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贵女圈的话术

一个嫌弃尖锐的声音传来,秦画几个人都立在了露台外面,宁婉莹向来不惯着,哼了一声,“别阴阳怪气,有话直说。”

“我已经说得够直白了,宁姑娘听不懂,身边三位秦姑娘总该听得懂吧?”那女子依旧不屑的说着,还拉着一旁的郑玉茹,“玉茹,你跟她们说吧!”

郑玉茹讪讪一笑,拿着圆扇掩着朱唇,“画姐姐,水榭那边都是二品官眷,妹妹觉得那边比较适合你们。”

这女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秦画眉眼一弯,“在座的可有县主、郡主、公主吗?”

众人一愣,坐在正中央的冷清女子下意识地立刻起身,盈盈一礼,“见过南安乡君。”

也就是叶老狐狸的长孙女叶兰君,上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嫡出,两个庶出,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虽然庶出不够威胁,可都是变态,她忍了三年没有轻举妄动,如今刚开始反击,最厉害的叶君凌就回来,连这个宝贝的妹妹也婚配太子了。

可惜皇帝哪里还没下旨,否则今日低头就该是她了。

算了,她还是先收拾郑玉茹吧,这种女人她实在不想与她硬碰硬。

“是叶大姑娘啊!”秦画故作惊讶,也半福了身子,还了一礼,“不愧是相府的嫡女,比起郑阁老府中的嫡女懂规矩多了。”

郑如玉脸色唰的一声,绯红得吓人,也立刻起身见礼。

其他人也有些紧张,齐齐跟着见礼。

“都是云英未嫁的姊妹,这些个俗礼就免了吧!”秦画笑眯眯的上前,依依虚抚一把。

明明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偏生地说出的话还姿态低,有那个心,开始就不会摆姿态了,真是下作。

郑玉茹心下暗骂,虚伪地笑着,“画姐姐真是好脾气,也是妹妹这记性不好,忘记画姐姐受封了。”

“哎哟,玉茹妹妹失忆了?可找大夫了?”秦画一副关切,“要是大夫治不好,会有我拿腰牌帮你请御医看看,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稍有不慎,脑子坏了,可就耽误终身大事了。”

就差没明着骂她脑子坏了。

郑玉茹气得拽紧了扇柄,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画姐姐,我也就是风寒而已,不值得姐姐动用腰牌。”

“哦,原来啊,那我放心了。”

秦画关心完了,看着上位坐着的叶家大姑娘,“叶姑娘,不知道可否手谈一局?”

“南安乡君棋艺声名在外,兰君不敢造次。”叶兰君温柔地开口,一副大家闺秀,“而且在座这么姐姐妹妹,我兰君若独占乡君,怕是会被嫌弃啊!”

呵呵,真不愧是老狐狸的嫡孙女,话里话外都是谦卑,却偏偏带着刀子,就差没说她是嫌弃众人了。

果然,好几个贵女立刻侧头,与身边的聊天,连郑玉茹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无视她们的存在。

可惜她是秦画,是社交界的女王,就凭她这点话语权,还不够挑战她的级别。

秦府抬手掩唇,眉眼弯了弯,“啊啦,叶姑娘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叶兰君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画就狐笑着又道:“我说得与你手谈一局,并未说不与其他人下,如果叶姑娘不觉得给安国公府增加负担,那么我一个同时陪在场所有的姐姐妹妹手谈就是,你不必担心我顾不过来,毕竟我是商人之女,八面玲珑可是自小的必修课。”

“什么?”叶兰君震惊得失去了表情管理,“下棋怎么就……”

倏地,她瞄到了秦画眼里闪过的寒光,知道中了她的话语圈套,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气得拽紧了丝帕,“南安乡君,兰君并未此意,只是担心在兰君面前失态。”

“无妨,我知道叶相孙女的负担。”秦画一副关怀备至,甚至扬起一抹傲娇的小表情,“我跟叶相对弈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心态。”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虽然有这种心态,但对叶相,我也是全力以赴,这才是对,对弈之人最崇高的敬意。”

二人的对话,显然已经到了白热化,就差一击出火花。

“南安乡君一定要……”

“兰君!”

倏地,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断已经红眼的叶兰君,众人立刻起身,“参见平阳公主。”

皇家三公主,皇后的第三个孩子,也是叶君凌的妻子。

秦画行了礼,眼角余光打量了过来的平阳公主,虽然才满二十的女子,可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贵妇的气味,连穿戴都是中规中矩的,与长公主怀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怪京城所有人的人都拿这二人做对比,经常嘲笑怀玉公主的出格,表扬平阳公主的温柔典雅,说她才是皇家的代表。

确实不容易,毕竟要保持这种微胖,且透着温柔中的妩媚,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吧!

秦画有些同情她,这样的女子,居然因为政权,被母亲配给了叶君凌,怎么想都是交易吧!

“南安乡君这么喜欢对弈,不在本宫可有机会?”

平阳公主温柔地询问,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寒意和威胁,不容拒绝。

“那是臣女的荣幸!”

秦画对于送上门的人,一向是来者不拒。

“那就别耽误!”

平阳公主不再赘言,招呼一声,几个丫鬟立刻摆好棋盘,引着二人入座。

宁婉莹瞧着这架势,知道贵女圈的战斗已经开始,拉着秦箬和秦娟附耳低语,“小心点,别被人带走,免得出事。”

“是!”二人应着,秦箬还担心地靠近了宁婉莹一些,就怕被人算计了。

秦娟却有些坐立不安,她最近贴着秦蓉的目标只有一个,坐享其成。

可现在被分开了,她还能如愿以偿吗?

只是这会儿还没合席,很多高门贵公子还没来,应该不着急吧!

就在秦娟分神的时候,两个寒意袭来,吓得她立刻回神,定睛看着露台中央下棋的二人,莫名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南安,你这狠劲是对所有人吗?”

平阳感受到秦画的敌意,勾唇低声笑问。

秦画红唇扬起一抹狐笑,也以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回话,“啊啦,殿下,臣女都这么温柔了,哪还有狠劲了?”

“牙尖嘴利,你就怕哪天被人拔了吗?”平阳眼里迸出刀子。

秦画轻笑,“我足不出户,秦府也不好进,公主要来需要递个帖子。”

“明知故问。”

“哪有啊,臣女一向不含糊。”

“可是很多时候,人还是糊涂点的好,免得失去更多。”

“殿下,月盈则亏的道理臣女还是知道的,可再怎么亏,也有要圆一次不是吗?”

“看来是说不通了啊?”

平阳轻蔑一笑,微微凑近秦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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