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四散。
“有问题！”
约翰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病态且狂热的血液在胸腔里流动，好像汇聚在太阳穴上。
兴奋的流动，不受控制的流动，令人不适的流动。
哪怕是在睡梦中，有意无意的回忆起原身约翰做为准值夜者针对这样‘精神污染’的惨景的训练时，也只是冷汗涔涔，腿脚冰凉罢了。
继承了原身记忆的约翰对这样的情况还算是有所作为，
双眸由灰转黑，镀上了一层透明的膜，映射出一点白光。
他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还能隐约回忆起‘包子’店店员无端微笑的脸，却无法……
好吧就是离得太远了。
嗯……
符咒没有补充……
他衣服都没换不是吗，当时只退了一步对吧，只是脸上溅了一点血而已！
真相只有一个！
‘炸’的，太远了。
程度上的区别几乎是致死和，和对他人袭击的……
兰斯是‘航海家’，对面不用想也知道是极光会蔷薇主教之流，不动用封印物的情况下只有确切战力不明的队长可能可以与之抗衡……
来不及多想，
他精确、迅疾的向死者的眼珠崩出、头发散落的脑子，胃开了枪，
银白，幽蓝的猎魔和驱邪子弹依次射出，陷入血肉里。
换弹，推入四颗，向疑似心、脾、肺、肾或者也可能是胃的反正都分不清楚的‘肉块’开枪。
子弹打空，手臂震颤，再难有什么行动……
“习惯了……应该再放一……三枚的……”
他本想向那些映象里常见的第一次见到尸体的人们一样，松开身体趴着地上呕吐一下的，要是能暗中抓住左轮手枪就再好不过了，可惜……
一来他还没有吃饭，
二来他站已经的够久了。
手无力的垂下，装模作样的捂住钥匙扣上的银刃。
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约翰的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腔调忧郁古怪的话，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古……
约翰强笑着，
脑内的声音又变得索然无味了。
令人遭受不住的沉沉气氛里，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把自认为的是一句无关紧要和没来由不搭关系的话说出口：
“这位先生，能占用一下您的时间吗？”
约翰自身没有什么感觉，
而长久沉默观察积蓄力量的兰斯，
一察觉约翰的异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挥拳，企图让他‘先睡一会儿’
其实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兰斯让约翰这个没有‘超凡’战斗力的新人先‘脱离战场’都是正确和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本想用水流蒙住，但理智的选择被愤怒的情绪所压过，还是一拳头来的实在。
然后，
兰斯停住了。
一个神似名侦探柯南里的黑衣人的‘红衣人’，不，依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无面的血人，
从店员的某一块血肉‘膨胀’出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充氮气……就像乐事薯片……，约翰莫名想到，驱散了一点恐惧，
而可怕的是，‘依人’一个附身，抱起‘店员’的脑袋，用没有嘴的‘头’亲吻着‘他’的额角，轻快的滑下，一直到上巴，一扯儿
然后他就有了嘴，
说：
“哦，什么事呢？先生，请说与我听。好吗。”
约翰僵硬的身体甚至没有颤抖，张开嘴笑道：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