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圣诞舞会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

穿着一件黑色天鹅绒高领礼服的德拉科,笔直地站着。潘西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站在他的身旁,紧紧挽着他的胳膊。

素来安静的诺特不打算参加舞会,所以没有出现。

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两人身边没有任何舞伴。

布雷斯身穿深绿色的礼服,他的舞伴是一个5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长得还不错,此刻一脸兴奋地在布雷斯耳边叽叽喳喳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布雷斯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们走出石墙,沿着楼梯向上,在八点前来到了门厅,这里已经挤满了学生,正来回打转,等待礼堂大门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没多久,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原来是芙蓉·德拉库尔走过来了。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在她的媚娃血统的加成效果之下,她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有种惊心动魄的妩媚。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

这时,城堡的橡木大门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谢林看到埃莉诺走在最前面,她的舞伴就是那个吃东西仪态有些豪放不羁的波利阿科。克鲁姆也在,不过他的舞伴不是赫敏,而是一个布斯巴顿的女学生。

谢林这才想起,他刚刚看见了哈利和罗恩,却没瞧见赫敏的身影,看来她是不打算参加舞会了。

在大门打开的同时,谢林也趁机窥见了城堡外面的光景。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子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小仙子,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勇士和舞伴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这个时候,谢林才见到了布斯巴顿的勇士卡塔琳。今晚的卡塔琳也是美得惊人,她身穿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却一点也不暴露,看起来像是坠入凡间的天使。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女孩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坠满钻石,恍若无数美丽的晨露。

她的舞伴人选就很有意思了,他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高高瘦瘦的男孩,也是7年级的斯莱特林级长——赫克托·弗利。

弗利家族是神圣28纯血家族之一,它和克劳奇家族类似,都属于热心政治领域的家族,对于经商和财富反而没有太多涉及。有意思的是赫克托有个与他同名的祖父,曾经高票击败了竞选对手当上了魔法部长,却因为格林德沃之乱处理不当而下台。

真正让谢林感兴趣的是,他是真的处理不当吗?还是根本有意为之?

以谢林对魔法史的造诣,他可是清楚知道,那场动乱里,欧洲和美洲到底死了多少傲罗的——那个数字十分惊人,以巫师的人口而言几乎可说是伤筋动骨了。有意思的是,死掉的傲罗里,几乎没有28纯血家族的人物,怎么样?有意思吧?

谢林自上个学期以来,就没少琢磨过向幽灵社报复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幽灵社那神秘的首领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的人选,而赫克托·弗利则是在众多人选之中排名第一的怀疑对象!

谢林微微地眯起了眼,把目光从他们两人身上移开。

至于哈利,他的舞伴是同学院的印度裔女孩帕瓦蒂。平心而论,帕瓦蒂的条件非常不错的,外貌五官算是甜美型的,而且家世背景也不差,可怜的她配上了直男哈利——从哈利的表情上看来,他显而易见地对这位舞伴没有任何兴趣,邀请她为舞伴也只是因为找不到其他对象而已。

(注:帕瓦蒂是被迪安·托马斯赞为全年级最漂亮的姑娘;而在1年级的时候潘西是称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的,说明她在入学前就接触过这些纯血小圈子了)

在麦格教授的指示下,很快学生们熙熙攘攘地坐上各自的位子。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面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笑呵呵的,卡卡洛夫的脸上面无表情。卢多·巴格曼穿着艳紫色的长袍,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女士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克劳奇先生没有来。桌旁的第五个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礼。

勇士们及其舞伴走到桌旁,珀西拉开他身边的一把空椅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哈利。哈利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在珀西旁边坐了下来。珀西穿着一件崭新的藏青色礼服长袍,脸上一副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样子。

“我被提升了,”珀西没等哈利开口就说道——听他的口气,你还以为他刚被选为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呢,“我现在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了,我代表他来这里。”接着珀西就开始对哈利絮絮叨叨他在工作上有多么受到重视。

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们都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桌上摆着金光闪亮的盘子,旁边还放着一份小菜单。只要对着盘子念出自己想吃的菜肴,食物就会突然在盘子上出现。

晚餐很丰盛,至少大多数人都吃得很高兴,气氛很热烈。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拥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他们(作者没写错,是男的)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他们拿起各自的乐器,他桌子上的灯笼都熄灭了,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都站了起来。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谢林牵着达芙妮的手走进舞池,一手放在她的腰际,随着舞曲跳着舒缓的舞步。

谢林的舞技并不是最顶尖的,不论前世今生,他都没花太多时间在这些胡里花俏的活动上面,但是作为马尔福家族嫡系子弟,基础舞技肯定是有的。

但是谢林也有优势,他的身体经历过一次次的魔法改造,不论是在敏捷度,还是柔韧度上,都比麻瓜界的舞蹈大师强上许多。而达芙妮作为大家闺秀,社交舞蹈更是重点必修,她的舞蹈功架堪称完美。两人的舞步极为流畅,赏心悦目,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高贵与优雅,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幅王子与公主共舞的唯美画面。

另一边厢,哈利和帕瓦蒂的舞蹈就有点惨不忍睹,哈利就好像一条马戏团的狗,任由帕瓦蒂牵着走,一下子被扯到东,一下子被拉到西,谢林甚至可以听到德拉科小小声的嘲讽声。

埃莉诺和波利阿科的舞蹈则是跳得中规中矩,没什么好置评的。

至于卡塔琳,她不愧是在浪漫的法国长大的女孩,对于舞蹈熟悉无比,加上那曼妙的身段,每一个动作都透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

可以说,若不是谢林那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在颜值上有优势,成功分摊了一半的目光,卡塔琳几乎可以让整个舞池的光亮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其他勇士成为透明人。

嗯,至少哈利波特和埃莉诺那两组人现在就是处在这个窘况。

此刻,即使是极度偏袒哈利的邓布利多和麦格,都忍不住心中浮起一个念头,“幸好我们还有谢林……”

很快,许多人也一起进入了舞场。德拉科和潘西在旁边慢慢旋转着,潘西笑得不知有多开心。

旁边,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女士跳着华尔兹,他的尖帽子才刚刚碰到她的下巴。疯眼穆迪正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后者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然后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节奏欢快的曲子了。

谢林拉着达芙妮走到舞池外,稍作歇息。跳舞是个体力活,谢林的感觉还好,但他不想达芙妮跳得太累。

一会儿,莫瑞和阿斯托利亚也来了,她俩没有跳舞,来到舞会就径直加入了谢林和达芙妮的聊天。四人热切地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古怪姐妹又奏起了一首优美的曲子,达芙妮推了推谢林,谢林即刻会意,伸手向莫瑞邀起了舞。

莫瑞的舞步略显生硬,但是在谢林细心地指点和带动之下,问题不大。跳完了之后,谢林绅士而温柔地护送着莫瑞离开舞池,紧接着又和阿斯托利亚跳起了下一支舞。

也亏得谢林的体力是巫师之中的至强者,他正值盛年,而且喝过好几种永久增强体力的魔药,还被赫奇帕奇留下的“生命之源”改造过身躯,才能够这么连续跳舞,其他的小巫师连跳了两支舞,早就气喘呼呼了。所以说,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交三个女友,有些人却连一个都搞不定,原来都是“能者多劳”啊!

舞会过去一半,受邀前来演唱的古怪姐妹已经换了三首曲子。

一直沉醉在舞蹈中的罗杰·戴维斯突然鼓起勇气,试图亲吻芙蓉,结果芙蓉柳眉一竖,大力把他推开,弄得他只能一脸尴尬地站在舞池中不知所措。

芙蓉环顾四周,瞥见谢林等四人,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走了过来,“马尔福先生,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呢?”

“哦,当然,”谢林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美丽的德拉库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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