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女尊结局

随着王狗四的死亡,一切尘埃落定。

白沉音的地位彻底稳固,再无意外。

虽然老皇帝不待见白沉音,但白沉音正是要这种忽略。

反正她这辈子又不追求权利,不搞事情的话,郡王的身份和便利足以让其富贵一生。

白沉音请求一个太医来帮她看腿,提出要求后,很快便有人传达到太医院,指派了一位精于外科的张太医。

张太医捏捏瞧瞧,又让白沉音走几步,沉吟了老一会,才说道:“能治!这原本只是寻常骨折,但是郡王你当初请的大夫没接好,后续肯定也没好好躺床上养伤,这才落下毛病。”

白沉音点了点头,原主当初的确没好好躺床上养伤。

前脚白家父母去世,后脚被打折了腿。原主忍着伤痛办理丧事,就算有下人和文家人帮助,可总有要她自己动手的地方,磕头什么的总得自己来。这一折腾,怎么能养好伤?

“治是能治,就是痛的很,需要打断重新接骨,不知郡王还是否要治?”张太医眯着眼睛打量着白沉音,心中猜想她的选择。

白沉音神色不变,斩钉截铁道:“当然要治!”

“妻主!”文宣抓住白沉音的胳膊,想劝她吧,又知道她不会听,心中十分纠结心痛。

白沉音伸手拍了拍文宣的手背,安抚他,随即笑着对张太医道:“麻烦张太医了!”

张太医叫来自己的学生,对着白沉音的腿指指点点,又让人取来一根粗棍,指挥学生亲自动手。

让几个下人按住白沉音,免得她挣扎。

张太医的学生瞧着文秀,下手却快准狠,一击就打折了白沉音的腿,让她没有反应的机会。

白沉音啊的一声惨叫,额头冒出滴滴冷汗。

张太医上前对着伤腿观察,不时上手捏一下,侧头对学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重新接骨,安装夹板,都是张太医学生动手,张太医在边上瞧着。

后续的检查也是这位学生前来检查,换药等等。

接下来的几个月,白沉音一直专心宅在家里养伤。

京城那些世家子弟,本就瞧不起白沉音这个小县城长大、半路回归的郡王,何况她连丈夫孩子都是从乡下接来的原配。在大家的眼里,明郡王府一家子都是土包子,无钱无权,没什么值得结交的。

其中有些想攀关系的人投请帖或上门,但都被她以养伤的名义婉拒了。渐渐的,大家便将其遗忘,不再关注,目光转向了京城中新的热点。

白沉音和一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在她养伤的期间,除了一开始躺在床上,后来基本每天都要出来转转,晒晒太阳,钓钓鱼。

为了方便出行,她自己画了简约型号的轮椅图纸,找工匠定制了轮椅,顺便定制了婴儿车。

郡王府很大,有着花园和池塘,还有一片场地不小的练武场。

白沉音瞧着练武场空在那儿可惜,索性将其改造成孩子的游乐场,添加了沙地、滑滑梯、秋千、小木马......

文英玩的挺开心的,就是一个人有些孤孤单单,白沉音便从府中挑了几个下人的孩子陪她玩。

四个月后,白沉音伤好,走路已经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出曾经一瘸一拐的模样。

文家一家子也都养了回来,白白胖胖的,日子和美,笑口常开。

伤好,白沉音不急着开门恢复交际。

反而叮嘱了文宣几句,悄悄地回到了清河县。

清河县官绅勾结,匪徒遍地,冤假错案众多,白沉音决定帮当地百姓清除一下匪患。

这些土匪窝大多建在山上,官府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这些土匪多是小打小闹,没有犯下大事,也有位置易守难攻的原因。

白沉音调查了一番后,得知小小的清河县居然有四座土匪窝,恰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一座,将清河县围在其中。

之前被打掉的周家土匪窝已经再次营业,打劫商队。

白沉音打听到这四座土匪窝基本没一个好东西,能被挑选进去做土匪的,很少有活不下去的流民,大多是各大家族的家丁打手和一些混混。

既然如此,白沉音也不必再做审问这事。

先用空间混进土匪寨里,然后在井里下药,药倒所有人。

头领基本个个身负多条人命,统统一枪毙命。其他匪徒打残,在脸上留下特殊印记。

这些害人不浅的匪徒虽然没死,可是结局却更加凄惨。

一开始或许大家不明白她们脸上印记的含义,后面却能琢磨出来,远离、鄙视这些恶棍是人之常情。

通匪的乡绅可以称之为本地的四大家族,然而不管是公库还是私库房,都被白沉音直接掏空。一些恶贯满盈的人物,死在睡梦中。

土匪窝被灭,库房的东西无故消失,家主同一夜去世,四大家族哪还能不知道这是有人针对自己。

想报复回去都不知道是谁。

这神秘莫测的手段,让四大家族为之胆寒,一时收手不敢再做。

四大家族没钱没人后,从此渐渐没落,只在当地留下一个惩恶扬善的神偷传说。

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时间,白沉音将清河县的匪徒清理一空,这才回京城。

回府后,郡王府开始交际。

一开始没人搭理,门前冷清,在白沉音开铺子卖香皂香水之类的化妆品,打开明郡王府的名声后,明郡王府才重回京城众人的眼中。

只是这时已经没了当初看热闹的心态,而是很平淡的接受了明郡王府的存在。

白沉音一家依旧低调,在京城权贵中属于小透明,自然牵扯不到皇位争夺里。

在接下来的三年之内,争权夺位的三位皇女相继败落,从龙失败被抄家灭族的家族不在少数,只有老皇帝稳坐钓鱼台。

皇女们不行,老皇帝便把目光放在了孙女辈,挑选了几位年龄相仿的皇孙女入宫读书,皇孙女们又开始了新的轮回,为了皇位打出了狗脑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白沉音最近很忧郁。

自从她回了郡王府,便面临着和文宣同房的问题。

之前文宣矜持着,不曾给她压力,可她腿好后,文宣大胆主动了许多。便是文家两老,也明里暗里催促两人同房。

当然文家两老的说法是催生,反正有权有钱了,生的孩子还有爵位,条件这么好,闲着没事不生娃干啥?

白沉音有点懵逼,有点心慌,她悄悄研究过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和她上辈子的女人的身体没啥区别呀。

生娃都是男人生,那肯定是男人的身体和前世大大不同。。

那睡觉怎么睡?

原主的记忆中,睡觉的感触并不是很好,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喝的醉汹汹的才来睡觉。让白沉音回忆起来这事都仿佛隔着雾气看的不真切。

白沉音不是那种犹豫不决之人,反而十分果决。

既然睡觉之事不可避免,索性吹了灯,让文宣掌握了一夜的主动权。

一夜过去,白沉音心安了。

原来流程还是和以前一样呀。

白沉音没有了问题,便对文宣的身体构造产生了好奇,谈不上夜夜笙歌,但是晚上总要点着蜡烛做这些羞羞的事情。

经过一阵时间的研究,白沉音总算搞明白了其中的区别。

原来女尊国的女子每天身体会产生一枚卵子,像是水珠子一样,晶莹剔透,富有弹性。

男子则是中间小孔运输管,可以受卵。

等白沉音研究透了后,文宣在一次晚饭吃鱼时突然恶心呕吐,一家子都在,除了两个不知事的孩子,其它人都明白这是又有了。

文宣和文家二老是欣喜的,白沉音心里则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人为自己怀孕生女,感觉怪怪的,又有些期待。

文宣长相只是秀气,并不是白沉音喜欢的类型,但是他的性格柔中带刚,坚韧不拔,是白沉音欣赏的类型,两人之间又有孩子,白沉音对他一直是尊重和爱护的。

直到现在,才是真的将其当做自己的夫君。

晚上文宣窝在白沉音怀里,抬眼瞧着白沉音精致英气的五官,十分亲昵的用脸蹭了蹭白沉音的脸颊,问道:“妻主,我们又要有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白沉音回神,为他压了压被角,柔声道:“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妻主,要叫我阿音吗,怎么又忘了。”

文宣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轻笑道:“阿音!”

白沉音低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道:“不是不开心,反而是太开心,不知道怎么表达。”

“以前浑浑噩噩的,对外界一点也不关心,你怀孕了我也没在意过,实在愧对你。”

“现在你又有孕了,我心中欣喜,只想好好弥补你。”

“阿音!”文宣听了鼻子发酸,只觉得多年煎熬熬出头,终于等到妻主的清醒和体贴。

备受打击的原身一直醉酒,颓废,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不肯清醒。婚后没有体贴,没有甜情蜜意,只有一个醉酒鬼,什么都要自己承担,还要劝慰父母,文宣不是没有怨言的。

这怨言在白沉音抛弃文家,放弃孩子,选择独自离开时达到巅峰,可这么深的怨言,却在白沉音追来时,又悄然解散。

文宣反手搂住白沉音的脖子,双眸水汪汪的瞧她,柔情道:“有你这句话,便是让我死也愿意。”

白沉音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道:“日后便是死也是我死在你的前面,绝不会再让你吃苦。”

“呸呸呸,都怪我,晚上说什么死不死的。”文宣眉眼含情的瞧她,仿佛有一股甜蜜缓缓在心头流淌。

两人闲聊之后,互相搂着安安静静的睡觉。

甜蜜了几天后,文父瞧着文宣始终没有其他的动作,听着府里那些下人闲言碎语,只好找儿子聊聊。

文宣一听要给白沉音安排侍君,脸色顿时白了三分,不高兴道:“爹爹,你提这事做什么?”

文父苦口婆心的劝道:“郡王现在不是我们文家的赘婿了,儿啊,你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看她了。”

“她现在是郡王,你想想这满京城,哪有一个郡王只有你一个正夫的,满堂勋贵哪家不是有几房小侍。”

“现在你怀孕了却还霸占着郡王,人家酸也要酸死你了。”文父已经听到府里有下人在嚼舌头,说些难听的话。

“那就让他们酸去吧。”文宣撅着嘴,还是不乐意。

文父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郡王和孩子着想。你想想郡王出门会友,人家说她惧夫,说她是做赘婿骨头软。日后月娥长大议亲,人家指着月娥说有个善嫉的爹,不能娶。你现在还能只想着眼前的快乐吗?”

文宣听了一时怔住,眼角滚滚泪水滴落,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哭了一会,他才忍痛道:“爹你不要劝了,我答应了,过几日我会选的。”

文父瞪他一眼,心疼道:“谁能想过你竟然嫁入了皇室,现在你赶紧把心收一收,不然日后有的你受伤的时候。”

“人选我已经为你选好了,都是老实的孩子,卖身契到时候拿给你,不怕这两人日后不听话。”

文宣听了再次大哭,伤心道:“爹你也太过分了,让我轻松几天不行吗?急急忙忙为妻主安排,唯恐她受了冷待,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她是你女儿?”

文父道:“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要帮你。现在你就这样子,日后你情根深种,岂不是要死要活?”

文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他爹是好心,可心里实在心塞难受的紧。

文父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柔声道:“你要不要看看人怎么样?若是不喜欢我再去换。”

文宣不想看,又不忍心辜负父亲的一番心意,擦干了眼泪,点头要看人。

文父早就料到了儿子的选择,招呼一声,便有两位年轻俊俏的男子走了进来行礼叫郡王夫。

文宣道:“抬起头来。”

只见其中一人方脸大耳,一脸憨厚;另一个又太瘦,长脸细眼,窄腰不足三尺,姿色平平。

这一瞧,文宣大失所望,心中的嫉火都浇灭了三分。

他对文父抱怨道:“爹你从哪找来的人?长相平平,怎么配得上妻主。”

文父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自己就长相平平,找个妖娆漂亮的岂不是把你衬托的一无是处。”

文宣被他爹一怼,瘪了瘪嘴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只是到底有外人在场,他委屈道:“我难道不想长的好看些吗?可相貌是老天赏的,我能怎么办?”

文宣不等他爹回答,便驳回了这两人,道:“还是换一换罢,不要太美,也不要找丢进人群就看不见的这种。”

文父道:“我看你身边伺候的何芳就很合适,长的不丑也不出挑。”

文宣听了心里不太舒服,也没了兴趣,便道:“那就何芳和这憨厚小子两人吧,爹,你去处理吧,我想休息了。”

文父目的达到,也不多言,领走这两人和何芳,让人调教一下再送来。

晚上白沉音回到府里,见文宣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关心道:“宣儿怎么看起来没精神?”

文宣抬起眼睑,强颜欢笑道:“下午睡得多了,浑身没劲。”

白沉音不信,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等晚上再聊吧,于是继续吃饭。

文宣见她不问了,心中酸楚,又恨自己太过在乎白沉音的想法和态度。

直到晚上白沉音再次问起,他才憋不住话,将要为她纳通房的事情说了。

白沉音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就为这个你哭晕了头?你给我我也不要的。”

文宣睁圆了眼,神色微怔。

“你不信我是吧?”白沉音握住他的手,敞开心扉道:

“再漂亮的男人也比不上你一个贤夫!别人有夫纳侍是为了生女为了美色,我实在不重色,已经有文英和月娥,男女双全,何必再纳小的让你难过。”

文宣讷讷的,破涕为笑,娇气道:“谁要为你纳色,我为你准备的人可丑了,反正没有我美。”

虽然觉得用美不太合适,但白沉音还是表白道:“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

“就你嘴甜!”文宣再次快活起来,他直盯盯地看着白沉音,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可不纳了啊,你日后可别反悔。”

“绝无反悔之日!”白沉音含笑地说道。

第二日白沉音出门,文宣便找到文父,让他把那两人打发出去。

文父诧异道:“郡王真这么说?”

“比真金还真。”文宣底气充足道:“反正是她自己说不在乎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坚决不要的,我也不能死命把人往别的男子房里推。”

话已至此,纳侍君一事就此作罢。

后来,文家人见白沉音果真守着文宣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对前仆后继的美人不假颜色,这才信服她的人品。

在这时代白沉音有很多赚钱的方法,但是这辈子她追求的并不是权势财富的巅峰,而是心灵的平静。

因此只开了一家日进斗金的化妆品铺子,将其壮大,其余时间便是在教养孩子,学习医术,移植此界特有的动植物。

老三也是女孩,自从出生,白沉音不自觉的对她有些偏爱,文宣也十分疼爱这个有女。

幸好白沉音亲手抓的教育,没让这个孩子长歪。

明郡王府虽然没多少权利,却也没几日能欺负。府里人口简单,作风低调,生活富裕,一家子吃的用的精贵,生活的舒坦。

不知何时,明郡王府竟然成了京城众多名门贵子最想嫁的府邸。

只因白沉音一辈子就娶了一夫,对他十分宠爱,这宠爱不是说出来,而是大家看出来的。

只要京城流行的,文宣全都有,更多的是白沉音亲自设计定制出来的,譬如首饰衣裳,精美绝伦,全是独一份;亲手做的美食,成为了京城的特色美食,只要传出,便是当季最出名的美食。

有人一开始还酸她没用,做赘婿就学会了讨好正夫,成了郡王也改不了,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少。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等到死,文宣依旧被白沉音呵护在手心里。

大家再也没了以前的心思,时间会证明一切,是讨好更是爱,心中只剩淡淡的向往和羡慕。

。。。。

白沉音说要死在文宣前面,可到底没舍得让他悲痛,而是等他去世后,才相继离开这世界。

临死前,两个孩子和孙子孙女聚集在她的房间里。

这时候她已经八十九岁,老眼昏花,看了好一会,才将身前的人影和记忆中的人物对应上。

老大已经七十岁了,老三也六十六了,背都弯了,走路还要人搀扶。

老二是儿子,出嫁后定在了边关,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她索性去信让他不要赶回来了。这么大年纪奔波啥,对着京城方向给自己点根香拜一拜就算尽孝了。

白沉音笑了笑,道:“你们不行啊,才这么点大就要人搀扶。”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说完便与世长辞。

一家子顿时哭成一团,老大摸了摸眼角,心里嘀咕道:“还说活到九十九,你不也才活到八十九。”

话是这么说,这姐妹俩还是听了进去,饭后没事就走一走。

等传开后,居然形成了一阵风潮。

纵使低调,专心家庭和医术,可白沉音还是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留下了一段传说。

。。。。。。。。

许是经历了四个世界,精神力增长了许多的原因,这次白沉音感受到了自己灵魂在一片黑暗中等待的经历。

时间好像很久又好像很短,她再次感受到了温暖的身体,滋养着自己的灵体。

白沉音再次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稍显昏暗的洞穴,头顶是几颗散发着柔和月白色光线的夜明珠,边上有一张玉石桌子,屁股下是一张蒲团。

初次之外再无它物,显得洞穴十分空荡和简约。

见环境安全,白沉音闭上眼睛,开始接受剧情和原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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