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好不容易逃离出来拿到种子，这些可是地下城市救命的东西，说带走就带走吗？我们死了无所谓，可其他人不能死，尤其是实验室的研发人员，他们是我们星球存活下来的希望。”
“星球的人所剩无几，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防不胜防，外来生物的入侵，我们更应该舍生取义，你们心甘情愿将一线生机毁掉吗？”
伶仃蹙眉，扶着旁边的墙，想靠近再细听。
他们几个在说什么事？
星球？
这个星球不是平行世界嘛，自然灾害也没看见，他们从哪得到的。
“哥，现在不是我们愿不愿意的事，是我们回去死路一条，我们回去将种子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给我们一条活路的，我们在外面流浪，起码遇见的危险是看得见的，可我们一旦回去，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女的声音，这些人他没见过，几个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模糊，有浓厚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我们在下水道苟且偷生，我们那些人暂时找不到我们，但能保证我们一辈子在这居住下去吗？你嫂子还有孩子，我们大人活着都如此艰难，更何况还是年幼的孩子。”
“这些种子给那些用的上的人，地下城市的研究人员，他们会研究出平行世界的规则，将我们送走，说不定为难在另一个世界就可以相遇。”
“当前的世界不成样子，千疮百孔，我们继续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的。”
伶仃走上前，刚好出现在他们的背后。
“哥，你后面有人站着！”
“异兽？”
浓眉大眼的男子转过头，抄起手上的东西准备打晕。
伶仃后面的系统拿出手电筒对着那人的眼睛，一阵眩晕，那人眼前一片白。
“刺眼！”
“谁开的灯！”
“什么灯，能源早耗尽了。”
被刺眼的光照到的人喋喋不休起来。
“不知道省着点吗？晚上赶路不方便用得到。”
“哥，不是异兽，是活人。”
“哪来的活人，这下水道就我们几个苟着，这么臭的地方，谁看得上啊。”
说话的人捂住自己的眼睛，手露出一点缝隙，一点一点适应着强光。
系统打开的手电筒强光太刺眼，周围的老鼠四处逃窜着，亮光就周围一下子照亮了，能清楚看见眼前每一处角落，包括对面那些人的样子，这些人像逃难的，身上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身上的气息和下水道融为一体，臭气熏天。
“这些人……”
伶仃说不出来话，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像极了流浪汉，身上的衣服没一处是干净的，脸上脏兮兮，食物在地上放着，沾满了灰尘，还很硬，根本咬不动，易拉罐在地上乱丢着，装着浑浊的污水。
下水道很臭，很脏，见不得一丝光，一见光，自己的狼狈全部展露出来。
“伶仃，走吧。”
系统靠近伶仃，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这些人盯上我们了。”
“找机会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