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节: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佟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年轻的小魂师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他又出现了?”佟宁的灵魂被斩成两截之后,褚央似乎已经用灵识感知到了身后的魂力变化,赶紧转头向断成了两截的佟宁灵魂望去,惊讶的盯着那个手持长剑的男子魂影,很快便辨察出那就是本已经尸首分离的张嫌灵魂,不由得惊呼了起来,那脸色比人见了鬼还要难看。

“张嫌,是你吗?你居然没事?”见张嫌的灵魂完好无损地再现,寻猎队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松气过后,朱棣的脸色突然又惊讶了起来,好像不太相信张嫌的灵魂被断首之后还能马上复生,担心是人王舍的人将搞出来的假象,颤颤巍巍地向张嫌问道。

“当然是我,只是用了个金蝉脱壳的魂技勉强躲开了那恐怖女子的手镰,侥幸活了下来……”张嫌听到朱棣的询问,简单向朱棣回复道,并不是为了向他解释什么,只是想先让寻猎队的众人稍微安心下来而已。

“你!你居然真的杀了佟宁?!”张嫌回复之后,褚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再次惊吼了起来,声音战战兢兢,视张嫌如洪水猛兽。

“杀了又如何?若她对我分身下手之时哪怕有一丝怜悯,我也会留她一命,不过你也看到了,我那假身现在是什么状态,身首异处!这就是她对我的态度,那么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再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惜,杀便杀了。”褚央惊吼之后,张嫌望着魂力散尽马上要身死魂销的佟宁,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冷冷地冲其说道,毕竟刚才佟宁真的是要下手杀他,没有看在同为魂师的份上留一丝回旋的余地,他自然也不会讲魂师情面,给她反扑的余地。

“好,好……,没想到年轻一辈之中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实力强劲又杀伐果断的恶魔,你应该不是山海屋的成员吧?鬼人王也没有给我们有关你的任何情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山海屋蹚这趟浑水?!”见张嫌杀了佟宁的灵魂之后居然没有愧疚之心,褚央马上便看出张嫌是一个年轻却又狠辣的角色,但是好像并不知道寻猎队里还有张嫌这号人物存在,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向张嫌问道,想要知道张嫌的来历。

“我虽然不是山海屋的成员,但目前是寻猎队的队员,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们不需要了解,我和你们没有交集,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褚央询问完,张嫌运转起了从玉君那里拓印习得的解魂术,简单散去了他的那具断头分身,这些全部做完之后,他才向着褚央的魂影瞥了一眼,冲褚央冷冷地回答道,视褚央为死人一般,并没有告知给褚央自己的姓名。

“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挺

狂啊!不想和我们有交集吗?是嫌弃我们加入人王舍成为九殿阎罗的人将吧?加入到九殿阎罗又如何?正邪你真能分得清楚吗?既然你们霸道蛮横的魂师境不让我生存,我自然也不可能束手等死,有了九殿阎罗的庇护,再攒够了给九殿的贡献,九殿阎罗就能答应为我复仇,荡平那仗势杀人的公仪家,我现在就是在拼着这条老命做自己认为的公正之事,你看不看得起我又有什么关系!”见张嫌不愿意透露姓名,褚央以为张嫌是瞧不起他,站直了他那老迈矮小的灵魂,指着张嫌怒喝道,对张嫌的态度十分生气。

“我也不清楚你是否真经历了那种悲惨遭遇,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若你要复仇,就去找杀害你儿女的那个债主去,别在这胡搅蛮缠……,你帮九殿阎罗祸害人间,让更多无辜的人卷入到你的复仇之中,因你的复仇而遭难受害,这仇你就是报了又该如何?溅射出更多的怨恨到这个世界上真就对吗?我鄙视的不是你的复仇,而是你不明是非和那欺软怕硬的软骨头,有的人真是多老都不明事理啊!”张嫌听到褚央的怒喝,轻蔑地望向褚央,向褚央厉声回应道,驳斥这褚央的正义论调。

“你居然说我不明事理?!那公仪家可是九族之一,家主更是有魂仙等阶,我区区中级魂祖如何能与整个公仪家为敌?自然要借力,你难道没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我就要借魂鬼之手摧毁那嚣张跋扈的公仪家,这有什么错?”被张嫌驳斥之后,褚央辩驳道,好像并不认为张嫌的说法,向张嫌质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呵呵,这种是非不分、于理不合的话你居然也能说得出口?真是坏了这片土地上几千年的文明传承了,我只知道明道、合德、通理者联合起来叫做志同道合,而奸诈、狡猾、腐败者联合起来叫做狼狈为奸,能不讲道德而和腐败者为营的,不管敌人是谁,他们也绝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你能说出这种言语,就足见你已经堕落进了腐败之中!”被褚央质问辩驳,张嫌不屑地呵笑着,继续反驳着褚央的观点,显然并不认同褚央的说辞。

“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就敢大言不惭的说我腐败?哈哈……,要是这世界真有什么仁义道德,我那双儿女也就不会死了,管什么道德仁义,管什么破落腐败,我就是要灭了公仪家,不择手段!”被张嫌反驳,褚央终于发现他居然没有了道理上的优势,已无法再从公道之上争辩过张嫌,终于也懒得再和张嫌继续讨论自己行为的合理性,狂笑着冲张嫌道,只能把张嫌这种讲理者定义为不谙现实的年轻人,这样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才能有一丝丝地慰藉,不会有太多的罪恶感。

“弱小让你依赖着别人为自己讨要公道,腐败又让你与魂鬼同谋危害世间,被我撕痛了伤疤就反过来给我扣个‘娃娃’的帽子,这真能让你的灵魂感到宽慰吗?别自欺欺人了!佟宁杀了我分身的时候你没有一丝怜悯,我把佟宁杀了后你却兔死狐悲,你堕入鬼道已久,早已经被魂鬼感染而丧失了正常的人的善良,不择手段?那才是你现在的本性了吧?”见褚央似乎疯狂了起来,张嫌望向褚央的眼神更加阴寒了几分,冲褚央再次冷言道,然后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神色。

“你……,你个小毛头敢这样说我!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性!虎骨手,空击拳!”被张嫌怼到哑口无言,褚央终于不打算再和张嫌说话,矮小的魂影一动,灵活地向张嫌夺路奔去,在即将临近张嫌灵魂之时,褚央猛地抬起了两只用魂技变化成虎爪的手掌,抬手就朝张嫌捶去,拳上魂力十足,拳头未到便已掀起了阵阵魂波冲击向张嫌的魂躯,准备借此击杀张嫌的灵魂。

“好强的拳威,若我没有感应错,这一拳之力几乎不输真正的高级魂祖,若是硬吃,恐怕就是开启英麟甲也承受不住,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力的矮小老头灵魂居然还能爆发出这等威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就用这招吧,六式相符,克敌符!”待到褚央的魂拳即将加身之时,张嫌琢磨了一下,魂形猛然向后退去,一边后退,一边从灵魂之中取出了三枚青蓝色的魂符,随后猛然向前甩去,并控制着魂符巧妙贴到了追击而来的褚央灵魂之上,眨眼便让魂符渗透到了褚央的灵魂之中,从褚央的灵魂表面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玩意?魂毒吗?怎么进到我的灵魂里了?”见张嫌抛出去的魂符黏到了自己的魂上,眨眼又从魂躯表面消失不见,褚央赶紧止住了步子停下了攻势,不断摸索着自己的魂躯向张嫌问道,以为张嫌是给自己的灵魂种下了某种魂毒,消失之后侵染到了自己的灵魂里面。

“符箓……,不对……,好像还不是普通的符箓……,我想起来了,那是魂符,是九族夏家的相符秘技,不会吧?你这小子是九族夏家之人?夏家的人为何会和山海屋搅在一起?难不成山海屋和夏家暗中结成同盟了?”虽然褚央没有认出张嫌使用出的魂符招式,但是在押运队后方的鼻环男子奇智宇却看出了张嫌招式的来源,皱了皱眉头向张嫌问道,把张嫌当成了九族夏家的成员。

“夏家?符魂师的那个夏家?这小子真是夏家的人?夏家不是专用魂符的吗?可是刚才这小子对佟宁的时候用的却是奇特的分身和强大的魂剑呀……”在奇智宇将张嫌认成夏家的符魂师之后,褚央望着张嫌的灵魂,想到了张嫌刚

才杀死佟宁所用的手段,似乎并不赞同,向奇智宇质疑道。

“谁说夏家就只会用符?夏家除了符箓以外应该还会教族人和门人用些其它的技法,这小子说不定就是在符箓以外又修炼了偏门技法的夏家人,年纪轻轻就身怀多种绝技,简直比我还像个怪物……,嘻嘻嘻……”褚央质疑后,奇智宇也不避讳在场其他魂师,猜测着向褚央道,显然已经认定了张嫌是夏家族人的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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