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令还能这么用？”
苏寒惊讶。
“自然，祭酒令不是一般令牌。”
洪渊解释。
苏寒若有所思，点点头，掏出祭酒令，递给洪渊，“怎么用？”
“一般用法就是灌注法力，规则自显。”
洪渊接过祭酒令，法力贯注其中。
霎时间，祭酒令大放光明，无形波纹荡漾开来，进而融入天地，唤醒隐匿于虚空中的规则神链，显现演化出一张交错纵横，似乎能覆盖整个学宫的秩序巨网。
“这便是学宫的规则，同时也是夫子大道，规矩镇压天地万物，你再大也大不过规矩。”
洪渊继续解释。
“停停停，我知错，我知错。”
方灵儿看到这么大阵仗傻住了，但飞快又回过神来，连忙出声认错，生怕下一刻就有规则神链飞来，将她牢牢捆绑。
“你知错有什么用？”
洪渊冷笑一声。
这小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我愿意将我蛟龙肉的渠道说出来。”
方灵儿犹豫片刻，轻咬朱唇，出声。
洪渊没有说话，看向苏寒。
他示意苏寒出声拿主意。
“说说看吧。”
苏寒出声。
“我在学宫某处发现了一处空间缝隙，通过缝隙会进入到一方奇异之地，其中天外屹立弥漫，极为凶险，生活有蛟龙遗种！”
“空间缝隙？”
洪渊闻言惊讶。
春秋学宫所处洞天空间极为稳固，否则也无法承受夫子与副宫主的争斗，即便空间碎了也会慢慢愈合，理应不会出现什么洞天缝隙。
“是的，空间缝隙。”
“我以前在学宫四周瞎逛，在西边一处小山角落发现这条空间缝隙。以前这条缝隙还比较小，可最近不知为何缝隙变得越来越大了。”
方灵儿解释出声。
洪渊皱眉。
这更加反常了，有空间裂缝也就罢了，并且还越来越大，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夫子他知道吗？
“稍等片刻，我去问问夫子。”
他一步踏入虚空，消失不见。但没过几秒钟又重新出现，眉头拧到了极点，好似上了发条一样。
“他人不在？”
苏寒出声。
“对，夫子并没有在夫子殿里面，我感应了春秋学宫上下，也没发现夫子的踪迹气息，他去哪了？”
洪渊纳闷。
方灵儿闻言害怕了。
这怎么回事？
眼前这人拥有大祭酒才有的祭酒令，现在夫子又没了踪影，莫非夫子死了？现在秘不发丧，还是说夫子是被眼前之人给谋害了？
“这老东西，肯定是见我打算接替大祭酒之位，自己当甩手掌柜，逍遥自在去了，难怪我怎么感觉一堆麻烦事找上门！”
苏寒冷笑，一眼看穿真相。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死人了。
方灵儿心中更害怕。
她已经完全读懂这些话的潜台词。
什么接替大祭酒之位，什么当甩手掌柜？实际上就是在说夫子已经被他打死，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哪怕是最好的可能，夫子恐怕已经被眼前这人给软禁起来。
尤其当她想到刚才明月仙子和夫子的大战，动静震撼整个学宫，但结果还没打多久就突然平息下来。该不会明月仙子和眼前这些人联合，谋朝篡位了？
再联想一下。
事情的本质，该不会是万仙盟云上天宫那群老家伙对夫子产生意见，现在已经开始动手，妄图颠覆整个春秋学宫吧？
她瑟瑟发抖。
“这......”
洪渊迟疑片刻，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以他对夫子的了解，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算了，我来春秋学宫本就是为了找乐子的，现如今出现这种异常现象，我作为未来学宫大祭酒，倒也有义务去看一看。”
“等那老家伙回来再爆他金币。”
说罢，苏寒看向方灵儿。
“走吧，去那个空间裂缝看看。”
全都是蛟龙遗种，那简直就是个上佳的肉产地。如果能将那处洞天控制住，那岂不是每天都有蛟龙肉吃？
“这个，我能不能不去？我可以将坐标地点告诉你们，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哦，对了，龙师给我布置的课业还没完成。”
方灵儿硬着头皮出声。
这哪里是什么去探究空间裂缝，分明就是想把她杀人灭口，然后通过那道空间裂缝把她抛尸，这样就彻底死无对证了。
“那不用急，我已经向龙师给你请假了。”
洪渊微笑出声。
“啊？”
方灵儿一呆。
如果是平时，她很感激。请假哎，那就能到处玩了，可是现在她想哭，自己第一次想做个好学生。
“你还磨蹭什么？快点带路。”
方灵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一路上，她开始旁敲侧击。
“那个洪师，我想问问......”
“想问夫子是不是死了？”
洪渊直接预判。
“啊？不是，不是，怎么可能？”
方灵儿尴尬一笑，连忙别开话题。
“那你想问什么，问这位的身份？”
洪渊看向苏寒，出声。
“你这小丫头片子就别瞎猜了。他是夫子指定的未来大祭酒，名叫苏寒。如果你现在想和他套近乎，那就得叫他苏夫子，苏祭酒了。”
方灵儿愣了一下。
心中疑惑，是这样吗？
没等她多加思考，已经到达目的地。
这是西边的一处小山脚下，离学宫建筑群极远，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属于是背景墙的一部分，怪不得至今只有方灵儿发现。
“诺，这就是那条空间裂缝。”
方灵儿指着前方。
这是一条十丈宽，如同画在空间幕布上的黑洞口袋，里面模糊不清，不知是通往哪里。与其说是空间裂缝，不如说是空间洞口。
“这空间裂缝开的那么大？”
洪渊紧锁眉头，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然而话音刚落，空间裂缝就像是受惊的小兽，突然紊乱，随后就像拉了拉链，开始迅速缩小，没等反应过来，便已消失不见。
“想跑？”
化神威力显现。
洪渊想要定住这条空间裂缝，但结果却是镜中花，水中月，抓不到，摸不着，没有定住。
他心中惊疑不定，怎么回事，自己甚至连一个具体的坐标都没有感应到。
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你行不行啊。”
“不行，拿支笔重新画出来。”
苏寒出声，不想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