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
路夜离开学生会活动室，走在前往贝拉教室的路上。
贝拉的弱点，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在击败她这件事情上，心里已经有了雏形。
现在，只要找个机会，提出和她比试，将她的道心一具击溃，特殊任务就能顺利完成，积分到手。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机会就主动送上门了。
……
贝拉下午有课。
巧的是，她下午教的，正好是会长菲比所在的鸢尾花班。
鸢尾花班，是贞德的精英班。这里的学生们都在某样课程上造诣颇高，甚至可能比某些老师更厉害。
贝拉每次给这种班级上课，都有点不爽。因为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对老师的教诲言听计从的。
尤其是菲比这种优异的学生。
“今天，由我来指导你们修改昨天的绘画课。”
“现在，把作品摆出来。”
贝拉站在讲台上，语气淡淡。
学生们将自己的作品摆出来放在桌上，作品用精美的边框镶嵌着，每幅画都特点各异，但水平都不低。
贝拉一幅幅看过去。
看到菲比的画作时，她停了下来。
“菲比，你的画是改过了？”贝拉问。
她本身也是贞德优秀学生毕业，绘画上造诣不低，一眼就看出了菲比画作的细微改动。
菲比点点头：“是，我找路夜老师帮我修改了一下。”
她用的是改画的借口，自然要改上一幅画做做样子。
而路夜改的，确实比之前好看很多。
没想到的是，
当听见路夜这个名字的时候，贝拉原本平和的神情一下子严厉起来。
她伸手拿起菲比的画，直接用笔在上面改过的几个地方划上修改的记号：
“这里，这里，这里，这些改过的地方，全都给我重新改回去！”
改回去？
菲比扫了一眼她标出来的地方，黛眉微蹙：
“可是，贝拉指导，我认为修改之后的版本比较好。”
这话落在贝拉耳中，简直是火上浇油！
路夜！又是路夜！
一个人类，为什么能赢得鬼怪的赞叹？
“菲比同学，我是你的老师，我认为从你我师生的身份上来看，你应该参考我的建议。”
“至于你说的路夜老师……”
贝拉眼神阴冷：“我知道他的快速晋升，让你们可能对他产生了某种盲目的崇拜，所以对他的指点深信不疑。这是正常的现象。不过，他虽然与我同为特聘，并不代表我们是在同一个水平线。我在艺术圈内混得时间可比他长多了。我的名声，你们也都听过？他作为一个人类，使用的还是人类那套审美，与我们鬼怪的有所出入。”
菲比冷笑一声：“贝拉指导，你的意思是，贞德的所有人都瞎了，让一个不懂鬼怪审美的人类混成了特聘？”
贝拉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呼吸一滞：“我没有那个意思。”
菲比说：“路夜老师成为特聘的方式，我不予评价。但我是贞德的特优生，不是随便任人糊弄的小白，路夜老师给我改的，我接受，就是代表我的认可。难道在贝拉指导眼中，我不算鬼怪么？”
她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但十分中肯。
贝拉眼神闪烁，“你当然算，我只是提出一些可能。”
菲比挑眉说：“贝拉指导，我相信我的审美，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们的眼光。”
学生们听见她们的争辩，议论纷纷。
“我觉得改的很好看啊。”
“是啊，色彩比之前灵动了很多，人物栩栩如生，不愧是路夜老师啊！”
“我也觉得路夜老师改完后的画很符合我的审美，难道我也被开除鬼怪籍了？？”
很显然。
贝拉这套说辞，并没有说服众人。
贝拉一听这议论，面上挂不住，掏出了杀手锏。
“哦？菲比，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么你认为这样的画作，一定能在大比上赢得其他鬼怪评委的票吗？”
菲比眉头微皱。
大比，是贞德四年一度的盛事。
只有优秀学生才有参加的资格。一旦赢下，获得的资源和奖励是数不胜数的。相应的是，大比的规则也很严苛，光是评委团的阵容就由十位艺术圈鬼怪组成。
菲比是第一次参加，而贝拉已经带领学生参加过三届了，经验丰富。
“你再喜欢，如果评委们不喜欢，那你的一意孤行可是很有可能导致功亏一篑。菲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贝拉说。
菲比摇摇头，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身后的窗外，传来一个淡淡的嗓音。
“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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