杀谁!”

.........

时至初冬,项羽接纳了范增的建议,给章平一个雍王的名号,给司马欣一个上将军的名号,令两人率军西进,为楚军开路。

章平仗着哥哥章邯为九卿重臣的身份,一路劝降数座城池。

而楚军跟在后面大肆搜刮粮草兵器,使得楚军更加兵强马壮。

眼看大军即将抵达函谷关,项羽在新安突然接到英布密报,不由停下脚步,安营扎寨。

中军营帐内,项羽本部将领齐聚一堂,却听英布朝项羽道:“大将军,末将接到密报,刑徒军不堪楚军将士驱使,已有叛逃之心!”

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项羽不动声色的望向范增,后者微微颔首。

他们早就想除掉那二十万降军为项伯报仇,奈何羽翼未丰,不能实施。

如今大权在握,自然要借刀杀人。

而这刀,便是出来禀报的英布。

当英布得知有人密谋叛逃的时候,大为恼怒,因为他分到的降军不下五万,若这五万多降军叛逃出营,他也难辞其咎。

沉吟了一下,项羽扫视英布,沉声问道:“你说刑徒军已有叛逃之心,可有凭证?”

被冷眼扫中的英布,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道:“那密报之人,乃刑徒军将领,可以为证!”

“让他进来,我亲自审问他!”

“诺。”

英布应诺一声,很快将杨喜带到军帐。

杨喜垂手而立,不敢直视项羽,项羽冷冷一笑,低声喝道:“抬起头来,告诉本将,你为何污蔑同袍!”

“末将不敢——”

杨喜听到项羽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辩解;“末将并没污蔑同袍,乃不想同袍走上歧路!”

“哦?”

项羽挑眉:“何谓歧路?”

“叛覆秦之路为歧路,拥暴秦之路为歧路,与我不合也为歧路!”

“前两路为歧路,本将还可以理解,为何与你不合也为歧路?”

“启禀大将军!”

杨喜朝项羽正色拱手道:“我虽为秦国军吏,但实乃楚人,楚人归楚,顺应天意。秦二世昏庸无道,天亦灭之,我顺应之道,乃天道,而大将军灭秦,也为天道,固我与大将军同路!”

“呵!”

项羽‘呵’一声,有些好笑的问:“这么说来,与你不合,也是与我不合?”

“然也!”

杨喜郑重其事道:“大将军顺应天意灭秦,天下人都应该与大将军相合!”

听到这话,项羽嘴角微微一扬,然后扭头望向众将,淡淡的问;“诸位将士以为如何?”

“大将军得天独厚,吾等自然与大将军相合!”

众将虽然鄙视杨喜拍项羽马屁,但也纷纷附和。

而范增则皱眉追问:“既然刑徒军有叛逃之心,那大将军该如何处理?”

“刑徒军足有二十万,如今心有不服,若引至关中,遇到危难,怕很难驯服,不如一杀了之!”

此言一出,众人满脸惊愕。

天呐!

二十万刑徒军一杀了之?

那不是两千,也不是两万,那可是二十万人!

要把这二十万人都杀了,恐怕要杀好几天......

而且杀降不吉啊!

“大将军,这样会不会.....”

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的杨喜,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然而还没等他话音落下,项羽便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会不会什么?你不是说我顺应天意吗?天欲让人亡,人可敢反驳?”项羽眼中闪着寒芒,一字一句问道。

“这.....“

被项羽眼神扫中的杨喜,顿时语塞。

而项羽依旧不依不饶的道:“当初秦灭六国,楚国惨死在秦国铁骑之下的兵卒,何止二十万,你身为楚人,难道忘了国仇家恨了吗?”

“你既然与我相合,就应该与我同心,如今怎么还替秦军求情?”

“末将怯懦,着实不该,还望大将军海涵!”杨喜无奈认错。

项羽不屑冷哼:“你虽口齿伶俐,但无战将之猛,对我项羽来说,一无是处!”

“不过。”说着,话锋一转,接着道:“念你密报有功,我便不降罪于你,但有下次,定斩不赦!”

“谢大将军开恩!”

杨喜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叩首。

项羽不再搭理他,当即下令:“来人,传令下去,将二十万刑徒军遣至新安城南,全部坑杀!”

对于多次屠城的项羽,坑杀兵卒并没引起多大的反响,倒是让楚军极为兴奋。

........

新安城南,不明所以的刑徒军被楚军遣至荒地。

刑徒军还以为是要重新安营扎寨,一个个木然服从。

毕竟楚军欺负他们早已成为惯例,为楚军腾地方安营扎寨,好像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然而,当他们行至荒地矮坡时,那些楚军纷纷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时,他们才恍然明白,卑劣的楚军竟然要杀俘虏。

“兄弟们,楚军要杀我们了,快逃啊——”

“逃——”

率先反应过来的刑徒军将领,朗声大吼。

可惜还没等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无数锋利的箭矢,犹如漫天雨滴一般,吹落而下。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闷响,身上没有盔甲的刑徒军,被无情射杀。

前面的人想要往后面逃,而后面的人也想往前面逃,就如此,拥挤踩踏,接踵发生。

滚滚的血水,很快染红大地。

项羽站在城墙上,冰冷无情的看着刑徒军被残杀。

而楚军用的箭矢,全部来自秦国军队。

倒在血泊中的司马欣和董翳做梦也没想到,项羽竟如此狠辣,简直毫无人性。

而姗姗来迟的章平,则愤怒的冲向城墙,朝项羽大喊:“项羽——,你不得好死,你楚人必将绝种绝户!”

话音刚落,项羽麾下的大将龙且,径直上前,一剑斩下其头颅,扔出墙外。

另一边,坑杀二十万降卒的楚军,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便结束了暴行。

其实不光项羽毫无人性,那些复辟的六国诸侯,同样毫无人性,因为他们对秦国的仇恨,近乎于变态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肆虐刑徒军。

刑徒军的死固然悲愤,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历史有他的事实,看起来是悲剧,实际上却是新生。正是因为项羽的暴行,揭露了六国诸侯无法顺应天意的本质。

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项羽的疯狂,只是群体的某个发起点,一旦源头出了问题,结果不言而喻。

.........

新安城南,不明所以的刑徒军被楚军遣至荒地。

刑徒军还以为是要重新安营扎寨,一个个木然服从。

毕竟楚军欺负他们早已成为惯例,为楚军腾地方安营扎寨,好像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然而,当他们行至荒地矮坡时,那些楚军纷纷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时,他们才恍然明白,卑劣的楚军竟然要杀俘虏。

“兄弟们,楚军要杀我们了,快逃啊——”

“逃——”

率先反应过来的刑徒军将领,朗声大吼。

可惜还没等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无数锋利的箭矢,犹如漫天雨滴一般,吹落而下。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闷响,身上没有盔甲的刑徒军,被无情射杀。

前面的人想要往后面逃,而后面的人也想往前面逃,就如此,拥挤踩踏,接踵发生。

滚滚的血水,很快染红大地。

项羽站在城墙上,冰冷无情的看着刑徒军被残杀。

而楚军用的箭矢,全部来自秦国军队。

倒在血泊中的司马欣和董翳做梦也没想到,项羽竟如此狠辣,简直毫无人性。

而姗姗来迟的章平,则愤怒的冲向城墙,朝项羽大喊:“项羽——,你不得好死,你楚人必将绝种绝户!”

话音刚落,项羽麾下的大将龙且,径直上前,一剑斩下其头颅,扔出墙外。

另一边,坑杀二十万降卒的楚军,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便结束了暴行。

其实不光项羽毫无人性,那些复辟的六国诸侯,同样毫无人性,因为他们对秦国的仇恨,近乎于变态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肆虐刑徒军。

刑徒军的死固然悲愤,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历史有他的事实,看起来是悲剧,实际上却是新生。正是因为项羽的暴行,揭露了六国诸侯无法顺应天意的本质。

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项羽的疯狂,只是群体的某个发起点,一旦源头出了问题,结果不言而喻。

新安城南,不明所以的刑徒军被楚军遣至荒地。

刑徒军还以为是要重新安营扎寨,一个个木然服从。

毕竟楚军欺负他们早已成为惯例,为楚军腾地方安营扎寨,好像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然而,当他们行至荒地矮坡时,那些楚军纷纷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时,他们才恍然明白,卑劣的楚军竟然要杀俘虏。

“兄弟们,楚军要杀我们了,快逃啊——”

“逃——”

率先反应过来的刑徒军将领,朗声大吼。

可惜还没等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无数锋利的箭矢,犹如漫天雨滴一般,吹落而下。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闷响,身上没有盔甲的刑徒军,被无情射杀。

前面的人想要往后面逃,而后面的人也想往前面逃,就如此,拥挤踩踏,接踵发生。

滚滚的血水,很快染红大地。

项羽站在城墙上,冰冷无情的看着刑徒军被残杀。

而楚军用的箭矢,全部来自秦国军队。

倒在血泊中的司马欣和董翳做梦也没想到,项羽竟如此狠辣,简直毫无人性。

而姗姗来迟的章平,则愤怒的冲向城墙,朝项羽大喊:“项羽——,你不得好死,你楚人必将绝种绝户!”

话音刚落,项羽麾下的大将龙且,径直上前,一剑斩下其头颅,扔出墙外。

另一边,坑杀二十万降卒的楚军,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便结束了暴行。

其实不光项羽毫无人性,那些复辟的六国诸侯,同样毫无人性,因为他们对秦国的仇恨,近乎于变态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肆虐刑徒军。

刑徒军的死固然悲愤,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历史有他的事实,看起来是悲剧,实际上却是新生。正是因为项羽的暴行,揭露了六国诸侯无法顺应天意的本质。

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项羽的疯狂,只是群体的某个发起点,一旦源头出了问题,结果不言而喻。

新安城南,不明所以的刑徒军被楚军遣至荒地。

刑徒军还以为是要重新安营扎寨,一个个木然服从。

毕竟楚军欺负他们早已成为惯例,为楚军腾地方安营扎寨,好像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然而,当他们行至荒地矮坡时,那些楚军纷纷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时,他们才恍然明白,卑劣的楚军竟然要杀俘虏。

“兄弟们,楚军要杀我们了,快逃啊——”

“逃——”

率先反应过来的刑徒军将领,朗声大吼。

可惜还没等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无数锋利的箭矢,犹如漫天雨滴一般,吹落而下。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闷响,身上没有盔甲的刑徒军,被无情射杀。

前面的人想要往后面逃,而后面的人也想往前面逃,就如此,拥挤踩踏,接踵发生。

滚滚的血水,很快染红大地。

项羽站在城墙上,冰冷无情的看着刑徒军被残杀。

而楚军用的箭矢,全部来自秦国军队。

倒在血泊中的司马欣和董翳做梦也没想到,项羽竟如此狠辣,简直毫无人性。

而姗姗来迟的章平,则愤怒的冲向城墙,朝项羽大喊:“项羽——,你不得好死,你楚人必将绝种绝户!”

话音刚落,项羽麾下的大将龙且,径直上前,一剑斩下其头颅,扔出墙外。

另一边,坑杀二十万降卒的楚军,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便结束了暴行。

其实不光项羽毫无人性,那些复辟的六国诸侯,同样毫无人性,因为他们对秦国的仇恨,近乎于变态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肆虐刑徒军。

刑徒军的死固然悲愤,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历史有他的事实,看起来是悲剧,实际上却是新生。正是因为项羽的暴行,揭露了六国诸侯无法顺应天意的本质。

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项羽的疯狂,只是群体的某个发起点,一旦源头出了问题,结果不言而喻。

新安城南,不明所以的刑徒军被楚军遣至荒地。

刑徒军还以为是要重新安营扎寨,一个个木然服从。

毕竟楚军欺负他们早已成为惯例,为楚军腾地方安营扎寨,好像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然而,当他们行至荒地矮坡时,那些楚军纷纷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时,他们才恍然明白,卑劣的楚军竟然要杀俘虏。

“兄弟们,楚军要杀我们了,快逃啊——”

“逃——”

率先反应过来的刑徒军将领,朗声大吼。

可惜还没等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无数锋利的箭矢,犹如漫天雨滴一般,吹落而下。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闷响,身上没有盔甲的刑徒军,被无情射杀。

前面的人想要往后面逃,而后面的人也想往前面逃,就如此,拥挤踩踏,接踵发生。

滚滚的血水,很快染红大地。

项羽站在城墙上,冰冷无情的看着刑徒军被残杀。

而楚军用的箭矢,全部来自秦国军队。

倒在血泊中的司马欣和董翳做梦也没想到,项羽竟如此狠辣,简直毫无人性。

而姗姗来迟的章平,则愤怒的冲向城墙,朝项羽大喊:“项羽——,你不得好死,你楚人必将绝种绝户!”

话音刚落,项羽麾下的大将龙且,径直上前,一剑斩下其头颅,扔出墙外。

另一边,坑杀二十万降卒的楚军,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便结束了暴行。

其实不光项羽毫无人性,那些复辟的六国诸侯,同样毫无人性,因为他们对秦国的仇恨,近乎于变态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肆虐刑徒军。

刑徒军的死固然悲愤,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历史有他的事实,看起来是悲剧,实际上却是新生。正是因为项羽的暴行,揭露了六国诸侯无法顺应天意的本质。

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项羽的疯狂,只是群体的某个发起点,一旦源头出了问题,结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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