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鱼市

这些日子,马丁与安全官天天在渔码头工地奔走。工人和木料如期到达。

马丁将工地分为三个工段。一段由渔夫执掌修码头设泊位。一段由安全官负责,建木屋,修路,配齐生活设施。

马丁则亲自设计鱼市,从棚屋到摊位,从晒鱼场到仓储室。

工地上人山人海,一片繁忙。

短短一周,工期如期!

议长照例要求搞个热闹的开市仪式,他登台讲话祝贺。

他还请来理查亲王驻镇上营队的罗斯指挥官到场。

安全官照例请来马戏团助兴。

斯坦参议也将司号队风笛队派来捧场。

教会还在鱼市举办教徒合唱会。

这一天,天空晴,海水碧,微风吹拂,海浪轻轻拍岸。

千百双眼睛紧盯着海面,只等爱尔兰的渔船进港开市。

中午时刻,二十多艘爱尔兰渔船在欢庆中进港锚泊。一上岸,打捞的鱼就被订购一空。

镇里的驻军自然是最大买家。船夫鱼贩都有斩获。

马丁又为爱尔兰船夫发放优待证,吸引更多渔夫加入鱼市。

马丁为镇上连办两个市场,活跃了农付产品交易。农牧民们的交往也增多,商品信息也得到及时传播,民风民俗也得到改变。

更多的农牧民离开土地牧场,从事农副产品贸易。一些流民和四处游荡的教士也找到自己经商的摊位。

马丁在镇上的名声越来越大。罗斯指挥官和斯通参议,每到周末都要请马丁到营盘吃喝娱乐。

罗斯指挥官喜欢骑马,马丁经常陪伴着他四处奔驰。

每到一地,罗斯都结合地形给马丁讲军事常识,还经常去海边选择有利登陆地形,观赏兵士抗登陆演习。

时间一长,马丁竟然成为军事通,对皇家营盘的战法队形如数家珍。

罗斯有时酒后还向马丁吐真言,对贵族拥有各自的营盘十分不满,牵制国王的权力,更糟糕的是导至他们对王位有无声的发言权。

马丁对此一一记在心中。

这天,马丁照例应邀来到营盘。罗斯被理查亲王招见,不在营盘。斯通单独邀请马丁。

中午,安全官带着女儿芬妮到营盘送牛奶。

斯通参议让安全官将牛奶送往食堂,单独将芬妮叫进营帐。

“马丁先生,你也在这里啊!”芬妮见到马丁,非常高兴。

“你吃饭了吗,芬妮,要不要一起吃饭。”斯通说着,两眼直盯着她干练成熟的身影。

“不用,参议先生。我中午刚吃完饭!”芬妮回答着。斯通参议又单独将芬妮叫到一边,付给她双倍的奶费。

“斯通参议,你不能再多要牛奶。除了营盘,还是其它贵族商人也在店里订牛奶,货源不足。”芬妮不要多余的钱。

“误会了,芬妮,剩下的是给你的小费!我自愿的。”斯通参议说。

“可是,斯通先生。你总是给我小费,这不妥当。我们是买家卖家关系,谁也不欠谁的。”芬妮并不领情。

斯通无奈地摇摇头。

安全官进来了,马丁赶忙打趣地招呼说:“安全官先生,你真是女儿的好帮手。芬妮,你每月付给安全官多少薪水?”

“当然比他安全官的薪水高!”芬妮急着要告退,铺子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

“参议先生,以后你还是派人去镇上铺子里取牛奶,我真的忙不过来。”芬妮边走边拉着安全官离去。

斯通参议送了很远一程。

回到营盘,他就对马丁说:“这妮子迷倒我。可她不买我的帐。我的魂都让她掠走,救救我吧!”

“那么,你是真心爱她娶她,而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闹着玩吧!”马丁严肃地问。

“马丁先生,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对待。并无半句假话。我是真心爱上她!今天请你来,就想求你帮个忙牵条线。”

“好吧,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芬妮可是个执着仗义的女生,又有经商头脑,难得的旺夫女!”马丁说。

其实,马丁还有更远的心思,他想斯通成为自己的铁杆兄弟,等他重新打进英格兰时,能真心实意帮他!

马丁满口答应。

转眼,镇上的市场开张大半年,马丁想核算成本,顺便将利润分成给芬妮。

这天上午,马丁找来牧师,安全官,还有四名镇议员。

由议会那名乡绅和芬妮两人结算,牧师指导,最后算出盈利为八千英镑。

马丁按三七分成,将利润分给芬妮。

芬妮第一次得到这么多钱,安全官夫妇喜极而泣。

芬妮则激动地拥抱着马丁,不停地吻着他的脸,连声说:“谢谢,谢谢!”

“芬妮,还等什么呢!赶紧给你父母买套大房子。”马丁说。

一名议员立刻站起来:“贵族斯坦勋爵委托我要将镇上的房产卖掉,要价二千英镑。

我作主一千八百英镑出卖。安全官先生,这可是镇里最大的房子。

乡绅先生,房子的钥匙就在我的办公室柜里,拿来吧,交给安全官先生。从今以后,房子归安全官名下。”

乡绅应声走出议会厅,拿来钥匙,安全官太太一把抢过钥匙,带着孩子就去看房子。

安全官坐不住。马丁见状,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安全官先生,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验房子吧!”

“好,好!谢谢马丁先生。我这就去!”

“对了,安全官先生。我要设宴庆祝,等会儿在饭店见,你一定要参加!”马丁说。

“马丁先生,我就不参加了。等房子弄好,我叫芬妮单独请大家吃饭。”

马丁中午请牧师、议员们吃完饭。大家嚷嚷着,要去鱼市看看。马丁让芬妮一直跟着。

马丁特地经过营盘,邀请斯通参议同去。

斯通见芬妮也在,知道是马丁为自己创造与芬妮接触的机会。

斯通要了两辆马车,马丁让芬妮跟着斯通同行。

“芬妮,听说你经营的市场盈利可观,可喜可贺!”坐上车,他俩就聊开了。

“这都得归功于马丁先生,没有他我还不是乡妹一个,还有什么机会做生意挣钱?”

“马丁先生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没有他,我都不知去哪里筹粮草。

我也是因筹粮草有功,受到理查亲王的嘉奖。

马丁先生是你和我的贵人!”

……

他们一路聊得很开心。

马丁一行到了鱼市,爱尔兰渔夫父子赶紧前来迎接。

鱼市开张后,因为一时找不到懂鱼情的人,马丁将鱼市托给他们父子暂时打理。

爱尔兰渔夫父子将马丁迎进办公室,介绍行情与收成后,高兴地说:“鱼市势头好,每天都有不薄的盈利!己经进入良性循环。

我再次请求马丁先生赶紧派一个懂经营的总管,把市面管起来。我们父子则主要扩大渔船来往,增多鱼舱。”

马丁说:“来了,今天我特地给你带来总管!芬妮!”马丁喊着。

芬妮赶紧跑过来,马丁说:“她以后就是鱼市的总管。”

“是我吗?马丁先生!”芬妮听后,不敢相信,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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