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炸出个桃心头顶

我手拿铜镜,却呆愣在了那里。

毫不夸张,论颜值,穿越之前的我不会输于当今国内任何一个男明星。

论身高,.米;腿长且直,头、胸、腿的长度比例,符合标准的黄金分割。

论眼睛,不仅大而明亮,而且双眼皮稍微带一点眼线,当然是天然的,英气逼人又妩媚,

论健美,国内的明星暂且不比,若比国外的“巨石强森”、比安、雷诺兹,还有《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www.youxs.org,绝不会给国人丢脸。

但现在的我胆怯、畏缩了。小说中、影视剧中的武大郎的尊容早已入心入脑了。

武大郎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真像她所说被雷劈死的吗?

像这样一位美丽脱俗、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么会淫荡歹毒、毒杀亲夫呢?而且武大郎对她又有救命之恩。

除非,除非,武大郎奇丑无比、粗俗不堪,令她忍无可忍,生不如死,才鬼迷心窍,残害亲夫?

“大郎,你在想啥呢?”

“武大郎是怎么死的?”我还是心有余悸,心存疑虑。

“你真的全忘了?”

潘金莲为武大郎的“复生”满心欢喜,哪里会想到我是穿越而来的冒牌货,或者说真假参半:身体是武大郎的,灵魂是我的。

“你昨天从东京回来,今天去给父亲上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晴天万里,突然一道闪电,一声惊雷,一下子把你劈倒在地。我急忙喊人从土里扒出来你,可你已昏死过去。请阳谷县最有命的大夫赛华佗给你把脉后,他连连摇头,说没得救了,没得救了,一点气也没了,让我操持后事。可我不相信,我把耳朵贴在你的心口,感觉跳动了一下,又跳动了一下,我就急忙托人拉你回家来了。这不,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过来了。你又活过来了,你没死呀!”

我心里明白:那道闪电是怎么回事。我没说。我只是好奇武大郎究竟长什么模样?想以前的我,多帅多酷!如果重生成他那模样,南无阿弥陀佛,真是亏死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死”回去?

“大郎,你看这个小镜子,还记得吗?这是你上次去东京回来送我的礼物?”

“是吗?我这个木核脑袋,还会浪漫?”我举起小铜镜,认真细看,不禁嘘了一声:这也是奇珍异宝啊!

莫说民间,即使宫廷女子,非嫔妃公主以上等级,恐怕也不能拥有此物。

此为圆形铜镜,正面微凸,纯铜磨就,澄黄晶莹,手柄乃汉白玉精雕细琢,玲珑剔透;北面雕刻一神龙,倒发突目,叱咤风云;四周祥瑞环绕。该镜雕刻刚劲有力,行云流水。技艺精湛,栩栩如生。

如果现在拿到国际古玩艺术品展览会上拍卖,估计其价值至少在数千万元以上。

武大郎怎么会弄到此物送去李金莲?

贩买?即使家有万贯的土豪,恐怕也出不起;别人送的,天方夜谭;偷的抢的,吓死他也没这份胆。只有一个解释过得去:拾得。可天下又有哪样的好事会掉在他头上。

但我没往这方面深想,我迫切想知道的是:武大郎究竟长什么样子?

武大郎长啥模样,我就是啥模样。如果是个丑怪,真不如再死一次穿越回去。

李金莲见我一直楞在那里,也猜不出我葫芦里要卖啥药,禁不住好奇走上前来,从我手里拿过镜子,双手握镜柄平举在我面前。

“大郎,你睁开眼睛看看,还是你吗?有啥变化吗?”

能有啥变化?武大郎还是武大郎呗。

我睁眼看去,不由地张大了嘴巴。我惊悚了!呆愣在那里,定格在那里,雕塑一般。

这是武大郎吗?!

这就是武大郎吗?

李金莲“咯咯”笑了,如山涧流水,如晨鸟鸣柳,欢快而清澈。

“认得是谁吗?自己不认得自己了?这就是武大郎,就是你啊!模样没变,可是头顶变了!街坊邻居都说,是老天爷派人领你上天理发刮胡子去了,也有人说是太白金星下凡给你弄的头。不过我喜欢,我看比以前显年轻多了,眼睛也变得有神了。”

我惊诧的不是武大郎的模样,而是他的发型:胖乎乎的圆脸刮得净光,葫芦样的脑袋剃得绽亮,仅在头顶留了一个清晰而黑亮的造型——桃心!

太有个性了!绝对的独一无二!这在当时的大宋,绝对的独树一帜!

太像他了!不,应该就是他!我不禁哈哈大笑,笑得岔了气,笑得弯下了腰。

在那边的时候,每当遇到科研难题,脑袋搅成一盆浆糊的时候,我们就去听他的相声,哈哈大笑之后,准能脑洞大开,奇思异想汩汩泉涌。

据说还有许许多多女性,处于青春期还是更年期的,尤其单身的或功成名就之后郁郁寡欢深夜难眠的,最喜欢抱着他入睡——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得听着他的相声才能入睡。

我突发异想:即使来到这里我啥也不会,啥也做不成,我去街上酒楼茶馆说相声,也能养活我和金莲啊!

英雄不问出处,有本事的男人不在乎长相!

“你大爷的!”

我欣喜若狂,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迫不及待地向金莲招招手。真是爽爽爽,我要爽歪歪。

但金莲站在那里没动,刚才还巧笑嫣然,怎么突然就满脸忧戚、愁云密布了?

“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不知为什么,穿越而来不到一天,一死一生之间,我已经视其为亲人,从心底真诚地关注她的喜怒哀乐。

“大郎,恐怕你活不了多久的?”潘金莲后退两步,泪流满面地说,“你知道吗?我刚才给你喝的药,是西门庆给我的解药,说能解你身上的蛊毒。我不相信,可我不用他的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什么是蛊毒?谁害我的?会死吗?”我如坠入迷雾之中,摸不着南北了。

“大郎!”潘金莲扑入我怀中,放声痛哭,压抑已久的苦难、屈辱和无奈如决堤的小河汩汩流出,“以前的事你真的啥也不记得了吗?难道病毒先在头上发作了吗?”

“不哭,不怕,天大的难事,有我顶着呢!”我紧紧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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